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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易榷帮她换上衣服,自己随便裹了条浴巾遮住下身。
南昭软趴趴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他在厨房里忙活。
易榷哪会做什么吃的, 幸好冰箱里还有点速冻食品,就这么下了一锅饺子端出来。南昭怕他受冷着凉,逼着他套上自己的外套。
黑色的长风衣款呢子大衣,除了肩膀紧点,其余还挺合适,衬得他容颜愈发白皙清俊。
易榷臭美起来也跟个姑娘似的,对着全身镜照了又照。南昭就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他从镜子里对她扬下巴:“帅不帅?”
南昭懒得搭理他。
易榷几步过去,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
“好看不?”
“……好看,你最帅。”
“敷衍,重夸。”
“……”
“不肯?那亲一个。”
“……”
南昭服了,行,你帅你牛逼。
下午南昭出门给他买了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易榷这才摆脱胯/下漏风的囧状。呃,虽然他本人对此倒并不在意。
两人舒舒服服一起躺在小床上看电影。
外面下着雨,声音朦胧,屋内灯光暖黄,老电影音乐轻柔缓慢。
南昭窝在易榷怀里,昏昏欲睡。
易榷看得倒格外认真,被子里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迷迷糊糊的,南昭突然想起来一事。
“Evan怎么会突然答应让你来英国啊?”
按照易榷如今在国内的知名度,不说也知道通告肯定排得满满的,Evan又是个工作狂,恨不能一天能有48小时。怎么就突然放他来这儿了?南昭想不明白。
易榷沉yin片刻,说:“他嫌我消极怠工,想清静几天。”
南昭:“?”
“你问这干什么,我来找你,你不开心么?”
易榷说着,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我很开心。”南昭伸手把他抱住,声音软软的,很温柔,“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瞒着我。”
他脸闷在她颈窝里,“能有什么事。”
南昭板起脸:“可多了。你生病、心情不好、工作太多、记者老追问你一些有的没的惹你不高兴……在我眼里都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们不能每天在一起,你要是哪里不开心,身边没我的话,该怎么办呀。”
她说到后来,几乎是自言自语。
连着几个月来堆积的温柔心疼一股脑儿说出来。
南昭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所以你不开心了,遇到什么事了,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易榷默了一瞬,眼底闪过晦涩,又迅速隐去。然后半开玩笑:“我过得不好的话,你就会回来吗?”
南昭气馁,摇摇头。
易榷捏她的脸,“我唯一的不开心,就是你不在身边。”
南昭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易榷抽出来:“没诚意。”
南昭舔舔唇,凑上去吻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样行了吧。”
“哄小孩呢?”他按住她,垂眸深吻下去。
教她“诚意”俩字怎么写。
易榷的确没骗她。
Evan的确是一狠心一咬牙把他丢来了英国。
倒不是因为消极怠工。
那段时间每天工作都很满,团队在几个城市之间连轴转没休息的时候。易榷虽然嘴上说着不要演戏了要来英国找她,但到底不可能真的不对团队和自己负责。
他其实很努力。并且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他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在一起熬着。如果说从前的易榷能真的不管不顾放弃一切,但现在他不能了。
学会负责,不仅是对自己。
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演戏这几年,他到底是长大了。
感冒反复的根本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忙休息太少。身体过多透支的后果就是他在某场活动开始前突发高烧晕倒。未免影响活动正常进行,易榷晕倒的消息并没有流出外界,公司方面的解释是他行程临时有变不能出席。
后来Evan联系了几家媒体,想由此写篇报道,对他的公众形象有帮助。
彼时易榷意识都模糊了,却还是挣扎着说不要,不可以,绝对不行。
他格外认真:“南昭看到会担心……”
Evan拗不过他,无奈之下只好切断电话。他站在床尾看着,突然觉得这家伙,真的很会找人心最软处捏。
南昭在时那么爱撒娇,一点小伤小痛都受不得,大半时候说不乐意、说要放弃什么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她哄一哄罢了。而到真的受伤了、熬不下去了的时候,却硬是咬着牙瞒住她。
像个小男孩,在倔强地努力成长。
也懂事乖巧到令人心疼。
他病稍好一点后,Evan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