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倒闭了,届时左右邻里的房产依旧不很值钱,便只有你这个院子早早脱了手,卖得了好价钱。”
“那如何能够?”波斯人丝毫不信。
若说别人在这里办学堂会倒闭,他也许还信,换了罗用,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即便这庭院之中果真有什么邪祟,也断没有他罗棺材板儿压不住的道理。
波斯人说什么都不信,就是认定了罗用这个新办的学校肯定会红红火火,到时候他们这一片的房产都得跟着涨价。
罗用也是无法,着实中意他这一处房产的地段和面积,于是只好又给他把价钱涨了涨。
另外这名波斯人还提出,要罗用允许他们波斯女子入学这个纺织学院,今年头一年,要给二十个名额,以后每年再给十个。
罗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答应今年先给他们五个名额,以后的事情暂时不做承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年他应该也会陆续开始招手一些外国的学生。
招收一些外国籍学生,在眼下的长安城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太学那边就有很多各个国家的留学生,这几年兴办起来的长安城内外的许多私学当中,常常也可以看到一些外国籍学子的身影。
罗用的这个女子纺织学院,因为涉及到一些时下比较先进的纺织技术,目前并不打算大规模招收外国学生,等过几年以后,他也计划着要慢慢将这些技术开放出去。
那波斯人得了五个名额,当面表现出很失望的神色,等罗用一走,他转脸就兴高采烈地找自己那些波斯人朋友炫耀去了。
生活在长安城中的波斯人数量很多,绝大多数都是以经商为生,也有在各地行走运货的,也有在长安城中定居的,甚至还有不少人现在已经不经商了,买宅置产,过起了像员外郎一样的生活,有一些波斯人门面很广,识得长安城中许多郎君,在他们波斯人中间,也享有比较高的身份地位。
这五个女子纺织学院的名额,对于这些生活在长安城中的波斯人们来说,自然也是十分可贵。
将其中几个名额略卖一卖,这名波斯人便要大赚一笔了,而弄到名额这件事,也让他倍儿有面。
“……”
“那罗县令因何会来买你家宅院?”
“便是那王家郎君做的中间人。”
“可是琅琊王氏?”
“正是。”
“你竟还识得那王家的郎君?”
“如何识得的?怎的我们竟不曾听闻?”
“……”
“那名王氏郎君,近日可是常在罗氏机器坊与那罗县令学算术?”
“……”
这五个名额虽然珍贵,但他们心里也都很清楚,那些真正最先进的技术,怕是还在罗氏机器坊那边。
可那罗氏机器坊不是进不去吗,就连长安城中的那些达官贵人世族大家都未必能够办到,他们这些外籍人士,那就更难了,再说也不知道那中原黄帝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此次波斯女子入学罗用的纺织学院,他们议定了要尽量做得低调,最好选择他们与汉人女子生育的孩子送进去……
而此时此刻,罗用要在长安城中开办女子纺织学院的消息,也早已在城里城外传开了,平民大多都很高兴,因为家里的女子又多了一个入学的机会,至于那些个大家族,态度就各不相同了。
有些人家比较开明,像那些眼下正在罗氏机器坊与罗用学算术的郎君们,大抵便都很支持自家女儿去罗用的纺织学院。
虽说那纺织学院的等级比机器坊这边略低,主要培养的就是纺织方面的匠人,但所谓技多不压身,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多学一些技术在身上又能有什么坏处,再说那织造的活计,本来就是女子们要做的,去学这个也不算什么很离谱的事。
但总是还会有一些看不开的人家,自持身份,不愿家里的女儿去那种地方学那些低贱的手艺。
那些人家的女儿有认命服从的,也有自己也那般想的,也有激烈反抗的,罗用近日最不愿听到的,便是哪家的女儿又上吊了,哪家的女儿又跳井了,虽眼下还未有真正闹出人命的,却也很叫人担心忧虑。
这一日,罗用又听闻有一个小娘子,半夜里翻墙逃家,结果被人捉回去,狠打了一顿,又给禁了足。
有传言说她被打折了腿的,也有说并没有的,不知具体如何,总之下手确是狠的。
当天下午,罗用便让人将那《贞观律》上的相关条文抄写下来,清清楚楚的白纸黑字,张贴在长安县与万年县公府两处。
按那条文上所言,如若打杀活人,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是要被判刑的,即徒刑,眼下这长安城中所谓徒刑,基本上就是送到矿区去挖矿。
这件事让很多家长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各种讨伐批判的声音很多,好在这几日不用上朝,一时倒也没人能够当面弹劾得了罗用,只是听闻在那小朝之上,有人议起此事。
这些个风风雨雨的,罗用也并不很在意,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