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是个年轻的理智而貌美北大学生, 一开始主动追求他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觉得他有名气,长得好看, 关键当时他即便从国家队退役后的通告越来越少,但是手里到底存下了不少钱,足以给对方一个相对于富裕安全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伍弋本来是被分到了S省下面一个三级城市的体育局工作,他的名声不太好, 省体育局的人并不看好他,即便他母亲走了很多的关系, 最后他依然没能调回来。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 两个人的感情的裂隙已经有些苗头了吧。
当时还是他女友的对方,多次提出让他回到省里工作的事,并且在他在体育局任职的时候,也只过去看了他一次, 每次还得他周末休息,赶回S省与对方相聚。
长期的两地分离,就是见面后的生疏,即便他提出某个要求, 对方也有理由拒绝。
或许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些迷糊了,就像是他离开国家队那一年迷失在镁光灯下一样, 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他也是事后才发现,自己缺少基本的判断,立场很容易动摇。
要说他有多爱他的前妻,也很难用言语说清楚,只是他确实曾经沉醉在恋爱的美好中,那份喜欢的狂热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催促着他将这段感情继续下去。
于是,节假日的出国旅游,各种箱包一掷千金,将对方打点的魅力无穷,换来的却是自己日渐干瘪的荷包。
婚后,婚房的购买成为了真正的□□。
他甚至没能在这个新房里享受一天的婚姻生活,对方却不满意他买下的只有70平米的房子,并且不断的质疑争吵他金钱的走向。
随后,就漫长的丧偶一般的婚姻。
对方婚后的第二天就要离婚,在他提出婚前房屋归自己后,随后就是对方没有归期的出差,直至八年前,对方终于放弃了对这套房子的争夺后,他们离婚了。
伍弋到底还是回到了S市工作了。
放弃了老人口里的“铁饭碗”,回到这个繁华城市里,住着他婚前买的房子,在一家俱乐部里担任花滑教练。
毕竟也是曾经有过名气的花滑运动员,这类的工作还是很好找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也一直没有遇见合适的人,好像时光就像风一样,不经意间,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伍弋再一次得到苏宇消息的时候是在苏宇宣布退役的新闻报道上。
伍弋用那新闻下了晚餐,神情很淡。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曾经想什么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人生不能回头,他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走下去,如今苏宇风光的退役,留给他的想法只剩下“真好啊”,以及“如果当初……”又有什么意义呢?
路是自己选的,即便再辛苦也要咬着牙走下去,如今S市的物价飞涨,自己虽然没了巨额的存款,可是当初买下的那套房至少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大都市里也有一处息身之所,更何况,自己当教练的收入也还是不错的,这样的生活应该满足,也必须要满足。
他叹了一口气,将离婚证随手丢在了桌子上,那小本子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也很淡,没有深爱过何谈痛,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可笑罢了。
站起身来,伍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而,在手握上门把手扭开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感觉传来,他愣了一下,依旧将房门推开,还没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色,便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体朝前栽倒了下去。
不会是脑中风吧?
在这一瞬间,伍弋这样想着。
幸好打开了门,路过的邻居应该可以打电话求救,也免得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这样的念头想起来,伍弋就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双手撑着地面,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心脏大力地跳动着,就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场一样。
他甚至忍不住重重地喘息了起来。
这样身边每个伴儿的日子还是尽早结束吧,否则死了也没人知道。
从地上爬起来,伍弋拍了拍了手,正准备往电梯走,却在下一秒,愣住了。
他站在了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很小,从这里到窗户也就四五米的距离,窗户的两边摆着两张高低床,一张床空着没有人住,但是床上面摆满了东西,另外一张床铺着被褥,床上却是空的。有人住的这张床下面整齐摆着一些运动鞋和盆子,还有一袋子的橙子。
橙子色泽鲜艳,还有绿叶点缀,很是新鲜。
在靠近门的这边,是两个衣柜,木头制的,看起来很古老,但是在有人的这边,床和衣柜中间还塞了一个简易的衣柜,半拉开的衣柜门里挂着满满的衣服。
伍弋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这是大学的宿舍。
他左右看了一眼,转身就去开门。
门锁可以扭动,但是门却打不开。
伍弋的眉心微微蹙紧,转头背靠着门,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