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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不停话锋一转跑到了这边:“听说齐国美人多,怎么咱们就带过来一个这样的?”
姬公子眼神严厉:“闭嘴。”
召忽淡淡扫过去一眼:“祭公子自重。”
两人都为自己说话,姜琼燕更尴尬了一点,毕竟这会儿确实不好看来着,她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语句诚恳:“祭不停,你很好看。”
姬公子嘴角似乎弯了一弯,踢了一脚祭不停。
祭不停不满的瞪着眼睛。调整了一下笑容,站起身装的彬彬有礼:“先生和公子今夜宿处在那边,请随我来。”
哎呀,装的不像,只牙酸。众人已经就地搭起简易的布帐。
四面除了道路便是望不到尽头的树,树叶发黄,没有人家,应该是出了城池未到下处落脚点。还好人多势众,不过露宿荒野实在是,一言难尽。
姜琼燕看着自己一身礼服,宽袍广袖,实在是麻烦无比。
所谓宿处不过是包围圈之内一顶小小的棚帐。
看着落叶铺就的黄色土地没有丝毫被褥痕迹,帐布也是一层粗糙布料,边角处防风能力不怎样。姜琼燕一脸茫然,看了看远处聚在一起的车马,遂出言询问:“祭公子,我可否宿在车内?”
召忽本就一脸烦恼。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公子身娇体贵,还是女子之身,一顶帐篷,终究情理难受,看了一眼欣慰道:“公子宿在其内,我会守在帐口。”
姜琼燕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要求,再次重复问题,目光深沉的望向男子。
祭公子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召忽:“当然可以,但是你们不能一起。”
召忽面色微窘,姜琼燕气的耸了耸肩膀,深吸口气佯装平静:“我一个人。”
我们很像夫妻!?再说好歹我也是公女,成没成亲不知道吗!
祭公子眼神暧昧的走开,对很多仆从一再嘱咐,应当是为了防止两人逃脱。
身边瞬间只剩下了一人,姜琼燕握拳咳咳两声,不自在的看看召忽,感觉就像曾经舍友百般给自己强加男朋友:“还很早啊,你......”
召忽伸手示意,自己率先席地而坐,动作带着老师的压势,又有友人的关切。
在缘斋常有如此交流。姜琼燕不禁笑笑,躬身做礼后跪坐对面。地上的落叶被挤压的咔咔作响。接下来,该是长谈了。
召忽口吻伴有长者的温情,目光深邃而警惕:“我们已经出了都城。这个商队是假的。”
顺着目光可以看到站着的祭公子和篝火前的姬公子谈话,两人言语亲切,面上都带有一丝快意的微笑,对视之间也是默契甚足。
姜琼燕摸着脖子想了想,无奈蹙眉:“不管他们是哪国人,为何要劫了我们?我在外面树敌了?”
召忽摇摇头:“这是卫国商队,他们却是郑国人。”
天知道此时有多少个国。不过这样也能看出来?
“郑国?”姜琼燕沉下目光,神色不明,“之前宫里都说二姐受伤是郑国人做的?”
召忽顿了片刻:“宫中盛传说是郑国派人前来刺杀。所以公子你的遇袭和君夫人受伤,都算在郑国头上,可是终究只是死了一个丫头,也抓不到把柄。”
姜琼燕扁扁嘴,说的是杨月,那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这次落实了。”
“不好说,毕竟郑国内斗已久。”召忽再度摇头。面目略带冷峻被夜色微微晕的柔和。
姜琼燕来到春秋的日子不久。见到的人也有百八十。至今没有见过粉面小生,瘦人不少,却一个个看起来透着自然的气息,很真实很结实。召忽肤色健康,身材偏瘦,容貌偏近柔美,或许是经常勾着笑意,给人的感觉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召忽看公子目光灼灼,不好意思的偏了一下头:“公子在想什么?”
姜琼燕后知后觉的拿手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掩饰:“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懂,就直截了当说。”
话冲到了喉口,姜琼燕才敏锐的转转眼珠观察四周,飞快的凑到召忽耳根:“逃还是不逃?”
召忽指头猛的蜷缩,缓速垂下头,克制语速不稳:“不用。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姜琼燕偏头看看天色,满面狐疑:“不用做什么?”
召忽点头。看这架势,是不想继续了。
姜琼燕打声招呼站起身,走到马车处,撩开后帘,一时有点苦恼。马车后面才能上人,可是此时没有枕木,这个高度跳下来没有问题,上的时候就得手脚并用,正常情况是可以,可如今——下半身被曲裾缠到膝盖,这要是爬上去,姿势得摆成什么样。姜琼燕一个白眼翻给自己。
左顾右盼,周围也没有小物件可以垫脚。这么长的车队,收拾的整整齐齐,真大派。
姜琼燕锲而不舍的穿梭在一片车马中,突然看到一匹火红色的骏马,撩人的颜色像在寂静的黑暗中独自歌唱,在自己停步一分之际,开口嘶鸣了一声。
姜琼燕天生喜爱动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