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伊莎贝拉下手。”
“这是第二次,上次我妈求情我留她一命,这次,”季凡摇头,叹息道:“有些往事,上次我还不知道,如今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我要出手要那位外婆的命,祖父会不会要出手阻拦。”
凌莫宸有些不解:“不是说你祖父对着那个异母妹妹极为不喜,你祖父手中不可能没沾过血吧。”
“是极为不喜,甚至厌恶,可要留着那条命也是有可能的。”季凡垂眸,低声道:“祖父此生最大的软肋是他那个生父,而那位生父是为了伊莎贝拉那个女儿才早逝的。”
凌莫宸听得不甚明白,倒没再问,那些事应该是很隐私的,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提议道:“坐的腿有些麻,我们去花园里走走,或是去休息室舒缓舒缓吧。”
季凡浅浅一笑,站起来,和他一起往外走,去花园里散散步。
初夏时节的阳光正是明媚,毫不吝啬地洒满大地,照在身上暖和而舒服;小溪畔,绿树成荫,青草碧如丝,一对年轻男女手挽手走过,点点情意流转在草木扶疏间。
溪水清澈见底,季凡坐在小溪畔的石块上看在自己映照在溪水中的倒影,那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上,正投射着一张来自远古一般死寂的脸庞。
她眨眨眼,那张脸就出现一丝波动。
“我高祖父,曾祖父,祖父和我之间,你知道是谁活的最轻松吗?”
听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凌莫宸微愣之后神情莫测地反问:“难道是你吗?”否则她不会这么问的。
“我已经没有心了,他们还有。”季凡喃喃道,声音幽远而空旷,平铺直叙,不见任何起伏:“那位曾外祖父,是祖父一生都解不开的心结,他是为了伊莎贝拉死的,为了才两三岁的小女儿宁愿不要自己的命。
所以,祖父才更恨,恨到对所有女人都排斥;曾祖父被逼得更狠,狠到把自己都逼得喘不过气;高祖父的心更痛,收到那个长子死讯的时候,差点跟着去了,他一直觉得是他逼得孙子没了生父,乃至把儿子逼死。”
“我也恨过他,恨到想过要去把他挖出来鞭尸。”季凡转头,在他不解和惊诧的目光中异常平静地说道:“他聪明,聪明到厌恶自己有那样的聪明;他比曾祖父更为厉害,可他却是个懦夫,他不愿意承担家族的责任,放任自流,最后竟然连家族都不要了。
我身上流着跟他一样的血,就要承担起跟他一样的责任。我曾经想过,如果他没有那么怯懦,能够承担起身上的责任,也不会有一个我,木偶一般的活在这个世上。”
凌莫宸心头一突,总觉得她像是在说什么家族绝密的往事,可又是围着那个绝密的边缘在打转,窥不见内里究竟为何物,轻声叫道:“宝宝?”
季凡痴痴一笑,闭上眼让自己沉淀下去,再睁开,已是一片淡漠,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怀。”
“如果我想多问两句,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他不想探究这种家族绝密,可她说的疑点重重,他想忽略都不能。
“我说过,对我们家族来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有大事要办。”季凡重重一叹,抬眼望向辽阔的天际,低低如自语,又像是说给身旁的人听的:“我们家族并非一帆风顺,曾经受过重创。
高祖父对他才惊绝艳的长子寄予厚望,曾祖父对着兄长马首是瞻,家族的重担压在他的肩头,十年后终于把他给压垮了。”
“如果他比你曾祖父还厉害?”凌莫宸疑惑道:“应该不可能被压垮。”
“是死亡。”季凡眼中渗出了寒冰,冷然道:“家族受创,自然要去报仇,那时他已是少族长,权利仅次于他的父亲,很多事都是他在私下策划。最终,他觉得他的手上染了太多的鲜血,压垮了他的心,他承受不住选择逃避。”
凌莫宸不免唏嘘,那位应该是一直没有走出来,越是绝顶聪明的人越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走进死胡同,而除了他自己,别人帮不了他;若是走不来,这辈子也就完了。
“报仇?”凌莫宸诧异地问:“宝宝,你的意思是你们家族出世,是为了报仇,而这个仇到现在还没有报完?”他还真有点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仇人?”
“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不过,”季凡嘴畔漾起一抹笑意:“应该不远了。”
☆、是谁
美国纽约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有三人,季凡居中而坐,她对面的是巨大的ye晶电视屏幕,那里播放着今日最新一则国际新闻,国际刑警在押送大毒枭弗里基途中被其逃遁,目前在全球通缉中。
季凡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后看向左手边的九叔,问:“查的怎么样,没有漏网之鱼吧?”
“honey,九叔我是不玩毒品的。”
“我问的是你手上进行的事。”季凡纠正道:“史密斯家族成员这几十年在外的私生子,全部找齐了没有?”
克莱克看对面的人一眼,憋屈道:“honey,这种事黑帮做起来更顺手,你干嘛非要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