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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抱你。
也想你抱抱我。
我还好。
只有一点点难过,一点点脆弱。
她马上回:“我也是……你不在,床有点太大了,更想你了。”
于是这冷漠的、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夜,连同他唇角细小的弧度,就这么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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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榷在走廊上站了整晚。
翌日清晨,主治医师方医生过来查看老爷子的情况。易nainai紧张又害怕,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易榷扶着老人家,手搭在她肩上宽慰。
所幸结果是好的。
方医生扶了下眼镜,“已经过危险期了,各项生命体征也稳定下来。老爷子命大,身体素质也不错,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这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您放心。”
话音才落,易nainai腿一软,人直接晕了过去。
方医生忙过来检查。是过度疲劳,加上太激动,身体受不住才导致的晕厥。
把老人家抱回床上安顿好。
易榷走出病房准备给南昭打电话。
一打开门,走廊上西装挺括的男人映入眼底。
易榷关门的动作微顿,眼神不自觉地泛冷。
男人也看向他。
两张相似的容颜,甚至此刻的气质也是同样的冷峻。
半晌,还是易锋忍不住,走过去问:“情况怎么样?”
易榷淡淡别开眼,径自与他擦肩而过。
背影萧瑟,孤傲清冷。
“自己不会看。”
第40章
易榷大步走出医院。
住院部外面是一片草坪, 碎金似的光散漫地落在人间。迎面来的晨风钻进领口,他扣上羽绒服的帽子, 满身疲惫顿时涌来。
走到医院外面打了车, 他直接回了城北的房子。
又是许久没回来,整栋房子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气。
易榷揉了把眉心。
走到二楼卧室,打开床边的柜子,取出烟盒。
他已经很久没碰这玩意儿了。
本来就没什么瘾,而且南昭不喜欢,说了几次后索性彻底戒了。
但现在, 他拇指摩挲了下烟盒, 片刻后打开,指尖燃起一点猩红。
青烟腾起, 易榷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一根接着一根抽。他整晚没睡,此刻脸色很不好, 青中泛白, 眼底透着红色。
烟灰在脚边铺开。
终于最后一支也没了。
烦躁却半点没解, 沉沉压在心头,愈发地深重。
空了的烟盒被随意扔在窗边的地板上。
易榷和衣上床,整个人裹进被子里,紧闭着眼,再也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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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榷一觉睡到夜幕降临。
睁眼的时候手机在震,他撑额坐起, 拿起手机,声音惺忪低哑,“恩。”
听见他的声音,对方顿时松口气儿,“终于接电话了!”
“怎么。”
“没咋,给你通知下啊,老爷子醒了,情况还行。你怎么回事一整天都不接电话,老人家哪都找不着你,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易榷掀开被子,“知道了,我去医院。”
“哎——别,”Evan忙道:“暂时先别去。媒体得了消息,这会儿都守在医院等着你过去问情况呢。不过你放心啊,医院那边早打过招呼了,没放人进去打扰老人家。”
易榷皱皱眉。
等挂了电话,他翻了下记录,未接来电十几个。
其中南昭占了两个。
他手指一滑,给她回过去。随后按了免提,把手机丢在床上,拉开衣柜换衣服。
没多久就通了。
“易榷?”
“恩。刚刚在睡觉,没听见有电话。”
“喔……爷爷怎么样?”
“没事,已经醒了。”
南昭呼了口气,一颗心也放下来:“没事就行。你还在医院吗?”
“在家,换件衣服就过去。”他说着,把毛衣罩头脱下。
南昭低低“恩”了声,拖着长长软软的尾音。
易榷动作顿了下,“怎么了?”
“没怎么呀……就是觉得,幸好没事。你快换衣服吧,我要上课了。”
“南昭。”易榷叫住她。
“恩?”
他赤着上身拿起手机,放到耳边,轻声:“你能不能,叫一下我。”
南昭没明白,“什么?”
“叫我的名字。”易榷低下头,“就现在,我想听。”
“……易榷?”
“恩。”
她依旧惊疑不定,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好拿着电话跑到教室外面,站在角落里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易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