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法的缘故在。现在人也打了,你要报官,村长我也不拦你,可清官难断家务事,最后也不过是赔礼道歉的结果,且这事对你名声也有碍,实在不值当。不如这样,两家各退一步,你娘呢,向赵家人认个错,那些话都当没说过,赵家呢,赔点药钱,这事便这么了了,你们看如何?”
张荀皱眉想了想,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他嘴上说着要报官,打心里却是不愿的,这事传出去有碍他名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这次没考上,无法向青青兑现承诺,向山长提亲,已是负了她,若叫她晓得自己的娘是这般模样,怕是会影响他所图之事。
张荀应承了,劝着她娘低了头认了错,赵家人见此也只能退一步,反正人已经打了,道歉也得了,事情看起来起码是对他们有利的,他们也晓得村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已经偏向了他们这边了,他们也不能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只能接受了张家的道歉,不过临走前也留下了一句狠话,“要是我闺女有个好歹,我就跟你们没完!”
张家人拼命拦住想要骂回去的赵氏,赵家人离开,围观的人散去,这场闹剧表面上算是解决了。可无论是宋氏还是其他的赵家人都明白,这事在刘家人表态前都不算完,赵桂花的话传到刘家人的耳朵里是迟早的事,就怕对方会因此而有想法,绿竹和刘安之间的亲事会有所变化。
在半路上两家分开,临了绿竹她nai叮嘱宋氏,“好好看着竹丫头,可别让她做傻事。”宋氏点头应了,忧心忡忡地到了家,绿竹和向南迎了上来,看爹娘一身狼狈,特别是宋氏那满头满脸的血,实在恐怖,担心极了,“娘,你的头怎么了,怎么会流了那么多血,我去找王大夫来。”
宋氏拉住她,“不用去了,假的,你娘我拿来唬人的,你先去端些水上来叫你爹拾掇拾掇,咱娘俩再坐一起说说话。”
“诶。”绿竹看她爹娘的脸色有些沉,也不好多问,去端了水上来。
待两人和向北收拾好了以后,宋氏把其他人都赶回了屋子里,和绿竹回了她的西屋,准备和她详谈。
“……具体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最后村长出面,张家道了歉,可是,你也明白,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住的,娘担心,赵氏说你克夫的话传到了刘家人耳朵里,他们会有想法,对你的亲事有妨碍。”宋氏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和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可是,当初定亲的时候,咱两家不是已经交换过庚帖了么,刘家人应该已经拿我的八字和刘安的合过了,这才定下来的,总不至于因为一则无中生有的流言就变卦吧?”在她爹娘去找张家人理论的时候,绿竹已经把事情想了一遍了,心底还是存着希望的,她可不愿好不容易定下来的亲事生出变化来。
宋氏叹了一口气,“一般人家或许就听一耳朵,膈应一下也就算了,不当回事,你以后嫁进去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可刘家不同,他家如今可就只刘安一个单丁,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宝贝得很,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们都不会冒险的。特别是,上回我也和你说了,刘安他nai并非一个十分明理的。”
绿竹看她娘忧心地蹙着眉头,心中有愧,为着她这亲事,她又害她爹娘为她担心了,实在不孝,虽然心中因着亲事可能再生波折而郁结,面上却装着无所谓,“娘,若真是这样,也只能算我和刘安没有缘分了,咱再找别的就是,不定非得刘家的。”
宋氏岂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不过是装出来的不在乎罢了,“我的好闺女,娘也不是非那刘家不可,只是在这说你克夫的流言传出来的当口,刘安折了腿,刘家要是再退了亲,便是变相将这流言坐实了。你头上顶着个命硬克夫的名头,以后想再找家好的便难了。你说你,怎么就命那么苦呢?”
绿竹看着宋氏抹眼睛,眼里shishi的,她心里也不好受,只好安慰她,“娘,真在乎我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流言的,同样的,我也并不在乎日后所嫁的人,家境是好是坏,只要是踏实肯干,且真心真意待我好的便足够了。这回的事,便当做是对刘安的考验吧,我不强求。”
宋氏看着她平静似水的脸说不出话来,唯余一声长长的叹息。
宋氏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再多的担心也无济于事,关键还在于刘家是怎么想的,便是她这边多往刘家走动,挽留,可若是对方有心要走,你也留不住。
冬至没机会亲眼看见张家门前的这出闹剧,可也从他nai还有其他乡民的议论当中知道了这事,不禁为绿竹担忧。
“多好的姑娘啊,偏张家人作孽,这克夫的名头往她身上一安,她这亲事怕是要有变故了,以后再找旁的好人家也难了!”这是徐婆子的话。
冬至听在耳里,忧在心里,有时候在山上往下看,会不自觉地去找赵家的院子,在想她是不是蹙着眉头在郁郁寡欢。他晓得自己对赵家姑娘是有些喜欢的,因而他希望她能过得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他和宋氏期盼的方向发展,刘家不久后登门来退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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