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皇祖父是天子,天子之言还能有假?”
袁钧抽噎着说:“那日胡良医来请脉,母妃询问他的时候儿子听到的,母妃以为儿子出去玩了,没看到儿子在门外站着,胡良医说儿子活不过二十岁,母妃在胡良医走了之后就哭了。”
“胡兰炳医术不Jing,明日父王就换了他,再去求你皇祖父,请御医来与你诊脉好不好?我儿福气大着呢!”
袁钧止住哭,轻轻摇首,“儿子自小就知道自己有心疾,羸弱多病,没少惹父王母妃忧心,胡良医说的,儿子知道是真的。”身为晋王府嫡长子,父王迟迟未为他请封世子,就是怕他压不住这福气。“儿子只是害怕,父王,儿子想活着啊!”
晋王上前一步抱住袁钧,这是在出生前就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老天如此不公,这么聪颖懂事的儿子却要受这么多的罪,“钧儿不怕,父王保证寻尽天下名医也定要治好你,钧儿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父王,儿子长大了,哭了这次以后不会再哭了。”
晋王安抚的拍拍袁钧的背,“钧儿是父王的好儿子,好了,要用膳了,去净下面,莫要让你母妃和弟弟妹妹看到了。”
晚膳间,袁钧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之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晋王妃心里疑惑,却见晋王摇头示意她不要问,她想了想,准备晚上再问问王爷。
晚上,晋王与妻子说了今日之事,晋王妃捂着嘴,忍不住哭出声,“广成,为何钧儿要遭受这么多苦啊?他才十二岁不到啊!”
妻子的苦晋王也知,大婚没多久妻子就有了身孕,那时,太子只有两个女儿,襄王膝下空虚,妻子的身孕还是碍了很多人的眼,若是男孩可是父皇第一个皇孙。而他当时尚未封王,依旧住在宫中,虽然万分小心了,宫里的Yin毒手段防不胜防,钧儿出生时还不足九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钧儿虽然活了下来,不过胎里不足,生下来身体羸弱,更是在六个月时被太医诊出心疾之症。他在宫中势力薄弱,调查妻子早产的结果都指向了太子,太子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怕这是一局棋,而他不知道在这一局棋中,真的是太子指使亦或者他是别人用来对付太子的棋子。他不能再冒险,于是跪在父皇母后面前,哭求着分府出宫,终于在钧儿周岁时封王分府。幸而接下来的几个孩子都很健康,只是钧儿,成为了他心里最大的遗憾。
晋王心里愤恨,当年是他没有能力,不过这些年的筹谋,很快就会实现,无论当年的真凶是谁,都会付出代价,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的妻儿!
晋王搂着妻子安抚,“都怪我当年无能,没能保护你们母子,钧儿现在坚强懂事,他说以后不会再哭,你也不能再哭了,免得钧儿更伤心。御医不也说了吗?只要钧儿每天开开心心的,情绪不要过分起伏,他跟健康的孩子一样,离钧儿二十岁还有八年的时间呢,我会派人去寻访名医,一定能找到治疗心疾之法的。”
晋王妃听到晋王这话,心里安慰不少,“钧儿平日最是开心淘气,现下知道了自己的状况,我怕他心里会接受不住。”
“嗯,我会让人时刻看着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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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
这几日袁钧照常来宗学上课了,但袁煦明显感觉到他有了些变化,平时多爱玩闹的一人,忽然安静了许多,上课也认真起来。这种变化让袁煦心里直没底,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观察了他几日,袁煦看他还是一副认真求学上进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袁钧摇头,“没事,上次在表兄那里,是我对你们不住,我不该乱发脾气。”
袁煦拍拍他肩膀,“你不用介怀,表兄与我都觉得你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好与我们说,你不想说,我也不问,我们可是朋友。”
袁钧点点头,“嗯,我前几日读书看到一句话: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觉得我这样玩闹不思进取实在不好,所以想认真些罢了。”
袁煦笑道:“咱们现在才是进学的年纪,再说你平日也不是不求上进的,何以还担心老了后悔啊?”
袁钧低垂双眸沉默不语,就在袁煦回想自己是否说错话之时,好像听到他的呢喃,“……没机会……”
袁煦脸色大变,有几个字他没听清,但是他明白袁钧说了什么,他说的是他没机会变老了!“你说什么呢?”
袁钧忽然抬眼,笑得灿烂,“我没说话啊,煦哥儿,过几日去表兄家,我与你们赛马!”
“你——”袁煦没见过这样的袁钧,又庆幸两辈子都能与他成为好友,“好!若是你输了可怎么罚?”
“去去去,我还不一定会输,若我输了,帮你写三日作业,若你输了——”
“任君差遣!”
“好!击掌为誓!”
沈玉川非常、非常不高兴。与袁煦袁钧赛马,他自信绝不会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