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狠的说:“现在不办不代表朕会放过他,等到时机成熟,朕将当年之事一并奉还。唐卿是识大体的人,朕坦言相告他不会芥蒂的,你去处理得干净点,顺便去唐卿府上安抚老夫人。”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李昇恭敬的弯腰倒着退出大殿,
韩缜方坐下处理案牍上垒成一摞的折子,明天是大年初一,皇帝和六部均要封笔三日,而六部知晓韩缜不喜拖延的性格,稍微急一点的奏折都呈了上来,所以,韩缜案牍上的折子史无前例的垒成了小山高。
后半夜的时候,正阳宫的主殿偏殿都是一片灯火通明,没人来得及守岁,皇上在主殿处理政务,太监们抱着折子来往不停,要着急送回的折子马不停蹄的送往各部,刚刚送来的加急奏折也要尽快送往皇上的案牍上。太医们都在偏殿商议治疗的方案,宫女们提着热水不停的换在木桶里面。
韩缜正值年轻,自然是熬得了夜的,旁边一杯提神茶就可以让他没日没夜的批复奏折处理国事,李昇办了事情就回来Cao持着正阳宫大大小小的事情。
韩缜手上的笔杆子动得飞快,但丝毫不影响他问话李昇:“唐老夫人怎么样?”
李昇停下摆放奏折的动作,回答说:“老夫人被吓到了,但奴才并没有说唐大人性命垂危的事情,就光是说到了大人受伤正在治疗,夫人就哆嗦着晕倒了。”
韩缜皱眉打开奏折,说:“你言语就不能温和一点?吓坏了老人家唐卿醒来也饶不了你!”
李昇冤枉,他真的是用很安抚的口吻对唐老夫人说的,尽量把唐季惟的病情往好了在说,可是唐老夫人一听见唐季惟被刺受伤就受不了了。
李昇苦了长脸说:“奴才下回注意!”
韩缜埋头处理公务,只扔了一句“没有下次!”过来。
李昇只得安安静静的继续轮换着案牍上的奏折,保证韩缜顺手且不会重复。
宫外闹腾得很,宫里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多大动静。后秦规定了在除夕至大年初三这四天的晚上可以取消宵禁,百姓们可以肆意狂欢,城楼上早已燃放起了烟火,挨家挨户都开始煮上饺子串门送人了,一些半大小子提着烟花在巷子里街道上就开始追逐打闹。
太后宫里倒是比正阳宫要热闹得多,两位公主在旁说笑逗乐太后,太后的小儿子韩继元也被宣进宫陪伴在侧。
才十六岁的年纪就要出宫自立门户,太后难免会觉得心酸,看着已经长成半大小子的韩继元,她想着死去的大儿子也可安慰几分。
“母后,这个妹妹好生漂亮,儿臣以往怎么没见过?”韩继元指着在旁边侍候的唐宓说。
太后嗔怪他说:“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人家跟一般年纪大,你这一叫出来非显得自己多大似的!”
韩继元生得风流,一双桃花眼跟四王爷韩既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不是同胞兄弟,但几位王爷当中就数他们俩最相像了。
唐宓笑着恭敬的回答韩继元,语调轻柔婉转的说:“回郡王的话,奴婢是今次选入宫中的,王爷自然不曾见过。”
韩继元点头,赞赏的说了一句:“长得还不错,声音也够清亮,跟本王四哥府中的侧妃相比也不逊色!”
唐宓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掩盖着情绪给韩继元续茶。
太后不乐意了,听着韩继元张口四哥闭口四哥的,好像和韩既夏很亲热的样子,拂了一下盖钟说:“你四哥不是成大器的,你别一天跟着他跑前跑后的被带坏了!”
韩继元大笑了几声,说:“后秦被皇兄治理得繁荣昌盛四海升平,不用武将也不需谋臣,儿臣和四哥再有出息又当怎讲?反倒是在皇兄荫庇下过自己的快活日子才好!”
太后神思恍惚,他一心要让小儿子变得同长子一般优秀,可她竟忘了这天下再也不需要他们去挤破头去坐上那个位子了,韩继元的话让她醍醐灌顶,韩缜已经把国家治理得盛极一时,即使她的儿子现在再优秀,也是枉然了。
太后眼眶微shi,叹着说:“是母后耽误了你,要是你大哥……过你自己的日子去罢,再说这些也不过是添了一条谋反的罪名,跟江氏王爷一般逆贼的下场!”
韩继元吃着果子笑得很是漫不经心,说:“母后如此想才是正经的,儿子此时很是快活,其余的都不求了!”
太后点头,侧眼看了一下唐宓,说:“皇上还在处理公务,你奉哀家的旨给他送点吃食过去吧,小厨房今日做了几道可口的新鲜菜式,再做一份儿送过去,也辛苦他了。”
唐宓眼底里闪过一丝兴奋得意的光芒,却是低着头语气平稳的说:“是,奴婢知道了。”
仿佛那顶上的风光是无与lun比的,男子想要登顶,而女子就想要做他身旁独一无二的女人,无论是谁,关乎的只是那权势滔天荣耀顶峰,谁又能曾踏上去看看他背后的万丈悬崖,体会到高处不胜寒?只是一味的想往上走,能不能坐稳却丝毫不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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