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零站着往向田野与天空的交界线,神情慎重而严肃。
于此同时——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三文听见响动转回身问道。
却见林晚一副状况外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脚下,“掉、下、去、了。”黑黢黢的泥土在光线下一览无余,结实连贯。
黑羽跳了下来,嗅了嗅地面,抬头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进去。”
“这样啊——”林晚叹息着转身,“既然不欢迎我们,为何还要引我们前来呢——张天,张大夫?”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有人慢慢的出现在了手电光线范围内,一身白衣,可亲的面容,赫然就是头天在树下相遇的张天。
奇零和罗家沝走过田径,来到了正道上。
这里俨然是一副农家景象。
古老的石磨,年头已久的木条凳,火红的干辣椒挂在墙头,石头堆砌的墙头上搁置着簸箕,里面摊晒着各类干货。这些都显出这个村落富裕而安详的面容。
然而,再仔细观察下,便会发现,石磨里磨了一半的豆子,院墙内劈了一半的柴火,斧头还将将的插在上面,仿佛他的主人只是忽然被人叫走,离开一会马上回来;还有的房间里,饭桌摆满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只动了几口;青石切成的井口,井绳上吊着刚刚打满的水;这些仿佛都表明,这个村落的人似乎因为什么紧急的事情,忽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离去。
而且,在这里最古怪的是——没有任何活物。
鸡、狗、猪、鸭、羊、牛,这些都没有,这个村子死寂的沉默,这个村子——是死的。
☆、狐嫁(八)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发现林峰不见了基础上。
奇零叫醒罗家沝之后,忽然发现,刚刚还在声嘶力竭呐喊的林峰——不见了。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声动,就仿佛——刚刚掉下来的只是他们两个。
忽而——一阵奇怪响动传来,慢慢悠悠,吱嘎作响。
察觉到罗家沝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奇零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
罗家沝望了望他,示意自己没事,两人向那阵响动走去。
张天见两人都满怀戒心的看着自己,连忙举起手,道,“别动手,我没什么恶意的。”
“哦——是吗?”林晚戒备的看着对方,慢慢的移动着,将对方的去路堵死。
张天无奈的苦笑道,“真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什么都做不了的。”
“普通人类能进到结界里面来?”三文抱着黑猫问道。
“我是跟着你们进来的,”张天一边解释着,一边小心的躲避着绕着自己打圈,还不时嗅着的大狗。“真的,你们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跟踪我们的行为?”三文晃了晃手电筒,道。
张天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是为了,还恩情罢了。”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 。。。。”
两人看着纺纱的女子,安静的看着手中纱,缓慢而熟练的织着布,忧伤的唱着歌。
从侧面看,女子面容姣好,娥眉粉腼,十指芊芊。黑发挽就堕马髻,插着玉垂扇步摇,身披桃红滚雪细纱衣,下着ru白烟纱散花裙。
室内装扮西侧为锦丝挂就云过青烟帐的绣床,东侧摆着檀木黑漆立柜,上站一青瓷花瓶,瓶身绘着张良拾鞋,乘着瓶口的半开粉白樱花,在窗外的光下盈盈泛光。
隔着大约十多米,是一个高约10cm的坎,坎下铺着细密席,布卧机子就放置在上面,织布女跪坐在一旁细细织布。
良久,奇零开口道,“你是何人?”
织布的手顿了顿,女子放下梭子,转向门口的两人,“二位远道而来,只有粗茶一份,还望不弃。”
言罢,宽大袖袍一挥,布机悄然消失,一个红木矮桌出现在那里,上面摆放着各色茶具。
奇零没有动,冷冷的看着她。
女子不为所动,转而认真的烹起茶来。
小巧炉鼎上的水壶不一会便冒出徐徐白烟,女子垫上布巾,将水倒入一旁的紫砂壶中,晃了晃,倒掉第一次的茶水,再次掺入水。
“咕~~~”罗家沝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看着奇零望过来的目光,讪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做完运动,消化的有点快。”
奇零动了动唇,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女子扬袖遮住嘴笑了起来,打开桌上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