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有一个掌柜的,还有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
锦衣男子专注于手上的书籍,似是没看到刚进门的一对主仆,拿着书本向外走时,不小心碰到了赵静姝。小丫鬟立刻开口骂道:“你怎么走路的?”
男子立刻说:“对不住,是在下莽撞了,兄台没事吧?”
赵静姝看此人相貌英俊衣着素雅,又谈吐不凡,心想应该是个大家公子,便出声训斥了丫鬟,又对男子说:“在下没事,下人无礼,还请兄台莫怪。”
男子笑笑,向赵静姝略一颔首,去了柜台。赵静姝支使丫鬟去一旁等着,自己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词集翻开来,正看得入迷,听到旁边有人问道:“兄台喜欢秦观的词?”
赵静姝心一慌,那本词就落在了地上,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男子。
男子弯身拾起书本,笑道:“刚才与兄台一撞,玉佩掉在了地上,回来捡时看到兄台还在这里,便来打声招呼,是不是在下又莽撞了,吓到了兄台?”
赵静姝稳了下心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男子又笑笑,“兄台还未回答在下,秦少游?”
赵静姝摇摇头,“只是随便翻翻罢了。”
男子在书架上抽出一本词集递给她,“在下比较喜欢晏同叔的词,兄台若有兴趣可以翻翻。”
赵静姝接过来,却没翻开。
男子垂下眼,复又抬起,笑道:“在下程羽祥,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赵殊。”
男子讶异地问道:“可是与晏殊同一个殊?”
赵静姝胡乱的点点头,拿着那本词集想走。
自称程羽祥的男子正好挡在她的去路上,一步没让,“可真是有缘,在下想与赵兄交个朋友,不知可不可以?”
赵静姝头也没抬说道:“在下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了。”接着唤了丫鬟想要离开。
程羽祥失望地侧过身,让她通过,却在她越过他时伸脚绊了她。赵静姝脚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程羽祥眼明手快得拉住她,却不曾想也被拽倒在地,还压在了赵静姝的身上。程羽祥撑起身,右手状似不经意间佛过赵静姝胸前,接着面露诧异,“兄台——”
赵静姝再镇定,也是个刚及笄的姑娘,脸倏地红了,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丫鬟一声尖叫,扑了过来,拿着几本书拍打着程羽祥,“叫你这个登徒子非礼我家小姐……”
赵静姝一听不好,忙推开呆愣住的程羽祥,喝住小丫鬟,站起身来,胡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庆幸此时书肆里没什么人,拉着小丫鬟想要离开。
程羽祥也爬起来,叫住了赵静姝,“在下冒犯了小姐,请小姐恕罪,在下尚未娶妻,愿意负责,不知道小姐是哪个府上了,在下明日便上门提亲。”
赵静姝还未说什么,小丫鬟吼道:“我家小姐是礼部郎中赵大人嫡女,岂是你一个登徒子高攀的起的?”
赵静姝此时万分后悔今日带着这个小丫鬟出来了,偏偏贴身丫鬟今日病了,眼看着这个丫鬟忠心又不多事才带着她,谁想到她连点心眼都没有。赵静姝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小丫鬟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书肆。
程羽祥在后面大声道:“在下明日便去府上提亲。”看着人走远了,随手将捡起的书本扔到一边,拂去身上尘土,走出了书肆。
翌日,程羽祥真带着媒婆和丰厚的聘礼上门提亲了,赵哲敏从衙门匆匆赶回来,回到家听程羽祥说起昨日书肆之缘,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人家既然上门了,不答应怕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女儿闺誉有损,又见程羽祥锦衣华服,又生得仪表堂堂,便问起他的家世。
程羽祥答道:“在下湖州人士,曾祖父曾任江西巡抚,不过自家父这代起,家里不再有人为官了。在下家中人口简单,父亲几年前去世了,家中只剩家母和在下两人。在下现在接手家族生意,也算是小有余利。”
赵哲敏虽然不舍得将大女儿嫁个商人,但还是应下了这门婚事。赵静姝听说了程羽祥上门之事,又羞又恼,但是她都被他摸了,不嫁他还能嫁谁?
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程羽祥隔日便带着聘礼上了门。因为程羽祥不放心家中老母,这次来京城也只是暂时停留而已,过段时间便要回湖州去,所以想婚期尽快定下。与赵哲敏商量过后,双方交换了婚书,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谁知一个月后成婚当日,赵哲敏苦等着姑爷来接女儿,等到天黑也没等来,差人去程羽祥住的宅子上问,却发现已是人去宅空。赵哲敏瘫坐在椅子上,留下一大堆宾客面面相觑。
赵静姝得知未婚夫逃婚后,大病了一场,身边的丫鬟只得尽心伺候着让她放宽心。
袁煦听说赵哲敏很快到衙门将婚书做了废,把赵静姝嫁到老家平州去了。至于赵静姝怎么样了袁煦没兴趣知道了,毕竟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结果也好不到哪去了。
袁煦心狠,是因为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孩子,害死了他的妹妹,他对赵静姝的仇恨比对项平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