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也帮了不少的忙,他从前有名信任的心腹名叫韩七,人称七爷,如今不再沾染俱乐部、夜总会的生意,做了一名茶商,事业也风生水起,而且人脉很广。
韩七开了一家茶馆,大约是从了茶道,年纪渐长,性格沉稳起来,也越来越不再争强好胜,钱财是赚的,但他不死赚,也不强求,自己的时间大有。
方金河带着关玉儿上门喝过一次茶,让他照应一下关玉儿开店的事。
其实方金河更想自己去帮,但是关玉儿并不想让他多过插手,第一是方金河近来有些忙的,据说是在商贸上和日本有了些龃龉,他忙着此事,也是在耗费心力,,第二就是关玉儿知道倘若方金河插手,她就是要坐享其成了。
而方金河带着关玉儿认识人,请人帮忙,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在他人眼里,关玉儿虽说是方金河的太太,但是到底不是方金河,她想要办成什么事,还得靠自己。
关玉儿喜欢这样来做事,要不然就没意思。
关玉儿第一次见韩七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个韩七样貌其实长得非常好,只不过脸上有三条很深的伤痕。
韩七的样貌和他脸上的伤疤格格不入,倘若一名男人高大威武,皮肤黝黑,肌rou扎实,脸上就算是有疤,也是相符的,若再加上相貌英俊,有几道疤还能添些男人味。
但是韩七的疤,就是破了他的相,让人一看就是非常可惜。
他的皮肤非常的白,脖颈都可见青筋,就像是皮肤很薄,他的白与关玉儿的肤色不同,他算是苍白,给人一种很苍白的很脆弱的感觉。
他的眉眼非常的锐利,但是五官凑在一起,又显出一种文静的书卷味。倘若忽视他脸上的疤,他就像是一名与世无争的富家少爷。
但方金河告诉她,韩七的身手在他之上。
韩七在认识方金河之前,就是一名杀手,他杀的人有多少,没人能清楚。
他并非如方金河一样是孤儿,他有门有户,但是他反而更加不幸,他的母亲又是姑姑,家里的人都是疯子,他十三岁的时候就离了家。
“嫂子。”他对关玉儿温和笑道,“我吓着你了吧。”
方金河早就告诉了关玉儿韩七脸上有疤,也告诉她这是他的忌讳,他这个疤是有人给他刻上去的,他有一名同性.爱人死在他手里,临死前划了他的脸。
关玉儿笑道:“还真是吓着了!听方金河说他这名兄弟开着茶庄要养老了,如今一见,你却这样年轻!”
关玉儿自然不会提什么疤,也不会将话从那方面引。
“过了今年,虚岁二十七了。”韩七礼貌地请人进来,又命人备了茶水、器具,他笑道,“已经不年轻了,嫂子瞧着只有十七八岁,真是太好。”
关玉儿和方金河进来了茶室,韩七亲自煮起了茶。
这又让关玉儿惊了一下,韩七的这茶艺几乎到了臻境,关玉儿自叹不如,突然觉得自己手艺浅薄,只算是略懂皮毛,又觉得他开个茶庄也不无道理,他就是镇店之宝。
韩七点了香,几人喝一边喝茶一边谈事。
“听说嫂子要开个服装店铺?方爷说让我照看您,请尽管放心,倘若看中了什么地段、要请什么工人尽管问我。”
…….
关玉儿将店铺定位为高等,这个意思是面向上元的中流上流,价位在三百大洋封顶,下限是五十大洋。
这个价格比徐记要低,但是她的用料、手工也是上等的。
关玉儿观察过徐记,十天半月也卖不了一件衣服,徐记的衣服实在太贵,就是江林月的柜子里也只有七八件,而江家也有自己的专属裁缝,除非是喜好,也没什么必要在外边买,家里的裁缝也是不赖。
再有,在上元像徐记这样的成衣店,有不下十家,家家生意都是如此,一年卖出十几件就算是赚的,偶尔有大户专门定做极贵的衣服,也是大买卖。
徐记也是赚大钱的,但是这个钱的路子不广,权贵、富豪毕竟是小数,能让让未来更广的、支撑大船前行的,永远是莽莽的大多数平民。
关玉儿的服装厂就是很接地气的,可批量生产,但是质量要保证,如今做了假设,服装厂在店铺后面开,而开店铺迫在眉睫。
关玉儿的店铺面向上元中产高产的人群。
而上元像这样的店铺,着实数不胜数,不下五十家。
关玉儿观察了大半月。发现这些服装店着实是比不了徐记的,有的用料并不好,但是样式却是可以,都是时下新chao的。
关玉儿开这个店铺的作用,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打响名头,为服装厂做铺垫。
当然她不赚钱,但也没有做亏本的打算。
首先是选择店铺的位置。
对于选什么位置,关玉儿问了韩七上元的那些地段的作用,又自己亲自去看了,来来回回观察了五天,才定下了位置。
关玉儿将店面定在东街25号,位置不算偏也不算热闹,旁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