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个好忽悠的小护士问一问,还是想办法进医院的电子系统看一看呢?
宋虔来今天出来, 特地乔装了一番,棒球帽和口罩不能少,只是没有戴墨镜,而是戴了一副没有度数的普通眼镜。外套换了中性款夹克, 下面是牛仔裤配运动鞋,如果不是脸贴脸地看,应该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叮”的一声, 电梯在三楼停住,宋虔来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心一横,突然扭头又往回走。
不行不行, 她还是得去打听打听。
宋虔来回到病房附近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些门道来,负责这一片的护士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性子最软,很好说话。
寻到人家落单的时候,宋虔来把口罩稍稍拉下来,然后凑了上去:“麻烦问一下,之前住在3315病房的人已经走了吗?”
护士打量了一下宋虔来,点头:“是啊,本来应该昨天早上走的,但是那家的先生耽搁了半天,所以昨天下午才走的。”
宋虔来赶忙又道:“那女的是我同学,为了不顾家人反对和她老公结婚,自己离家出走了,现在她妈妈心软了,想让她回家,但是联系不上她,我之前在医院碰上他们就对那阿姨说了这事,但是现在人家出院了,能麻烦您帮忙看一下她登记的信息吗?”
小护士虽然为难,但是明显已经动摇:“病人信息是需要保密的……”
宋虔来满脸失望:“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了她妈妈,天天茶饭不思,偏偏女儿又联系不上,唉!”
说完,转身要走,只是脚步刚迈开,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袖子。
“你等一等啊,”那小护士凑近些,觉得宋虔来不像坏人,“我给你看看,但是你得保密啊。”
宋虔来点头如啄米:“那是,那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眩晕,好像被电打了一下一样,身子不由地晃了晃,那小护士赶忙伸手扶她,“你没事吧?”
宋虔来稳住身子,摇了摇头,然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视线尽头是两个女人的背影,其中一个人稍稍搀扶着另外一个孕妇模样的人,转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宋虔来有些迷茫,刚刚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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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那张写了地址和电话的纸条,宋虔来眉开眼笑地坐上了电梯,拉上口罩时却又有些想叹气:也不知道杜叔这件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哎。
她把纸条小心折好,放在了最保险的衣兜里,然后拉上了拉链,末了还伸手拍了拍,像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虽然这只是杜梁丘妻子登记的住院信息,但是两个人已经结婚,这地址肯定就是杜叔的现地址没跑了。
出电梯时,宋虔来低头走路没看人,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帽檐被撞歪,她站稳后赶忙连连道歉,然后改了方向,想给人家让出路来。
那人身材很有料,明显是经常健身的,宋虔来把帽子扶正,错身而过时听到那人说了句“没关系”。
这声音低沉有磁性,虽然听得不多,宋虔来依旧认了出来,她停步回头,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恰好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是邵诚均。
这大过年的,为什么往医院跑呢?听他刚才说话,嗓子应该已经好了啊。
算了算了,他们又不熟。
宋虔来上网搜索了一下路线,决定步行过去看看,虽然要走二十五分钟,但是她又没什么事情,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权当打发时间。
马路上车很少,让人觉得很空旷,宋虔来觉得,她就是去机动车道横着走都没什么安全隐患,当然,她也只是想想。
其实她也不想像个跟踪狂似的揪着杜叔不放,但是之前杜叔嘱咐她来A市,来做什么却没交代,宋虔来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杜梁丘这个人,除了接近杜叔,她也想不到什么方法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除夕在街上乱晃的,估计除了她也没谁了吧?
一路边走边找,终于找到了纸条上写的那个地址,是个独门独院,看起来很宽敞,宋虔来有些意外,没想到杜叔家的房子竟然这么大。
她扒着大门踮脚朝里面看,除了光秃秃的院子和岿然不动的房屋,其他的果然什么也没看见。
“你找谁?”
宋虔来一惊,赶忙松开手,回头一看马上在心里大呼糟糕,怎么会是金舒,这房子到底是谁家?!
宋虔来的脸被遮在帽檐下,她压低声音:“我不找人,就是看这个院子好看,就多看两眼。”
金舒果然满脸狐疑,她打量眼前这个人,又是帽子又是口罩,从头到脚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俨然入室行窃前踩点的模样。
宋虔来想走,金舒上前把人拦了下来,语气冰凉:“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宋虔来当然不能摘下帽子口罩,不过金舒刚才说什么?报警?
这可真是麻烦大了!
若被金舒发现是她,她怎么解释?想你了所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