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行么?”元稹问。
“皇家血脉,总得开枝散叶。”白居易又像受到了启发似的问,“微之,你以后会娶亲吗?”
“会的,我定是会的。我们这种关系,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与其背上骂名,不如娶一女子,还能得到岳丈家的庇护。”元稹无比认真地回答。
白居易闭上了双眼,颇有些伤心地说:“我早知你的性格,这问题原是不该问的。话又说回来,就算你娶亲,我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算了,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我们还是珍惜眼前吧。”元稹说,“我们回去吧,今日是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
白居易松开了抱着元稹的手,说:“去我那里吧。《长恨歌》我又写了几句,你去和我品品。”
“你那诗,前几句我都倒背如流了,不知何日才能写完?”
“快了,快了。我刚想到几句,可以当做结尾——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这是写贵妃的,还是写我们的?”元稹调笑道。
“前两句是写我们的,后两句是写贵妃的。我们是比翼鸟连理枝,他们是有时尽无绝期。”
“我倒是发现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贫了。”
“还不是你惯的?”
……
夜深了,白居易从床上骤然惊醒,他满不在乎地抹掉了眼角的几滴泪痕,怎么会梦到从前与徽之在上阳宫拜访女尚书的场景?果然人老了,就总爱念旧。白居易从床上坐起,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书桌前,点了一豆灯,铺开了一张纸,磨了些墨汁,用狼毫笔往砚台里蘸了蘸,然后在纸上写道: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作者有话要说: 元白,可甜了。
加一句话:你们有没有想看的宋元明清朝代的cp,欢迎留言(我这边只剩两对cp了)
第19章 梅尧臣篇1
“梅大人,杭州到了。”跟随在梅尧臣身边的侍从朝船舱里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梅尧臣掀起帘子,从船舱中探出头来:“在河上飘了这些日子,可算是到了。”
船在码头停下,侍从将梅尧臣此行所带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同自家主子一同下了船。
“梅大人,我们先去驿馆安顿好了,再去拜访林先生吧。”侍从提议道。
梅尧臣点了点头,说:“一路风尘仆仆,确实该先沐浴更衣,再去拜见先生。”
二人便穿过嘈杂的街道,朝驿馆走去。要了间上房后,梅尧臣坐在椅子上对侍从说:“我这是第一次来杭州,却不知怎么的,仿佛来过一般。”
“许是大人您前世是杭州人士。”侍从打趣道。
“前世,或许吧,或许这里是我前世的故乡。”梅尧臣笑着说道。
“小逋,这是你表兄梅逸,可还记得?”林逋一大早就被母亲叫到了客堂,此时他还睡眼惺忪,揉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你以前可喜欢你梅哥哥了,天天缠着他陪你玩,你忘啦?”母亲的话唤醒了林逋对梅逸的记忆。
梅逸是林逋舅舅的独子,林逋六岁那年同母亲去杭州的舅舅家小住过几月,因此认识了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表兄。只不过他这表兄从小身子就弱,几乎从未出过远门,不知今日怎么会到自己家中来。
“你舅舅舅妈半年前出了意外,如今家中就只剩下小逸一人。多亏了小逸还有我这个姑妈可以投奔,不然小逸年纪小,身子还不好,一个人该怎么过呀。”母亲擦了擦眼泪,对林逋解释道,“你梅哥哥虽是你哥哥,不过比你大了月余,今后他同你一起住,你还得多多照拂。”
林逋点了点头,拉过梅逸的手,这手有些冰冷得过分,不像是个火力旺盛的少年人的手。林逋对梅逸说:“梅哥哥,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林府转转,顺便看看房间。”
梅逸没有言语,乖巧地跟在林逋的身后。
“这是西厢房,梅哥哥你以后便住这边吧。”林逋推开自己房间正对面的西厢房的门,前些日子母亲已经派人房里来打扫过了,房中没有一丝灰尘,干净整洁得很,“过会儿下人会把你的东西都送来。家里请了先生来教我读书,眼下时辰快到了,梅哥哥你同我一起念书吧。”
梅逸突然猛烈地咳嗽了两声,之后颇感歉意地说:“方才失礼了。我们走吧。”
林逋抬眼看了一下梅逸,他的脸此时已没了一丝血色,嘴唇也泛着白。林逋担忧地问:“梅哥哥,你身子不要紧吧。还是先去让大夫看看,再去书房吧。”
“不要紧,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我已经习惯了。”听完梅逸的话,林逋不禁有些同情他,默默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