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了摇头,“不是的。”
“莫要多想了,自然与你们二人无关,”酒久从窗口翻了进来,瞅着那裂了大半的门和桌子,叹了口气,“又得掏腰包换新的了。”
殷满满转头看向她,“那是在生什么气?”
“他是在气自己被人控制在股掌之间,气自己的声名与功劳竟是被别人一笔一笔策划出来,只可惜啊……”她语气沉了沉,“那个让他生气的人,已经被他杀了。”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进屋以来,三人从晌午一直聊到了黄昏时分,连午饭都没记起来吃。
白墨无聊地蹲在院里拾掇土堆,又把它们推翻,从土里刨了各种各样的虫子。
“烦死了!”白墨把瓶罐推翻,里头的小虫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钻进土堆。
“师兄,”他扯着嗓子喊道,“我们回去吧。”
饶是白少的声音响如惊雷,他那总是打着瞌睡的师兄也能稳如泰山,白墨愤愤地回过头,却见他师兄两眼睁着,没睡,在发呆。
“师兄!”他喊了一声。
孟醒仍一动不动地望着。
“师兄!”又一声。
“……”沉默。
“真是……”白墨走了近,附在他耳边,吸足了气大吼道,“师兄!!”
孟醒恍然惊醒,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叫魂呢!”孟醒瞪他一眼,“干嘛?”
“是啊,你魂可不早就飞了!”白墨咧嘴讽道,“见你望着苏瞻洛屋里那扇半开不开的窗,叫你三声才有反应!”
孟醒羞赧地摸了摸鼻子,却听白墨顿了顿,又道,“师兄,你莫不是动了春心?”
孟醒一惊,转头对上白墨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未想到如何开口,白墨却突然泄了气一股脑坐在土堆上,郁卒地托着腮往他。
孟醒哑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白墨却制止了他。
“师兄啊,咱从小一块儿长大,”白墨揪着身旁的杂草,一薅一大把,“有啥事儿都是师兄你罩着我……”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带了哽咽,“要是师兄也喜欢满满的话,师弟一定不跟师兄抢!”
孟醒瞧着这一向不懂事的师弟,心中柔了几分,面上不知该是哭是笑,刚要解释,却见苏瞻洛裹着一阵戾气从摔门而出,大步走出了院子。
殷满满和再围上面巾的夏容从屋里探出了头,跟院里的白墨面面相觑。
殷满满呀了一声,疑惑道,“白墨,你怎么哭了?”
白墨一听,眼圈红得更厉害,吸了吸鼻子将泪光逼回,抬眼见殷满满已经皱着眉头到了跟前。
殷满满对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没多少好感,但自从上回被薛子安绑作“人质”之后,她对这个小少年倒也不像先前那么讨厌。
更何况,这少年向来都是咧着嘴笑开的,何曾见他哭得那么隐忍?
“怎么了?”殷满满软下了声音。
白墨一听小姑娘软软糯糯的调子,心里化了大半,又想到了师兄那一茬,剩下没化的那半碎了。
他揉了揉眼,“我师兄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便转头去找孟醒的身影,却摸了个空,不由一愣,“诶?我师兄呢?”
“你说方才跟你一块儿的少年?”夏容在一旁开了口,他指了指半开的门,“他追着苏兄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以为蜀中的剧情够长了
没想到苏州的剧情更长
社会社会
第44章 苏州难平(十五)
十五的月圆,将夜幕染上了朦胧,眼前的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
薛子安死后,天仙楼立刻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据说药人册也被人搜了出来。昆仑派一向不爱与人争抢,逍遥派尽毁,药人册多数落到了一剑山庄手里。
苏瞻洛抬起头。
天仙楼已经被人砸了大半,那鎏金的大招牌也被砸得稀烂,只剩残破的笔画在皎洁的月色中萧条着。
春末夏初的夜风透着凉意,消去了白日里暑气的沉闷,却散不去心中的Yin郁。
薛子安曾经问过他,想不想当武林盟主。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已经记不清了。
身后的小尾巴跟着他止了脚步,地上拖出了一长一短两个影子。
“为何跟着我?”低沉的声音荡在幽长的街道。
孟醒抿了抿唇,“谁要跟着你了,我只是……”
“那就回去!”
暴喝声让孟醒如同雷劈般僵在原地,一张小脸的血色褪尽,煞白煞白。
苏瞻洛再不管他,头也不回地踏进天仙楼的废墟之中。
孟醒猛地回过神,跑了两步去拉他袖口。
“楼会塌的!”
苏瞻洛生硬地甩开他,孟醒跌到一旁,顾不得废墟的渣滓刺进手掌,又冲上去拼了命地拉他。
如此三番两次地拉扯之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