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一指屈方宁,道:“是不是见凶手在场,你心里害怕,不敢说实话?不用怕,我自会替你做主!”
&&&&他叫得激动,其实几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帕目光闪烁,不敢与人对视,分明是有难言之隐。郭兀良与绥尔狐交换一个眼色,屏退书记官等,劝道:“阿帕姑娘,你是此案唯一知情者,你的证言至关重要。如不将真相宣告天下,公主的冤仇就永远不能昭雪,在地下也会灵魂不安。”
&&&&阿帕垂下了头,显然心中正在挣扎。柳狐道:“你和公主从小情同姊妹,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也是她的亲人、长辈。爱护她、疼惜她的心,想来也是一样。”
&&&&阿帕目中垂下泪来,哽咽道:“那婢子就斗胆说了。那天中午,公主收到了一封信。她打开一看,就脸色大变,还掉了眼泪。婢子前去劝慰,她什么也不说,只握着那封信,痴痴地坐在床上。当时外面在挖一条甚么雪沟,她一听见喧闹声,忽然有些慌张,把信扔在炭盆中烧了。……”
&&&&绥尔狐沉声道:“信是谁送来的?”
&&&&阿帕摇头道:“婢子不知道,也不敢问。公主坐了一会儿,便说要睡午觉,让我去抱小王爷过来。我走去小王爷养病的大帐,却被守卫拦下,说是痊愈之前不能见人,不许我抱他出去。婢子只好回去禀报,公主听了,很不高兴。婢子问公主要不要去请乌兰将军手令,公主突然大怒,说了……一些话。”
&&&&必王子催道:“她说了甚么?你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阿帕向屈方宁畏惧地瞧了一眼,轻声道:“公主说……乌兰将军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依靠她的身份和财富。要是没有她,将军什么也不是。又说当初是鬼迷了眼,才会移情别恋,错嫁此人。”
&&&&御剑听见移情别恋四字,心中一跳:“原来公主与那侍卫是旧相好,先前种种,不过是旧情复燃罢了。”
&&&&绥尔狐咳嗽一声,道:“他们年轻夫妻一时怄气,说了些气头上的话,也是有的。”
&&&&阿帕垂首道:“不,不是怄气。公主跟将军已有半年没说过话了。”
&&&&乌兰朵生子不肖父之事,绥尔狐等都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二人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各人对望一眼,才道:“……这个且不说。后来又如何?”
&&&&阿帕道:“公主接信之后一直神思恍惚,晚上什么也没吃,深夜才吹灯上床,天未破晓时便起来了。她执意要看小王爷,被拒之后大发雷霆,坐在梳妆台前,乱摔胭脂。我见她心神不定,反复起身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心中十分纳闷。她忽然将我拉在身边,落泪道:‘我们从小要好,虽有主仆之名,其实比姊妹还要亲。我有一件事请求你,请你千万要帮我这一次。’我大惊之下,也哭了起来,对她说:‘公主有何差遣,我万死不辞。’她呜咽道:‘我今天要见一个人,请你去杂役房领了他来。’我心中惴惴不安,来到杂役房,见一个穿着裙子的人在门前等候,便将一个铜盆放在那人手里,引入公主帐中。那人一进门,将雪帽一除,露出面貌来,却是……敖都队长。”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屈方宁也睁大了双眼,嘶声道:“……什么?”
&&&&阿帕颤声道:“公主一见他,便投入他怀中痛哭,敖都队长眼睛也红了,一直说‘让你受委屈了’。公主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哭。一边哭一边问:‘你到哪儿去了?’又说:‘我本想让你抱一抱我们的儿子,可恨那姓屈的心地歹毒,竟不许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你不知道,他的鼻子多像你!’”
&&&&众人万料不到她忽然曝出一个惊天秘闻,脸色均十分奇异。偷觑屈方宁时,只见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瞳孔都似已经变色。
&&&&必王子霍然站起,粗声道:“你……你可听清楚了?”
&&&&阿帕惧道:“婢子当时就在公主身后,听得字字分明。他们抱头痛哭一阵,便……婢子忙悄悄退出,替他们放下帐帘。”
&&&&绥尔狐忙道:“往后说。”
&&&&阿帕道:“是。他们……之后, 便小声商议起来。婢子隔得远了,也听不分明。只依稀听见敖都队长低低说了几句话,公主啊了一声,似乎十分欢欣,连声问:‘真的吗?那好极了!……不,那怎么会?要不是为了阿葵,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众人心想:“原来这句话是从这里而来。”
&&&&阿帕道:“公主说了这句话,忽然低呼了一声,道:‘是了,阿葵!阿葵怎么办?他派了兵在门外看守,却又怎么带得走?’敖都队长劝慰道:‘等我们找到安身之所,再来接他就是。只要你我从此长相厮守,何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儿子?’”
&&&&满座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向屈方宁的方向看上一眼。
&&&&只有阿帕带着哭腔的声音仍在不断响起:“公主破涕为笑,起身收拾衣装。敖都队长道:‘这些都不用带,我都安排好了,愈快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