&&&&里的发夹是谁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爸,你是个男人,我不需要你对我尽心尽力,但起码你也要对自己即将回国的妻子给予尊重”
&&脚尖一个轻动,酒瓶应声倒地,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仿佛砸在了她心上,她从未忘过那时心痛的感受,以及咬牙硬撑的哽咽。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实说我对你非常失望,但是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她略微一个停顿,手指抓进衣袖里,极力抑制住要崩溃的情绪,“她这样出身良好的女人,何以至于出国打拼,你但凡对她有一丝的愧疚,也做不出来这些糊涂事”
&&角落里的男人依旧不发一言,屋子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他完全隐在昏暗里,低垂的脸上半明半暗,言之除了酒的味道,什么都感知不到。
&&后来她接到了美国的长途电话,妈妈在那头焦急的劝她:“言之,你听话,快去和你爸爸道个歉,他心脏不好你别气他,听妈妈这一次,你快去道歉”
&&连爷爷也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对她说:“言之,你太鲁莽了,这些话不是你该对你爸爸说的”
&&彼时她真的以为父亲只是心脏不好,以至于事情最后闹到了全家出动的地步。不可置信他居然把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妈妈的同时,她迫不得已的和父亲道了歉。
&&那时候言之就知道,她大概永远无法阻止父亲注定的结局了,因为老天爷连说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是第一次,天之骄女知道了,她永远斗不过老天,她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可其实,她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渺小而微不足道,亏得她自以为是的要扭转局面。
&&后来,真相逐步被揭开。
&&□□裸的,难看的。
&&言之眼睛酸涩,受不住的移开了目光,被阳光照射过的眼睛再看向别处,好像天然的带了光晕,她迷迷糊糊的回想起了她那时候的想法。
&&我还没满十六岁,杀人没有刑事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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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陡然罩下一片Yin影,言之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廖哲西。
&&他喘着气,额角有汗珠顺着清俊的脸部线条滑下来,夏季的短袖校服被他往上扯了两下,在肩膀上堆出了褶皱。
&&她怔忡着看着少年,他长身玉立站在眼前,轮廓似乎被镶了金边,不知道他的眼睛里是不是也进了汗水,闪闪发着光。
&&他大概找了她很久,眉宇间的着急显而易见,但此刻,他只是笑着问:“想荡秋千了?”
&&言之呆愣着,点了下头。
&&廖哲西就绕到她身后,扶住秋千椅,用力往前一送。
&&一吱一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奇怪的她不觉得刺耳了,反而有种应景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女孩儿的马尾甩在空中,随着秋千的一起一浮来回跌宕,弧度越来越高,她都能看到树梢上的鸟窝了。
&&她抓紧绳索,笑声从嘴里窜出来,伴随着她随风散开的声音:“廖哲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言之吗?”
&&廖哲西又把她往前一推,他甚至觉得言之被自己捧在了手心里,一下抛出去一下又落下来,他唯恐手心里的人儿掉下来,只能专注的盯着她看。
&&“为什么?”他顺着她的话问。
&&“名字是我爸取得,我问过他,可他说没有什么寓意,就是随便取的”
&&她嘴角弧度依旧,由着青丝落在唇上。
&&明知道她看不到,但廖哲西还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我的名字是我妈翻了两页字典,第一眼看到的两个字拼一块的”
&&言之笑了一声,“这么随意?那要是看到鸡啊狗啊的怎么办啊”
&&“第一次还真是这样的情况,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萌,她就要给我取萌萌,你别笑,我只告诉你啊”
&&言之咬了下嘴角,还是没压住笑声,她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廖哲西使劲往前一推,觉得掌下的背脊太单薄了些,他皱了下眉,但语气依旧轻松,“后来是我爸斗胆上柬,才誓死保卫了我的男人尊严”
&&言之大概想象的到那样的画面,他一定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吧,所以他会是这么好的廖哲西。
&&“但是我长大了之后就知道了我名字的出处了”
&&“什么?”
&&“知道《子非鱼》吗?里面有一句,言之灼灼,奈何弦殇。情之切切,莫若空堂。语意戚戚,心之如惶。”
&&廖哲西脸上的笑容一顿,她念一句,他手上的力道就一点点减下来。
&&言之闭起眼睛,感受夏风的温热,以及长发拍打到脸上的瘙痒,“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想的不对吗?”
&&廖哲西依旧站在她身后,时不时轻推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