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把气愤压了下去,从牙缝里丢出个字,“滚,韩似,你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哥,人生真的没有几个十年,你和程裴错过那么多年,现在就不要再蹉跎了。”韩似说,“我也不是非要怂恿你和程裴在一起,主要还得你自己喜欢。人这辈子,千万别将就,也别委屈自己。”
韩之酌无奈的笑了,这才什么时候,韩似就开始给他猛灌这种不需要喝就知道消化不良的鸡汤了?他韩之酌在这两位旁观者的眼里,就这么怂啊?
“你今天不用上班?”韩之酌这句明显转移话题的话,落在韩似耳朵里,没激起多大的水花。
不过他哥不想聊着话题,韩似也不能薅着他聊,顺着话题和韩之酌聊了会,才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出去不过半小时的高以又回来了。这位越发清俊的年轻人,看见坐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的韩似时,脸上的沉稳全然崩盘。
Cao起抱枕就砸了韩似一把,“起都起来了,也不把自己收拾下。”
“哎,”韩似把抱枕揉作一团收进怀里,脉脉含情的看着高以,“真心疼我哥。”
高以冷笑一声,挽着袖口说,“我要是程裴,能整死韩之酌,瞧他做的那叫什么事。”
“哦?”韩似抬高眼看着高以,一脸的求知欲,高以瞥了他一眼,选择无视,转身进了厨房,不打算把韩之酌做的事情告诉韩似,免得这位以哥为荣的人崩坏了。
韩似傻眼的看着不搭理他的高以,心想,韩之酌究竟对程裴做了什么?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韩之酌忙着工作,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找程裴,而程裴也压着性子没再联系他,像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是场荒诞的异梦。韩之酌喘了口气,把领带拉扯开,靠着椅背半天不说话。
端着咖啡站在办公桌前的秘书不发一言,冷漠的脸像是在看一具已经停止呼吸的尸体。她看韩之酌没有说话的意思,半天冷漠的蹦跶了句,“老板,那位人民教师挺帅的。”
韩之酌被半路杀出的一句话震的回了下神,半睁着眼看着秘书,哑着嗓子问,“你想表明什么?”
“老板,做律师的都讲究效率和证据,你对人家有感情为什么不放手去追?”
韩之酌额头上的青筋如果不是被头发遮挡住,怕是会在秘书的面前跳一出舞。他看着秘书,像是不能理解一样的问,“怎么老板的私人生活你都能问?”
秘书棺材似的脸庞上像是枯木逢春似的散发出一丝丝的春天,“身为一名腐女,撇开你是我老板来说,还是我的朋友,对吧,咱们能说是朋友么?”
韩之酌很想回答说,不是。但是看见秘书那张脸,他把那两个字咽了回去,沉默了好一会,才对着秘书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都知道他不错,难道我不知道么?”
“所以呢?”秘书紧跟着问,像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打算一样。
然而韩之酌听了这个问话,像是泥牛入海,没了回声。秘书还想再追问,瞧见韩之酌的神态,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韩之酌心下稍微满意,他这段感情到底有多少人在关注?还真是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题就在这,这么多人都知道他的心思,程裴还能不知道?如果程裴知道,那程裴在想什么呢?
程裴什么都没想,他正装备齐全的在观察新做出来的花种子,想趁着春暖花开的时候,把这粒刚培育出来的种子养大看看,虽然在培育之前他就知道这颗种子最后会带来怎样的风景,但这不妨碍他想亲眼的想法。
等他从实验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和实验室其他人打成一团的顾今夕,顾今夕看见他,停下了和其他人的交谈,做了几个手势就走到了他身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程裴想转身就走。
“昨晚那人你教训的怎么样了?”
程裴垂了下眼睑,揽住内心的异样,再抬头神色如常的说,“还能教训成什么样?就是说了几句,他有事找我,刚好碰上那个点。”
“是吗?”顾今夕嘴上说着反问的话,眼神里却有着探究。“那人是去找你的没错,但应该不是刚好碰上那个点。”
这话说得莫名让程裴有点紧张,他抬眼和顾今夕探究的目光对上,两人就着互相探视的目光默默的对视不到五秒钟,不约而同的调开了目光。
顾今夕咳了两声,假装不经意的说,“程裴,有难处一定要告诉哥,哥不能给你暖被窝,但是哥能给你抗两下子。”
程裴的一腔紧张抓心被顾今夕的这句话打的一点儿情绪都不剩,他偏过头看着顾今夕问,“看来最近日子好过了,连嘴都皮的不行。”
“不能这么说。”顾今夕放荡的神态收了收,唇角露着点无奈,“吃饭?”
确实到饭点了,程裴想,顾今夕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和他吃饭。看来是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和他商量,这么一来,程裴就却之不恭了。
等程裴脱下白大褂,两人一起往学校外面的小吃街走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