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身海青吗?
当然,这段吐糟麻小青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他这时认真的思考了起这位大师是从一千年前穿越来的可能性。可是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大师就突然转过身子正对着他,那张恬淡的脸上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麻小青就是读出了一丝强硬和不容辩驳的味道。
“这样浪费光Yin,你就安之若素么?”
麻小青那张因为呆愣而大张着的嘴巴,闻言之后又奇迹般的闭上了。但这位方外高人显然完全没打算放过他,高人完全无视了音箱里传来的各种不着调的声音,缓着步子一边在房间里转着圈子,一边捏着手中的佛珠,口中淡淡的念道:“佛说,诸佛出于五浊恶世,所谓劫浊、烦恼浊、众生浊、见浊、命浊。劫浊乱时,众生垢重,悭贪嫉妒,成就诸不善根故。你浪费光Yin,又因浪费光Yin而烦恼,又烦恼着因浪费光Yin而烦恼的烦恼。究其原因,不是你不珍惜时间,而是你害怕无谓和无果的珍惜。是也不是?”
麻小青听得目瞪口呆,却又不得不承认被这高人勾起了心中那微小、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担忧。他长叹了一声,颓下肩膀靠在门框上,脑中过了万般思绪,才终于开口道:“唉大师,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你看,就像我的室友,他是个又努力又肯吃苦的人,我也想像他一样努力。可是我跟他不一样,他从来这儿之前就一心一意知道自己要干嘛、怎么干,我都被他那股劲儿吓了一跳。可是我呢,我……唉……”
他和老白不一样,他想。还没开始修炼的时候他不懂,但慢慢的越来越见多识广了,麻小青就慢慢的明白了老白所执着的救命之恩是一种纯粹而美好的东西,而自己所执着的养育之恩………………
“那么,你是打算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不知长短的一生么?”大师又淡淡的问。麻小青有些懵,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大师也并不心急,只是用那双如烟如幕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麻小青心想,究竟要用多少年、念多少经、行多少路,才能炼出这样的一双眼呢?麻小青作为一条蛇活了千年,反正是没炼出如烟如幕来,只炼出了好吃懒做。可这样的好吃懒做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丝焦躁、一丝丝不安?如果真的没有,他又为什么会被大师的话勾起那微小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担忧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我……不甘心。”
大师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烟幕般的眼中瞬间闪现出Jing光。他点了点头,说:“当然是不甘心的,不然你也不会自称姓麻了。”
麻小青浑身一震,之前因为大师的突然出现和大师那令人招架不住的言行而被抛之脑后的更重要的东西终于姗姗来迟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的?又是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麻小青自己也算是个修道之人,他根本不信这种东西还真能看破天机掐指一算就算得出来。
而那神秘的方外高人好像看穿了麻小青的疑惑和警惕一样,没捏佛珠的那只手里变戏法儿般的出现了一张A4大小的纸,向麻小青的方向递了过来。麻小青接过去一看,立时目瞪狗呆。
那是一张和老白在天宫教育部拜托夏荷查到的许小仙的基本信息格式一模一样的信息收录表,只是右上角没有照片,性命栏里填的也不是许小仙,而是一个麻小青无比熟悉的名字。
麻云朵。
麻小青呼吸都停了。当初在天宫教育部,老白拜托夏荷去查许汉文这个人的时候,麻小青也拜托了夏荷帮他去查麻云朵。但后来夏荷把许小仙的确切消息带给了老白,却面色凝重的对麻小青说:
“你要我查的那个人,修的是蛊道?”
麻小青心里咯噔一下,愣了愣,然后一脸纠结的点了点头。他不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期望天宫不在意这事儿,而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果然错了。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面前的夏荷不再像个女侠一样雷厉跳脱,而是严肃的压低了声音。“蛊道算是邪道了。我们虽然不至于满大街去抓蛊师蛊婆,但他们真要玩出什么花儿来,我们一向是不会手软的。你怎么会和蛊婆扯上关系的?”
好半晌,麻小青都说不出话,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梗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开口:“是她……养了我。”
麻云朵,就是这条小青蛇最开始的饲主。麻小青最原始的记忆,就是那个头发有些发黄、戴着大大的银项圈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拿一些虫子来逗弄自己的模样。有时云朵还会带一些“同伴”来跟自己玩,有时候是蟾蜍,有时候是蜘蛛,有时候是其它蛇,可没过几天那些“同伴”就又消失了,小青蛇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他想他其实是知道的。云朵出嫁之前的那天晚上,带着肥大的蚯蚓来喂小青蛇——那是它最喜欢吃的东西——马上就要嫁人的姑娘已经出落得标致水灵,她歪着头、捧着下巴看着小青蛇大快朵颐的样子,眼中透出一丝遗憾和无聊。
“只有你是我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