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李贞的耳朵渐渐红了,不禁嗔怪,这书生也忒害羞了点,看一眼就脸红耳赤的,不知道以后怎么当官呢?
李贞被她看得心神晃了晃,手上的画笔也下不去,只好暂时搁下,对冬至他们道,“我看两位老人家也有些累了,不若歇一会再继续?”
冬至看了看徐婆子和周师傅脸上的疲色,点头说了好。徐婆子神情一松,而后对那还未完成的全家福有些好奇,得了李贞的准,便凑过去看了起来。只见那画纸上已有了几人的大轮廓,与他们方才的姿势一般无二,叫徐婆子啧啧称奇。
青荷也凑过去看了,眼睛亮了亮,而后咕噜转了一下,瞄了眼李贞,也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
那边,趁着歇息,冬至和李贞说起了用于家具的组图的事。冬至的想法是,一般家具雕的是叶子和祥云、万字纹、云气纹、吉祥纹等简单的图案,他以后若是想要走嫁妆家具的路子的话,双喜肯定是要的,喜鹊登梅、龙凤呈祥、寓意百年好合的莲花、年年有余的双鲤,以及富贵的牡丹是少不了的,再加上文人喜爱的梅兰竹菊,统共十个图案。
李贞沉yin了一会,觉得这事不算难,想着即将到来的乡试,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便答应下来了。
冬至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回归画卷当中,全神贯注的李贞这回却是没有察觉青荷时不时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分外专注下,不消片刻便完成了,那栩栩如生的画面让徐婆子赞不绝口。
“李秀才有大才啊!几岁了,成家了吗?”老人家一看到喜欢的年轻后生,就忍不住想要做媒。
李贞脸颊一红,结巴着回道,“十,十七了,还,还没成,成家,娘让我专心读书。”
闻言,徐婆子只是笑呵呵地说道,“也对,读书要紧,明年考完秋试大约就该相看人家了吧,到时候没有合适的,可以来找你徐阿nai,我帮你保媒。”
李贞脸红耳赤地谢过。
见他们满意,便提议,“我爹在清潭镇上做裱画的营生,如蒙不弃,我拿去装裱好了再给徐大哥捎来?”
原来李贞的父亲是个裱画匠,想来是从小见的书画多了,耳濡目染的同时,又有几分天赋,后来才会凭着一手好画技入了那位主考官的眼。
这方面到底李贞熟悉一些,冬至没有异议,反倒谢他,“让李秀才费心了。”
李贞自然谦虚地言道不客气。
此番事毕,周师傅便让麻子叔去套马车,送李贞回去,李贞推辞不过,只好谢了。
青荷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道,“热闹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让麻子叔顺道捎我一程可好?”
绿竹不肯,拿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就几步路,你也好意思麻烦人家。”
一般这时候青荷便听话作罢了,这回却是不依,“二姐,我这不是没坐过马车嘛,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你就让我坐坐嘛。”
绿竹还是不肯,青荷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徐婆子,徐婆子心软,又和她同一屋檐下处过一段时日,对她有几分喜欢,便开口应承了,绿竹无法,只好无奈点头。
如此一来,李贞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进马车内,说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为着青荷的清誉着想,他避嫌地坐在车把子上。
青荷跟着来,本来就是有话要跟他说,谁知他这么迂腐,只好隔着车帘子,拿手指在他后背上戳了戳,“喂,书生,我出银子,你也帮我画幅像,好不好?”
李贞腰杆一直,不敢回头,闷声不答。
青荷生气地又戳他,“我真的有银子的,你别不相信。”
李贞虽然接了画画的买卖,可有些东西却是不画的,例如女子像。一来,在他看来,若非专门的画师,给另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画像,于礼不合,二来,若是开了替女子画像的先河,他怕青楼楚馆会找上门来,他不想沾染上这些地方。
因而,当青荷提出请求时,他缄默了。
青荷被无声拒绝,生了闷气,到了家门口也没和李贞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麻子叔受雇于周师傅,见此,只好代替她向李贞赔罪,“青荷丫头还小,还请李秀才不要怪罪。”
李贞摇了摇头,表示无妨,却是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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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第二日,李贞便携着几卷画登门了。
“都说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贞便自作主张临了这张画,做了两幅,送与徐大哥。”李贞说这话时有些赧然。
冬至将画卷接过来展开,的确是一般无二的两幅画,忍不住在心底感叹李秀才的心细如发。
周师傅见了,笑呵呵地捋了下胡须,道,“合该如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