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这不是笑话么?”
尤老太喝道:“你今儿又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魂不守舍,你姐现今嫁了人,不比从前,还能由嘴胡说么?我看,早点把你的婚事定下来,才是正经。”
尤三姐笑一声说:“怎么?还是定给贾家男人?”
尤老太道:“你二姐夫正帮你物色呢!贾家族中有的是青年才俊。”
尤三姐呸一声道:“天下男人难不成死绝了?就他贾家有好男儿?”尤二姐在一旁呜咽,尤老太道:“你越发放肆了!你两个姐姐都嫁到了贾家,你这样说,是在剜我心窝子!”
尤三姐道:“既如此,我不要跟你们说,你们自己要糊涂,就自己糊涂吧。你们觉得这是福窝,那也很好,至少自己不觉得委屈。”
柳湘莲在外听得出神,雨势变大,将他的衣服全打shi了,可他只觉心痛,浑然忘记伞就握在手中。
再听屋内,尤老太和尤二姐长叹一声道:“罢了,你定是出去碰到不顺心的事,又淋了雨,心里不自在,换身衣服躺着歇一歇,我们不杵在这儿烦你了。”说罢,柳湘莲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与关门声,屋内霎时静下来。
柳湘莲等了一会儿,听屋内没什么动静,放下心来,刚准备起身按原路返回,却听屋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不觉怔住,有心进去安慰两句,可自己如今算私闯民宅,进去了又怎么说呢?
正自犹豫,忽听里面有响动,且伴随着尤三姐的自语:“爹,姐姐和妈现在很好,想必你也可以安心,她们用不着我护着,我也可以放心了。”话毕,柳湘莲听到一声凳响,心猛地一跳,隐隐觉得她先前说的那些话都不太祥,当下站起来,伸手推开窗子,果见三姐在屋内梁上悬一条白绫,人吊在上面正蹬腿呢!
他惊得一翻身跳进屋内,反手抽出随身守藏的剑,即刻割断白绫,双臂一伸将人接下。但见三姐双眼紧闭,小脸涨红,忙抚胸拍背掐人中,一番折腾,听怀中人睁眼大口喘息,悬着的心方落地。
尤三姐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是被柳湘莲救了下来。睁眼那一刻,望着他shi漉漉的头发,她想自己不会再心软了,可一开口却不由自主道:“你怎么都shi透了。”
柳湘莲听说,伏在三姐肩上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他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听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心想,幸好她安然无恙,不然自己可怎么办呢?
他想,我费力起班子,四处游走,就是为攒钱遇见她,可她要没了,那些个身外物,还有什么用呢?
尤三姐笑道:“你怎么在我屋里呢?”
柳湘莲直起身,捧着三姐的脸说:“你不知道?”
尤三姐摇头,柳湘莲道:“天Yin了,我怕你路上淋雨,送伞来了。”
尤三姐握住柳湘莲的手蹭了蹭:“可我已经到家很久了。你在外面,淋了好一会儿了吧?”
柳湘莲道:“是啊,老夫人和二小姐不走,我不敢进来。”
尤三姐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你都听到了?”
柳湘莲点头:“我不曾怀疑你,也并非不信任你,若我的迟疑让你不快,我向你赔罪。我的确嫉妒贾珍父子,可若说因此,我就改变自己的心意,那小姐未免也太小瞧柳某。”
尤三姐道:“我想着妈和姐姐都已妥当,且连你都不信我,活着还有个什么趣儿。”说着那泪禁不住扑簌簌往下落。
柳湘莲手是shi的,待要帮她擦泪,又怕越擦越不像话,遂笑道:“我现在这样子,倒不如不挨你的好。”尤三姐看一眼两人衣衫上沾shi的水印子,扑哧笑道:“这可真算是有难同当了。”
柳湘莲看她一双杏眼漾着粼粼水光,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粉唇被银牙咬得泛白,既可怜又可爱,当下拿出自己随身守藏的另一把剑和刚才扔在地上的剑一并递给三姐道:“这是我家传代之宝,名叫鸳鸯剑,刚割下白绫那把刻着‘鸳’,这把刻着‘鸯’,我把它们给你做定礼,你可愿意接受?”
尤三姐难以置信,接过剑问:“你该不是在说胡话吧?我可不要你同情我。”
柳湘莲正色道:“我再不像话,也不敢拿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玩笑。我也知拿这个做定礼不成样,但身边暂没有别的东西,唯这个最珍贵,常随身守藏的,并未伤过人,你不用怕。若你答应,我回去便准备聘礼。”
尤三姐喜出望外,将两把剑紧紧抱在怀中,抿嘴一笑道:“定下就不准反悔,谁反悔谁不是人。”
柳湘莲见她有了生气,心里高兴,忙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也应我一件事。”
尤三姐将鸳鸯剑挂在床头,闻言回头道:“别说一件事,只要我办得到的,一百件也依你。”她正在兴头上,看柳湘莲怎么看怎么好,恨不能即刻就定下两人婚事,哪有不依他要求的道理。
柳湘莲喜她娇俏活泼,笑道:“不用做那么多,你只要答应我好好爱惜自己,不要动不动就以死来证明什么,人若没了,便什么也证明不了,是非功过全由他人说。我不需要你以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