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戗于太和殿门前。”
袁煦心想应是应是项平漏出了消息,自废太子之后,项平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三月十三,忽然称病,连续三日没去羽林卫当值,然后在十五那日匆匆忙忙进了宫。袁煦不知道那几日他到底做了什么,不过依现在的情形看,淮阳侯父子二人兵戎相见,父死儿胜,项平还能得个大义灭亲、忠君护主的好名声。“父亲,那宫里现在如何了?”
“圣人醒了,只留了庄亲王,肃亲王,晋王,襄王,恒郡王,还有一干大臣,放了其他宗亲出宫。”
庄亲王是辈分最高的长辈,其次是肃亲王、恒郡王,晋王与襄王也留在宫里,估计商议如何处置庆王一党了。
袁煦见父亲神情疲惫,应是两天没睡了,“父亲这两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母亲,儿子先行告退。”
三日后,圣人宣所有宗亲及世子进宫,所有人跪在朝阳殿前,听着大太监念着圣旨,“……庆王有负皇恩……谋逆……庆王妃殉葬……诛金吾卫上将军秦昌毅嫡支,三族内流放,淮阳侯项岑赐死……庆王世子袁钊封逊郡王……”
袁煦背对着太阳跪着,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一场惨烈的宫变,只有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经淡淡地揭过。庆王毕竟是圣人多年来悉心培养的储君,现在庆王已逝,圣人顾念父子之情,对庆王世子也有厚待,不过对其他蛊惑太子篡位的人就没那么手下留情了,一道圣旨,决定了几千人的命运。淮阳侯府上,淮阳侯、世子赐死,除了项平一房,其余全部流放。
进了五月,安郡王妃张氏要生产了,虽然王府里早早的请了稳婆,也知会良医所的大夫随时候着,但袁煦天天去上学还是不能安下心来,但是母亲生产他也不好请假,那几天他脸色一直不好,连带着沈玉川和袁钧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终于在五月十九夜晚,张氏发动了,王府里下人有条不紊得忙起来,只是袁煦心里紧张的很,母亲前世难产一直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Yin影,虽然这世母亲身体很好,大夫也说生产时会比较顺利,但他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将瑜儿哄睡了去,袁煦回到兰苑守在院子里,见父亲一直在那里踱步,他心里忽然不那么紧张了。
一直到三更天,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袁腾一个大步冲到门前,“王妃如何了?”
一个稳婆出来报喜,“恭喜王爷,王妃给您添了位小公子,母子平安。”接过钱方递给的一个大荷包,喜滋滋的进屋去了。
袁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长青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前世所有的不幸,都是从母亲难产开始,这辈子母亲平安生下弟弟,以后他们一家人也会顺顺利利的。
袁腾听到稳婆说“母子平安”,高兴的哈哈大笑,“好!府里每人赏两个月月钱。”
由于风波刚过,洗三只请了恒郡王王妃来主持,很多府上没有出席但都送了添盆礼。
袁煦和瑜儿也是在洗三这日才见到弟弟,婴儿被抱出来放在浴盆里,手脚不停地扑腾,惹的瑜儿咯咯直笑,袁照也给弟弟添了盆,然后站在袁煦身边腼腆地笑。
盛夏时分,襄王被训斥的消息传了开来,没过几日,圣人下旨幽禁襄王,用的理由是襄王结党营私,妄图太子之位,连魏贵妃都被贬为了贤妃。
安郡王府三公子满月酒非常热闹,连晋王妃都亲自到场祝贺。
张氏出了月子,袁煦也是这日才见到母亲,看母亲气色红润,想来这次生产确是很顺利的,便放了心。
晋王妃是带着袁钧和高阳郡主一起来的,现在襄王幽禁,其他皇子均不成气候,日后最大可能继承皇位的只剩晋王一人。众人见晋王妃带着皇长孙出席,忙起身行礼,心里也都清楚晋王妃能来估计也是看着皇长孙与安郡王世子交情匪浅的缘故。
晋王妃笑着接了礼,便带着高阳郡主入了内室,众人也都落了座。
袁钧自然留在外面找袁煦沈玉川一起,“三弟,小弟弟可取了名儿了?”
“父亲前几日请宗人府请了名,今早上刚下来,福熙之事,袁熙。”
八月初,圣人要去木兰围场秋狝,留晋王监国,袁煦沈玉川自然要随行,袁钧千恩万求地缠了晋王夫妻几日,好得在出发当日出现在袁煦面前,还带着一脸得意。
袁煦心里一阵好笑,装作没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一大堆随侍护卫还有王府良医,“二哥可是要与咱们同行?”
“那是自然,皇祖父特意恩准的,咱们三人在队伍后半段,离御厨们最近!”
此去围场来回要两个多月,队伍行至行宫时已是中秋。中秋这日,圣人叫了袁钧去御前,袁煦与沈玉川用过午膳之后去跑马了。
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袁煦以前来时从没与人这样肆意的赛过马,一番较量下来,自然是沈玉川胜了。拉着缰绳,沈玉川回头问袁煦,“三弟似乎有心事。”
“大哥心思如发,弟弟只是在想这次围场狩猎,会有多少子弟能脱颖而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