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过去,“这是怎么了?”
走近才瞧见两只眼睛里眼里噙着泪,牙齿把嘴唇都咬得发白了。南嘉树心疼得不得了,丢下吹风机就去搂她,“是不是伤口疼,嗯?来,我瞧瞧。”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怎么会,怎么会少了的??”
小声儿突然乍,带着哭腔,南嘉树吓了一跳,“什么少了?少什么了?”
“我走的时候不是这样,怎么会少了的??”
“到底什么东西啊?”小丫头似乎气得厉害,很用力地吵他,语无lun次的,怕她挣开伤口,他忙哄,“别急别急,不管什么少了,咱再买,啊?”
“我才不要!”她气哭了,手里的东西用力甩到他面前,“买吧,你买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南嘉树低头看,居然是安全套!
“你说你一直想我,每天都只想我,那为什么这个少了??”
南嘉树惊得都磕巴了,“你,你这还有数啊?”
“怎么没有??我们用的盒子我都有标记的!这是第六个,楼下那个是第五个。我走之前,楼上还的还剩五个,楼下六个。数字正好是反的,可现在不是了!”
居然有理有据有数字,Jing确的吓人,可更吓人的是这指控背后的意思,南嘉树脑子嗡的一声,“苗苗儿!不许胡说啊!!”
“那你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少了??”
“我,我怎么知道?!”
“你,你根本就……”她哭了,南嘉树心不虚,可是心疼,急得额头冒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绝对不会!我们分开前,你,你一周都没回来!楼上楼下的数字都没有变,后来,后来你回来我们就分开了,现在怎么会变了的?”
小丫头委屈得冲他又一通吵吵,南嘉树倒松了口气,“小傻子!你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做了啊!”
“那是在楼下!在壁炉边!”她怎么会不记得?她鼓足勇气跟他提分手,可他根本没当真,压着她尽情冲撞,她挣扎不开,身上痛,心里更痛,舍不得他,绝望得真的想死。恨,“那天用的是楼下的!我没去看,我不知道对不对!”
她叫,又气又伤心,感觉伤口的颜色都深了,南嘉树起身一把把她拖进怀里,用力摁住,“你个小糊涂蛋!你以为那就完了?你软得不能动,老公把你抱楼上一起洗的澡,后来又上床,又做!”
苗伊紧紧咬着牙,那天是这十年来她最伤心的一天,记忆里有壁炉的火,也有一点浴缸的泡泡,可最多的……是他肆无忌惮的力量。当时她软了没有不记得,只记得她完全放弃了挣扎,混乱的思绪里有那么隐隐约约一丝,希望这最后的最后,不要结束……
“我,我不记得了!”
“那你就往死冤枉我啊?”抱着她,大手轻轻给她抹泪,“你也不想想,老公饿一个礼拜了,怎么可能只做那么一次?”
“那,那你告诉我用了几个?你既然记得那么清楚,你告诉我少了几个!”
小嘴巴还犟!南嘉树想了一下,“两个吧。”
“不许犹豫!”
他笑,“两个。浴室没用,床上用了两个,要不是看你不理我,不只呢。”
苗伊嘟了下嘴巴。
“跟你的数对得上么?”小丫头不吭声了,南嘉树低头咬她一口,“问你呢!”
她深深地吸口气,没哭出来的泪颤颤的。
“小傻瓜,你折磨死我了,那些天,天天就想着怎么去哄你,带你回家。你可倒好,不想我就算了,还冤枉我。”
“……谁说没想?”伤口疼,烫烫的,跳着疼,闹了这半天,浑身都软了,底气也没了,靠在他怀里嘟囔着,“我,我每天都给你写信……”
“信?在哪儿呢?我怎么从来没收到?”
“在……在日记里。”
“日记呢?”
“都很短的,一天就两句话……”
“写给我的话不给我看啊?”
怀里没声儿,南嘉树低头啄在她唇边,“嗯?”
躲了躲,没办法,苗伊只好把手机打开给他。
……你放心,我不会跳槽去……我不想离开凌海,那样,离你太远了……
……苗苗儿困了,晚安,小叔叔……
酸楚涌上来,撕裂了心头的伤口,疼得他根本无法承受,扔了手机,用力吻下去。
他压下来,整个人的重量,还有说不清的一种沉重,重得几乎将她压碎。苗伊张开双臂紧紧抱了他,胸口的气息挤尽也要在他耳边说, “我,我爱你……”
一把扯去浴巾,摩擦,一点即燃。
两个月,对于曾经短暂的热烈,像隔了整整一辈子,思念把一切都已经升华到一种危险又浓郁的状态,只要触碰,就是燃烧,炸裂……
没有任何希望,却突然反转,失而复得,像已经经历了轮回,欢愉千万倍地扑来,带着地狱般对再次失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