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狠狠地骂了好几句这王八玩意,齐抿王后知后觉得,比摔在地上更让人蛋疼地,是那风儿刮在光滑肌肤上的凉爽。
他猛地抱紧了胳膊,在看到远处飞来的一个小黑点后,没加思索地,又嘭地一声,跳回到了水里。
老gui站着,用小山般的魁梧身子,挡住了齐抿王的去路。
“老爷爷,打个商量呗,让我游回去,您需要什么,跟孤说,孤能办到的,一定办,办不到的,想尽办法,也要办,如何?”齐抿王瞧了瞧身边的一块大湖石,识趣地在上面坐了下来,拉开了与老gui的谈判。
“需要什么?反正不需要孙子,哼!”老gui想抱起膀子,但两只前腿短短地,又胖,怎么也合不到一起,这让它看起来很滑稽。
受它的暗示,齐抿王倒不自觉得抱起了膀子,眼光闪烁,思考着这老gui话里的意思。
不需要孙子,这是嫌弃自己喊它老爷爷,这只老gui,还真是有顆万年未动的少女心啊。
等等,少女心!
少女!
我靠!
齐抿王哗地又跳回到岸上,朝正在天上飞的小花鸟叫道“把我弄回去。”
虽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这幅鬼样子,但小花鸟总归是男的,在男的面前,嗯,总归好一点。
小花鸟低头,看到一个宽肩劲腰脖颈优美锁骨性感的男人,心想这是哪位仙人偷偷跑这洗澡了,在看清楚是何人后,骂了声娘,一支翅膀带起一股大力,把这个男人带到对岸去,一支翅膀捂着鼻子,预防那汹涌而出的鼻血。
齐抿王穿上衣服,把那身漂亮得不像话的肌rou和张力十足的腰,藏在了合体的衣衫下。
看了眼捂着鼻子的小花鸟,齐抿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头发上,除了衣服上的松木青香,没别的味呀,至于熏成这样吗?
空间外有个小内侍的身影走过来,齐抿王没顾得上批评对自己捂鼻子的小花鸟,匆匆闪出了空间。
小花鸟放下翅膀,鼻血蜿蜒而下。
听到小内侍传达苏秦先生来面见,齐抿王走到了大殿,看到苏秦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向自己见礼。
“先生可有事?先入座吧。”齐抿王朝他抬了抬手,也走到王座上,坐下。
【头发未干,面色shi润,这秋天大白日地洗澡,年轻人,火力真大。】
“王上先加件衣服吧,小心伤风了。”苏秦看了眼旁边,站了一大排的小宫女们立马小跑进内殿,取了件厚点的青色披风,小心地为王上披好。
齐抿王拉了下披风,心道火力大的年轻人,还真没觉得冷,便朝苏秦点头,笑着说:“无妨,即便伤风了,也有白姑娘不是。”
【~~~~哎,忘了他有懂医理的王后照顾了。】
齐抿王被海螺里苏秦略显落寞的心声惊了一小下,这苏秦先生,最近怎么老是伤春悲秋的,上次,看着秋雨发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外面那片片在秋风中败落的黄叶吗?
他突然想起前天去母后宫里,遇着白司药,好像是说了个制作养颜膏的法子来,看到苏秦一大会没说话,怕凉了场,便说了出来:“先生,听白姑娘说,用牡丹花加珍珠粉制作成膏,养颜驻容效果奇好,那片牡丹园,花期快过,能否让白司药率人前去采摘,也不浪费了这千亩的花田,为世间女子带来美丽,可好?”
苏秦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他起身,跪到大殿中央,轻声但坚定地说道:“那片花田,本就应该交由白姑娘打理,是臣僭越了,秦这就回府拿花田地契,交给白司药。”说完,便逃也似地告辞而去。
采个花而已,关地契什么事?
齐抿王拉了拉披风,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开口,在空间湖里,管人家万年成Jing的少女gui叫爷爷,伤风败俗地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不知哪句话说得不在理,瞧把人家苏秦先生吓得,小脸都变白了。
连上殿来面见王上要谈什么事,都忘了。
齐抿王站起来,走到内殿,把头发让小宫女使劲擦干了,才又一次走出来,踱到宫外去。
他站在九十九道王阶之上,出神地望着东边,鲁木的第二、三艘船,都已经造好了,是时候,让它们扬帆,去领略一下异域的风光了。
他招了马,向田文的新国相府走去。
这个大脑袋,上一世,连放高利贷赚钱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出使外域,需要他门下那些千姿百态的怪才。
譬如,那养了好几年的,会各种鸟语的鸡鸣狗盗同行们,他知道,这些人说得,可不是真的鸟语,而是这个世界上,不同地域的方言。
新国相府的一大特点,便是那常年不起的流水席,没办法,仪义好客小孟偿的名号震得天下都要抖一抖,来投奔的人,怎么能不大口喝酒,大碗吃rou呢。
一个相府的花费,比一个王宫的花费,还大。
但田文对这个齐王唯一满意地,便是这种傻傻的什么不与自己计较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