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对外宣称, 便是爱子心切,不忍他再度远离。
也是因为圣上的这个决定, 让陆玥泽也很是为难。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又离圣上的宫殿那么近, 云珠和他住在一起, 行动起来也不方便,只能天天被困在寝宫里。
好在云珠还有金子可以玩,倒不会真的觉得那么无聊,可是陆玥泽还是心疼不已。他发誓,日后, 就算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也绝对不会把云珠囚禁在着金丝笼雀之内。
到那个时候,他便是圣上,一切都由他说的算。
圣上近日大概因为把失散多年的大皇子寻了回来,气色也好了起来,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他时刻把陆玥泽带在身边,亲手教他批阅奏折,虽然还没有明确地给陆玥泽册封太子之位,但是这些行为举动,已经再像朝臣暗示着,未来皇储之位继承人是谁了。
顿时,朝臣蠢蠢欲动。
倒不是朝臣不服陆玥泽做太子,想要拥立其他皇子,而是都想方设法地往陆玥泽的后院塞人。起初,那些朝臣都很含蓄,走的是私下里暗示陆玥泽的路子,自然都被陆玥泽四两拨千斤地给挡回去了。
那些朝臣发现走不通陆玥泽的路子,都开始打云珠的主意。只可惜,云珠一向在宫殿里足不出户,这些人根本就找不到机会。陆玥泽也不想这些人去烦云珠,命人把寝宫守得死死的。
圣上自然是知道大臣们的心思,默不作声地看着陆玥泽左右忙碌,心里暗想:他这个皇长子,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地有手段,不愧是他的儿子!
圣上很是欣慰,却又忍不住心疼陆玥泽。
他派人调查过陆玥泽的事情,十三岁被陆家以觊觎庶母的罪名扫地出门,后来孤身一人在西南之地一路打拼,成为西南之地赫赫有名金山成堆的陆爷,其中的辛酸艰辛,无法与外人道也。
他这个做父皇的,怎么可能不心疼?!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无能,整整过了二十年才找到他!
陆玥泽正在提笔批奏折,忽然就发现圣上竟然用一种诡异的强烈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抬头迎向圣上的眼睛,试探着问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圣上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玥泽啊,那个假冒你又刺杀了二皇子的程瑾玉,如今还被朕押在天牢里,他是死罪难逃,你看怎么处理?”
陆玥泽愣了愣,一时间也没有头绪。这些日子,他都在努力地在圣上面前表现,自然不是积极表现,而是要恰到好处的表现,既不能显得他对这个位置太过在意,又不能让圣上觉得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无能,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过程瑾玉。
如今听到圣上这么一问,陆玥泽抿了抿唇,缓缓地头,垂了眉眼,开口说:“父皇,实不相瞒,儿子与这个程瑾玉之间有些过节,儿子对他并无好感。”
“哦?过节?怎么不曾听你说过?”圣上调查过程瑾玉和陆玥泽,只知道两个人之间似乎曾经在同行过一路,但是并不亲热,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还有过节。
陆玥泽说:“儿子在西南之地的船帮掌柜的姑娘,被程瑾玉强行玷污了名节,最终被逼无奈,只能答应嫁给程瑾玉。既然提到这件事,儿子也请求父皇,放那位姑娘离开程家,让她日后自行婚配吧!”
他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他以前为了保护云珠,确实对不住张娴君,如果这件事上,能为张娴君争取些好处,他也是愿意的。
对于自家儿子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圣上自然是允诺的。程瑾玉杀了圣上的二皇子,这个是死罪难逃了,不过就是放过程家的女眷,且还是未过门的女眷,圣上并没有追究这件事。
陆玥泽想了想,又继续回答刚才圣上的问题:“程瑾玉谋杀皇子,罪不可恕,儿子愿意法场监刑!”
“好,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陆玥泽表情淡淡地应了。
问斩之前,陆玥泽去见了一次程瑾玉,他还给他带了酒菜。
程瑾玉看到他时,忽然就笑了,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盯着他:“陆玥泽,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昏暗的天牢里,只有墙壁上几盏不够明亮的烛台点着烛火,烛火随着天牢里不知何处吹过来的风,晃个不停,烛光一晃一晃地打在陆玥泽脸上,程瑾玉坐的太低,看不见他的表情。
陆玥泽开口,说道:“我不是来看不笑话的,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程瑾玉哈哈大笑,掌心捂着肚子,几乎要笑出了眼泪,“是啊,没有想到,最后给我送行的人,竟然是你。”
他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抬起眼眸,看向陆玥泽,推心置腹地开口:“陆玥泽,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想要把你拉到我的势力范围内,让你成为我的人。可是,你一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简直是又爱又恨,却又毫无办法!现在想想,我当时的想法多么的幼稚可笑?!我究竟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当今圣上丢失的大皇子?!我究竟是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