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心都掉到一百了。剖完立刻注射缓解宫缩的药,把胎盘留在子宫里,等凝血功能恢复再处理。”
景潇和薛伟同时提出质疑:“可那很容易并发感染。”
“总比大出血立马死了强,就按我说的干,出问题我担着。”
何权掀开患者身上的覆盖单,掰下手术灯仔细检查患者的下/体。又是一小块溃疡,他看到之后皱皱眉。再起身观察患者手臂上的插留驻针的位置,发现针孔周围有不正常的红肿。
“反复口腔溃疡、生/殖/器溃疡、针刺反应阳性,景潇,你觉得是什么病?”何权问。
景潇垂眼想了想,眉头忽然皱起:“白塞病?”
“白塞病确实会引起肺栓塞。”薛伟紧跟着接了一句。
“先按白塞病治,我去跟家属谈,你们剖完给两个单位的维生素K1静推,上糖皮质激素,等白天叫乔主任一起会诊再定完整的治疗方案。”
说完,何权转身离开手术室。
等把患者推进病房,何权跟值班护士下过医嘱后回到办公室。郑志卿在主任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听见何权进来,起身把沙发让给他。
帮何权揉着小腿,郑志卿问:“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饿。”何权搓搓脸,感慨道:“郑大白,将来咱孩子干嘛都别学医。”
“我还以为你想让小白替你完成未竟的事业,去胸外呢。”
“累死算,不如学法律。”
“当律师也很辛苦,我在华尔街实习时的那间律所合伙人,不比医生轻松。”
何权支起上半身,面色凝重地问:“那小白将来干什么好?”
“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啊,别Cao那份闲心。”郑志卿伸手摸摸他的肚子,“也许这里住着的是未来的篮球巨星。”
“我觉得是个女孩儿。”何权不怎么赞同地摇摇头。
“女孩儿也能打篮球啊,咱俩身高一平均,肯定矮不了。”郑志卿说着,比了比自己和何权之间的身高差。
何权一脸惊悚:“我靠,一米八多的姑娘,算了吧,将来怎么嫁人?”
郑志卿沉下脸:“嫁人?我养的玫瑰,凭什么让别人连盆端走。”
“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何权轻踹了一脚他的大腿,“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当老丈人?”
握住何权的脚踝,郑志卿弓身将人压进沙发垫里,说:“还是生个男孩好,不是我思想守旧,省心。”
“要是像我这样的男孩呢?”何权歪歪头。
郑志卿认真地想了想。“那我就请几个师傅教他功夫,将来不受欺负。”
抬手捏住那高挺的鼻梁,何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想养出下一个察穆?”
被噩梦惊醒,察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待喘息平复后起身离开卧室。
火机弹开,烟雾随着哈气一同呼出,察穆弓身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凝望着被路灯照亮的街道出神。多少年了,噩梦挥之不去,被发现卧底身份后的惨痛经历注定是他今生无法愈合的伤痛。那些邪恶的笑声、不堪入耳的谩骂以及铁锈般的味道,在梦境中无比真实。
轻薄的拉绒毯搭到肩头,温暖了他周身被夜风吹透的寒冷。
“又抽烟,不是说要戒?”季贤礼用毯子把人裹进怀里,“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做了噩梦之后缩到老公怀里求安慰求抱抱?”
察穆轻笑,偏头呼出口烟雾。
“少恶心人。”
“偶尔也满足下我的性幻想嘛。”在爱人的额角落下一吻,季贤礼从放在围栏的烟盒里抽出支烟,对着察穆的那根点燃。
察穆侧头看了他一眼:“这烟劲大,你别抽了。”
“没关系,中美洲小岛上的原住民给我抽一种晒干的树叶子提神。”
“大/麻?”察穆皱皱眉。
“不是,没任何添加剂,比抽烟叶健康。”季贤礼收紧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回屋吧,外头冷。”
“抽完这根的。”察穆轻弹烟灰,“老季,跟你说个事儿。”
“说。”季贤礼紧接着又跟了一句,“哎,我要是姓宫就好了。”
察穆白了他一眼,转头望向楼下,说:“我决定做手术了。”
季贤礼顿住手,凝视着察穆线条刚毅的侧脸许久后释然地笑道:“看起来,我有望在四十五岁之前当爸爸了?”
“别高兴的太早,何权说了,只是把概率从零提到十而已。”
“百分之十的话,不就是十分之一?”季贤礼掐灭烟头,把双手伸到察穆眼前,故作认真地一根根掰着算,“也就是说,半个月就有一次机会中招。”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察穆想把烟头按他手上去,想了想还是按灭在围栏上,回身质问对方:“半个月哪来的十次?”
“难道你把睡前和起床前的算成一次?”
季贤礼勾勾嘴角,用毯子裹着察穆往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