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
其余臣子,在老少国相的带领下,在老将军无意的豪迈中,纷纷出列,坚定地表达了愿为王上王后一战的决心。
齐抿王支着额头,头疼,他无力地摆了摆手,退了朝议,回到太后宫里。
“王儿想如何,这秦国,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人,这种事,私下里,有多少渠道是不能商量的。”钟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正在支着额头的齐抿王差点蹦起来。
看到脸色瞬间有点苍白的齐抿王,钟太后大声安慰道:“王儿别伤心,此事,咱们奉陪到底。”
“母后,你说什么?”齐抿王回过神来,着急道。
“咱们奉陪到底呀!”钟太后目光和蔼,护犊情深。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齐抿王眼睛慢慢变得深沉,黝黯不可见底。
“明目张胆?私底下商量?”钟太后第一次见到王儿这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有点无措。
齐抿王点了点头,朝母后告辞,急急地朝自己的内殿奔去,一进内室,禀退左右,闪进了空间。
“哈,有长进啊,知道听话听音,知音取意了。”小花鸟刚洗完澡,正风sao地用嘴巴梳理着羽毛。
“为了一个女人发动一场战争,打赢了是难过美人关的英雄,打输了,便是色令智昏的糊涂蛋。况且,人家有婚约,我是不义之战,以大欺小,胜之不武。”齐抿王坐在地头,扯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
“不错哟,有长进,面上的事能看清了,还有呢,如此急火火地冲进来,肯定还能迸出大思想的火花吧?”小花鸟歪头,笑嘻嘻地瞅着他。
齐抿王看了它一眼,心下一阵喟叹,连只鸟,脑结构也比自己的复杂。他吐出那根草,也不急了,慢声细语道:“母后的话提醒了我,这件事,有很多私下沟通的方法,秦为什么不用?一点也不打商量,直接把国书送到了大齐的朝堂上,这个站满了男人的地方,对这种事关男人尊严的事情,有谁能理智地分析,群情激动下,能得出的殿议,唯有一战。”
“不错,能看出三中之二,长进很大嘛!”小花鸟飞到他肩膀上,伸出翅膀,想去摸摸他的头。
齐抿王一把打掉它的翅膀,斜了它一眼,疑惑道:“还有其三?”
“当然,可不是唯有一战哟,还有一条路。”小花鸟认真道,看到齐抿王眼睛闪烁着,每根长长的睫毛都在诉说着想听想听的热烈,再也绷不住,大笑着说道:
“你认怂,再次成人之美,来个三连击地被甩,反正,这方面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小花鸟边讲边哈哈大笑,在齐抿王越来越黑的脸色中,直接笑倒在地上,打着滚地狂笑。
齐抿王猛地站起来,细长的手指着小花鸟,气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哼地一声,拂袖出了空间。
一个小内侍跑来,通传上大夫秦园求见。
齐抿王急步直进大殿,看到站在那里同样面露急色的秦园,竟然有点见到了亲人的感觉。
“王上,万不可发兵战秦,这是个Yin谋,臣已得到确切消息,这件事,被秦国的谋局者,利用了。”秦园着急道。
“秦大夫,不急,请入座。”齐抿王抬手,示意内侍上果子酒。
秦园还想说,被齐抿王抬手打断,示意先喝口酒,平静一下。
看着年轻王上镇定自若的目光,秦园抿了一口果子酒,在美酒酸甜清爽的滋润下,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他歉意地笑笑,接着说道:“王上,就是我府上的那个鹏兄,您见过的,刚才带了一个人来见我,说是白姑娘之事,蒙白两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是秦国的朝堂,想搅弄风云。”
齐抿王面色清冷,语气沉着,他看着一头细汗的上大夫,温声再次发问:“那人是谁,怎么会知道秦朝堂上的内幕消息?”
“他是鹏兄在江湖上的朋友,手下有一个剑阁,是个神鬼莫测的人物,噢对了,他说是受苏秦先生所托。”秦园仔细回想着那人狂拽邪傲的气质,把被吓得差点忘掉的话,又在自家小王上温和的声音中,慢慢想起来。
齐抿王微微蹙起了眉,苏秦有个可以和秦国相媲美的斥候第统,他是知道的,但,这人,值不值得相信呢?
秦国利用此事,挑起齐的轻率征战,再占领道德制高点,打着为小将军报夺妻之仇的幌子,联众伐齐,那么,齐,会再一次遭到团灭。
那堆不开的金银珠宝,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鱼盐之利,会被六国瓜分一空,只余空壳,一如前世。
但苏秦的示警,却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是否因此事与燕无关,或是又为了报那件狐狸毛长裘的恩情?
“上大夫以为当如何?”齐抿王心思转了几转,在看到还在努力回忆的秦园时,又适时地出声问道。
“这个,这个……”秦园很是少有地迟疑起来。
已经猜透结局的齐抿王绽开一个大大的笑,看着满脸都写着拒绝的上大夫,轻声问道:“可是让孤成人之美,取消大婚?”
秦园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