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才将门打开,就被他抓住,她看得一个穿得富贵的公子在不远处,顾不得许多,高喊一声“公子救我!”
黄金宝本不欲多事,因他认出了姚晨年这位同好,这时候他怎能插手他的好事?不过,看那小娘子衣衫被拉扯开时露出的一抹莹白,还有那桃红色的肚兜一角,以及那盈盈含春的眸子,他的黄小二不禁有了反应,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于是上前装模作样地斥了姚晨年,“光天化日的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姚晨年以前是对张小桃有些心思,因他看出来张荀和山长家的小姐之间的端倪,觉得他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便想着抱个大腿,有什么关系比和他扯上姻亲更紧密的呢,于是打上了张小桃的主意。
不过后来张荀出了事,他是晓得一点真相的人,自然是离张荀有多远是多远,可送上来的美味他却不可能不要,山珍野味吃多了,尝尝清粥小菜也未尝不可。至于事后?还不是她勾引他的?他张家要是有想法,他就把这事说出去,看那张荀还怎么做人。他也是秀才一个,自然明白名声有多重要,张家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这时候黄金宝插一脚进来,他是有些郁闷的,但也晓得他是县丞大人的“小舅子”,得罪不起,不过是个清粥小菜罢了,他让就是了,还给他做足了面子,“黄公子啊,在下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小美人自然是留下了的。
张小桃感念于黄金宝救命之恩,对他盈盈一拜道谢,黄金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背过她倒了杯茶,下了点料,而后递给她。张小桃没有防备地喝了下去,再之后便浑身发烫,晕乎乎的了,最后只听得黄公子恨恨地说了一句,“好你个姚晨年,竟然还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而后便陷入了巫山云雨当中。
事成之后,黄金宝食髓知味,果然还是雏那里紧,叫他好生享受,对美人也多了几分心思去糊弄。
知晓她哥哥是秀才他也不慌,因他料定那就是个落魄秀才,要不然那姚晨年也不会下手,且依着他姐夫邹县丞的关系,谅他们也不敢如何,于是随口丢了一句“此番救人实乃无奈之举,黄某家中却早有妻室,且是个悍妇,张小娘子莫若回去等一等,待黄某说服了家人再来接你入府?”
张小桃此时也分不清是落了姚秀才的套,还是这黄公子的,也只能听他的,希望他能兑现承诺来接她,而后便被他趁夜送了回去。
张家人见她早出晚归的,还有驴车相送,车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哪还能不明白的,赵桂花忙问她怎么回事,张小桃没敢说出来,只道张荀往日的同窗约她喝茶,旁的没有说。
张荀一听姚晨年的名字,眼睛闪了闪,眼珠子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明白妹妹的清白怕是没了,想到她自个巴巴地去县里送上门,脸子都丢光了,还得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心里憋屈。可也想着,借着这一层关系回归秀才圈子里,于是找上了姚晨年,姚晨年想着这位以后兴许就和县丞大人搭上一点关系了,便也帮衬着一些,让张荀更加肯定他与妹妹成了好事的想法。
要不是后来妹妹有了,左等右等等不到黄金宝来接的张小桃才将事情和盘托出的话,他还被蒙在鼓里,一想到姚晨年私底下是如何看自己的,他就没来由的愤恨。
可再如何愤恨,也不如现实利益来得重要,前些日子他虽借着姓姚的回归秀才圈子,却也没得到多少正眼相看,如今妹夫换了黄金宝,听说是能和县丞大人搭上关系的,于是心思便活络了。
张荀先前能和许青青好上,可不仅仅因为她知书达礼颜如玉的关系,还因为她爹许山长,说到底他本就是个爱走捷径的人,前些时候的碰壁让他直面了许多现实问题,如今出现了黄金宝这么个既有钱又有些势的妹夫,自然是扒着不放的,任由他娘带着妹妹闹上门去。
张家的事好生闹了一场,最终以张小桃被黄金宝接走结束,说好听点是个妾,其实记在那户籍上不过是个下人。
当朝律历,男子四十无后方可纳妾,违者挞四十。像黄金宝这样的富贵人家交些罚金可以有一个纳妾的名额,多的也不能有,可黄金宝虽目前没后,可也不足四十,这妾自然是无从谈起的,至于后院的莺莺燕燕?那都算作是通房丫头,大家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黄金宝的美人虽多,却没一个肚子争气的,现如今出了一个,他爹娘自然把她接进来,承诺她日后要是为他黄家生个儿子,便提她做正式的妾,至于黄金宝的大老婆吕氏,那是有些背景的,休不得。
张家人憋屈,却也只能这样,寄希望于张小桃能够一举得男,可黄金宝的后院一直没人能把孩子生下来,这里头没有点蹊跷,可能吗?张小桃的悲剧才刚刚开始罢了。
张荀呢,依靠着和黄家的关系,倒是真的让那些人刮目相看了,不过看不起他的还是一大把,另外,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有一句叫近墨者黑,黄金宝是个什么人,张荀和他搭上关系,很快又会成为什么人,此事可想而知,他招惹出来的事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