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那新娘正对着我,走着走着突然就‘呃’一声倒下了,直接倒在梁捕头身上。”
“断头了吗?”赵玄问。
“没有!”刑书想也不想接道。
吹了一路牛,这位爷都没记起随行的赵大人,装蒜能力超群的刑书,没事人似的都不用问,自己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讲起来,将案件仔仔细细的顺了一遍,“哎,只可惜至今未找到凶器。”
墨予从怀里掏出点心,和顾君衣等人分食。众人一路听着刑书说书一样的声音,听的头晕,所幸礁县离临水城不远,半日便到达。
直奔县衙,稍作休息,墨予与顾君衣抽空喂两宠吃饭,“这刑书不去说书可惜了。”
“他很适合记录案情,可能并不适合查案。”墨予给吃饱喝足的墨旺挠肚皮,“他的嘴着实是快。”
“大概是有能力之人都有与众不同之处。”顾君衣点头,“这么多年都没泄密,当真是本事。那位赵大人倒是听得很认真……”
知县带众人调看案宗,“上个月十五死的是张家小子,今年中了秀才,请邻里吃酒,结果被人砍死了。”
“什么?砍死的?”刑书惊讶道。
“大人可有找到凶器?”顾君衣问。
“有!就是这把菜刀。”知县命人找来凶器证物,几人小心仔细查看片刻。
县衙很快找来当时案发现场的相关人及死者父母,原来张家小子是去茅房途中被人砍死在院中,凶器就留在尸体旁,当时所有人都在前厅喝酒,只有一个来蹭饭的瞎眼乞丐在后院墙根打瞌睡时听到动静。
“张老爷心善,留我吃点好的,当时我喝了不少酒,摸去茅房方便完就随便找了地儿睡过去。”瞎眼乞丐腿脚还有些不稳,拄着木棍颤巍巍道,“当时突然有人大喊,吓得我一个激灵。可惜我看不见,醒过劲来只听到砰一声,接着就是剁rou声,剁了好久!然后不知谁跑到我身边,离我这么近!吓得我丝毫不敢动,幸好我装睡啊!”瞎眼乞丐胡乱比划了一下,真是想想都心有余悸。
“可听到行凶者声音?”
“这……小人只听得张公子几声呼喊,不曾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跑到我面前的那人,只有些许呼吸声……”
众人耐心听乞丐说完,知县忙问,“可看到那人模样?”
众人:“……”
知县反应过来自己犯蠢,示意让他们离开,“咳咳,张家一直本分,且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善人,张家小子十七岁,虽不是什么聪慧大才之人,却也沉稳,整日醉心读书未出过远门,也不曾与谁交恶,一心只想考取功名……下官无能,查了近两月,未查出凶手……”
刑书颇无奈,“要是破案了,我们便不来了。”
死者已经下葬,几人只能跟着知县走一遍现场,查一遍案宗,再看看证物。顾君衣看着死者死时的红衣裳发呆,血迹斑驳,在红色衣服上暗沉,扯破的衣角像被紧紧抓过似的皱在一起。
“这处褶痕,应当是死者死前被砍杀时,由于痛苦而用力拽扯形成。”顾君衣说着,伸手将遗衣褶皱的衣角慢慢抻开,“这个位置穿在身上,应当是大腿处。你们看这里!”
顾君衣捻起褶皱中夹着的一段碎绸布,碎布被拉扯到细长,看起来像一根随意扯断的红绳。
“这是飞镖上的绸布,但凡在录飞镖种,不看镖形,只看镖头。”墨予拿过碎布认真查看,“寻常兵器谱及可售普通飞镖种,皆以红色绑于镖头,用以遮盖飞镖出处及时间。”
“这是为何?我一直以为飞镖上的红绸子只是为了甩出去方便,再不济也是为了好看啊哈哈哈!”一旁的赵大人在听到墨予开口,便放下手中案宗,两眼放光仔细听。
“最初只是为了告诉见镖者,此镖已售,一切后果与造者无关。后来逐渐发展成质量与身份的象征,有些制镖师或使用者会据自己喜好和需求,改用其他颜色甚至其他装饰。”墨予难得一次讲许多话,大家都不觉认真听起来,“结果导致市面飞镖价格飞涨,虚有其表,致使江湖中人集体向铸剑盟抗议。直到前年,铸剑盟出了普通飞镖种统一监管,凡是铸造飞镖的兵器铺、铸剑师必须上报飞镖种及头绸样式,而购买者不得擅自改造,改造过的飞镖可回收但不得再用。”
“说了这么多,可案宗中并未提及死者中镖与否。这镖是如何尚未可知啊。”刑书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顾君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刑书看来只适合说书。
“你的意思是说……”墨予虽说了许多看似与案情无关的话,但赵大人还是迅速理解其中含义,忍着没问更多,“有迹可循?”
墨予点头,“单看这块碎布,难以看出是何时何处所造飞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普通飞镖种,我们可去兵器铺查询。”
第23章 红衣郎君三查案不耽误吃吃吃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赵大人吩咐刑书找当时仵作询问细节,自己则跟着顾君衣和墨予前往礁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