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我下午就该走了,这回回来是借的驴车,跑不快,统共就三天假,明天晚上就得回到那地去。”
绿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料想着他今天一大早到家,昨晚怕是赶了一夜的路,于是心疼地拉着他的手往床上去引,“我累了,你陪我睡会?”
“好。”
于是绿竹抱着孩子,冬至抱着绿竹,一家三口就这么静静地睡了过去。可急坏了外头的徐婆子和宋氏,这冬至把屋子门关上做什么?别是不顾绿竹的身体做荒唐事吧!哎哟,春生还在里头呢,怎么就没个顾忌呢!徐婆子的一张老脸在亲家面前臊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生:哇哇哇……
冬至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儿子怎么哭了?
绿竹斜睨他一眼,“还不是有人抢他口粮?敢在儿子面前虎口夺食,你胆子肥了,等着魔音穿耳吧!”
☆、满月
冬至来了又走了,这半天的时间,也就看了孩子,睡了个囫囵觉,吃了些东西罢了,徐婆子既心疼他,也不敢不让他去,他如今能回来一趟,已经是因了周师傅的缘故,可毕竟是皇差徭役,要是不去,可是要被罚的,也会牵连周师傅。
不过,他临走前也给他们留了准话,大约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行宫就能完工,他也就能回来了。但他也说了,这次回了家,春生满月的时候怕是回不来了,毕竟已经接近工程尾段,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干。对此,绿竹和徐婆子虽然遗憾,可也没办法,只能叮嘱他小心点。而且,既然已经知道了归期,她们也能有个盼头,起码不用像之前那样干等。
冬至走了,日子还得照样过,如今绿竹除了带孩子,其余事情却是分不出半点Jing力来,刺绣都被她扔一边了,顶多就是为春生做衣服鞋子时会动针线。宋氏见了,也没觉得其中有问题,毕竟带孩子实在太累了点。
转眼春生就要满月了,按着绿竹的意思是,冬至不在,满月酒就不大办了,自家人一起吃顿酒就好。可向来喜清净的徐婆子却不同意,说是她徐家的长子长孙,马虎不得,就得让大家伙都来贺一贺,而且徐家自从冬至成亲,难得有件喜事,这可是和乡里乡亲亲近的好机会。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徐婆子没说,绿竹有私房钱,大家伙都知道,而这回为她徐家添了丁,如果不大办一场的话,村里人要么会以为绿竹把钱藏着掖着,连生了儿子也不愿意拿出来给徐家,要么会觉得她徐家不看重绿竹和她生的儿子,而绿竹和她娘家也是软弱好欺负的,就像那洪寡妇一样,即便生了娃,钟家不看重,还不是要给村里人欺负?她也不是要贪绿竹的钱,而是要为她和冬至做脸。
所以说,这满月酒得办,而且得大办。
这其中的关窍,宋氏看得明白,但她一开始没有阻止绿竹说出从简的提议,为的就是给徐婆子留一个简朴会过日子,同时念着冬至的印象,当然也想看看徐婆子的态度。幸好,徐婆子没有令她失望,她推辞了一回便同意了,私底下和绿竹分析了一下,她才恍然大悟,而后主动拿了银子出来办这酒席。
村里一般人家办喜事,都是买好了菜和rou,自家女眷外请几个熟悉的婆子媳妇来帮忙捯饬,在村里家家户户借了桌子来,就在院子里或者晒谷坪上摆开,然后热热闹闹一场。
可徐家人少,绿竹还没出月子,赵家那边,宋氏帮绿竹带月子累得慌,大伯母李氏虽然不用去黄家给青梅带月子,可赵家两房的事她都得照看着,也忙活,剩下个青荷却是不能独当一面的,于是这酒席,最终还是请了人来做。
对于徐家做酒席还请了专门的班子来,村里的议论也不如从前那般一边倒了,虽然也晓得这银子怕是绿竹这边出了大头,可到底一家人了,绿竹的钱还不是徐家的钱?还有冬至眼看着是要有出息了,谁还敢说他吃软饭?
上门来吃酒的乡里乡亲都和徐婆子、宋氏等人说着喜庆话,徐婆子听了也高兴,于是让人抱着春生出来溜一圈,大家伙看他身上裹着大红的缎子,脖子和手上戴着金项圈和金手镯,额头中间点的一个红点,皮肤白生生的,看起来像是福娃一样,又是一轮赞不绝口。
吴舅妈看着那金项圈金手镯一阵眼花,笑着摸了两把,羡慕死了,心想这赵绿竹果然有钱,赵家也不赖,一个小娃娃竟然也舍得,过阵子长大了,不还是戴不上?
于是Yin阳怪气地说了句恭维话,“哎呀,赵亲家,你可真疼春生这个外孙,连金项圈金镯子都舍得给,我们冬至可是娶了个好媳妇,你放心,我们冬至不会对绿竹她不好的。”
这说的像是冬至靠着岳家,而赵家也财大气粗地拿钱压着徐家一样,不仅当事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其余有心人听了也要用异样目光来看冬至和绿竹了。
宋氏听了不痛快,这腌臜货真是好不要脸,说得好像和冬至很亲近似的,谁不知道她刘家以前是怎么对冬至和徐婆子的?还有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也是绝了,自打向南和刘大丫的亲事没说成,这刘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