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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得出结论。
“要杀光我们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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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
女人抿嘴而笑,“江湖大乱,甚好甚好!”
男人叹气,“走了这步,已经是血流成河,接下来你再怎么做?”
“和蠢人交流真困难。”女人摇头戏谑道,“还不够乱呢,该换枚棋子了。”
男人道:“你说的是那桩宫闺秘事?”
女人莞尔,“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
男人道:“他是王,知道了又会怎样?”
女人摇头嘲讽道:“一个倾覆了天下的男人,还怕他不会再做第二次吗?”
男人道:“那你又怎么让他知道呢?他一向小心谨慎。”
女人道:“对这种人,万不能给太多线索,要让他自己查出来,才会悔怒万分,最终铸下滔天大错,嘻嘻。”
男人道:“我提醒你一句,小皇帝还活着。”
“那个草包啊。”女人轻笑,“连他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还把自己爹爹的心血双手奉上,我要是他,早就自尽了。”
“凉王拿了筑世天书,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如果我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烧了筑世天书,否则他将是永远活在别人笔下的君主。”女人施施然地将温酒倒入杯中,举盏笑道,“下一步,隔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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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大大小小的门派相继被灭门,明月楼也遭了大难。徐崖刻知道这消息后沉思良久,花殇就问道:“南宫,你觉不觉得,有人在和我们对弈?”
徐崖刻点头,“而且我们走一步,他们就走两步,这是在示威。”
花殇淡淡道:“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
徐崖刻仔细一想,顿时一身的冷汗,夺门而出,过了一会有回来问道:“剑雨潇潇在哪个方向?”
“……我跟你一起。”
好在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剑雨潇潇的根据地不远,只几日就赶到,剑雨潇潇位于山顶,上山的路格外安静,一点人气都没有,徐崖刻越是往山上走越是紧张,生怕自己来晚了,怕剑雨潇潇已经遇难。
然而到了山顶看到的画面却让他当即摔到在地,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
花殇也是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画面。
满地的横尸,血迹斑斑,而剑雨潇潇的大门上横插着四把剑,将一个人稳稳地钉死在门上,血顺着大门淌下,干涸后留下一道痕迹。
他的白衣被染得鲜红,头颅低垂,两把剑钉在肩上,另外两把则钉在手心上,竟然是活活流血而死,可以想象在当时是怎样的痛苦。
他低下的头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是盈盈笑意,温文尔雅。
还像当年对他举手一揖,笑称一句。
“在下沈繁,请多指教。”
徐崖刻紧咬着牙,看着墙上触目Jing心的血渍,模模糊糊地写着——
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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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小攻才不得不出手,不然会一直怂着╮(╯_╰)╭
第十九章:梦过三生义无暇
——花殇:我不怨连年厮杀,只望有朝能与你共还家
明月楼。
红月越发凄楚,尸骨堆里有个纤俏的身影艰难地爬了起来,几次又倒下,好像在找什么人。
“不能死……我要告诉……谭郎……他们……”
寂寥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琴音,还有低婉歌声,“伤离怀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如泣如诉,满载着哀怨,月色下隐约能看到几抹白衣飘飘的长发女子身影,在遍地尸体的明月楼出现格外诡异,像是女鬼还魂而来。
琴声依旧断断续续,歌声凄厉,要是旁人早该吓破胆了,但对于捡回一条命孤注一掷的人来说已经无所畏惧了,“什么人……装神弄鬼!……”
“……扁舟岸侧,枫叶荻花秋索索。细想前欢,须著人间比梦间。”
琴声终于暂止,一位长发披肩的白衣女子抱琴走来,双目水光盈盈,欲说还休,说出来的话却冷冷清清,“姚楼主,你不该动你惹不起的人。”
美人站在那里,不染凡尘,她却连站立都困难,心里的不甘更甚,“你是……”
美人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冷漠,“有情天,送你一程。”
“等……不!我有话……对谭郎说……”
美人蹙眉,“说来无妨,我会代为转达。”
“……杀阵……来自……眉山……啊!”
话未说完已经断气,美人低头看了看随手拨出的琴弦,摇摇头叹气,“你,该死。”
“情主,她……”
“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