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是还没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
“噢?”芦绍宗沈声应,暗自腹诽──难怪那麽心甘情愿顶罪。
“我有些东西……能威胁得了叶家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不过可以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芦绍宗重复骆禾羽的话,心里自问:究竟还会有什麽万一?
“当然,我不知道会有什麽万一。”骆禾羽说出了芦绍宗的疑虑。
“总之,”骆禾羽接道:“那些东西我交给你,能不用的话……最好就不用吧。”
当芦绍宗正洗耳恭听骆禾羽的交代,身後传来敲打玻璃门的声音,芦绍宗回头看,是谭峻在叫自己,并比著手势说火锅已经可以开始吃了。
芦绍宗朝他点点头,顺便瞄了瞄坐在餐桌边的炎育陵,见他正在替何幸恬夹菜,没向自己看一眼,心里不期然涌起一股失落。
又再与骆禾羽谈了近五分锺,芦绍宗挂了电话,毫无心情加入嬉笑欢乐的年轻人,木然地杵在栏杆旁,发觉身上没有香烟,大大地叹了口气。
叩叩。
身後又有人敲,芦绍宗也不转身,把手机凑到耳旁,摆摆手假装自己在忙。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见门後没人了,便在藤椅坐下,想打电话给夏穆聊聊。这时又有人走近阳台,芦绍宗以为是谭峻,不耐烦地抬眼,没想到竟是炎育陵。
炎育陵被这麽一瞪,愣了愣才抬手指被上了锁的门把。芦绍宗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起身拉开玻璃门。
“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炎育陵把手上端著的汤碗放到藤椅前的茶几上,碗里是热腾腾的汤,以及满满的火锅料。
“这是你的,趁热吃吧。”炎育陵站直身背握双手,给芦绍宗送上一抹客套的微笑。
芦绍宗盯著碗里两只红白相间,熟得很漂亮的的虾,眉头又锁得更紧了。
炎育陵见芦绍宗脸色不好,慌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欢迎你加入我们,是见你一直忙著讲电话,午餐时间也过了,想说你也该吃些东西……”
“行了,我明白。”芦绍宗打断炎育陵的解释,又低头看炎育陵特地给自己端来的午餐,嗓子不由自主沈了下来:“我对虾过敏。”
“呃……”炎育陵怔了怔,随即低下头,内疚地道:“对不起,你是不是告诉过我?”
芦绍宗顿觉一阵心酸,自炎育陵失忆以来,这种切实感受到自己被硬生生遗忘的滋味就屡次折磨著他。
“我没告诉你,是你自己察觉的。”芦绍宗坐返藤椅,勺了口汤浅尝,味道十分清甜可口。炎育陵暂住在宿舍的那几天,芦绍宗已试过他的厨艺,著实刮目相看,炎育陵便是在那时候发现他不能吃虾,还煞有介事地上网搜索治疗对虾过敏的方法,找到一些古怪的偏方,不厌其烦地怂恿他去试。
“我另外弄一碗给你吧!”炎育陵弯身要去端碗,手腕突被芦绍宗抓著,并被拉到另一张藤椅旁。
“你坐下,我有话说。”芦绍宗松开炎育陵的手,把玻璃门关上。
炎育陵迟疑了会儿,缓缓坐下,双手交握在膝盖上,眼神四处游移,看得出非常不自在。
“育陵。”芦绍宗神色凝重。
“是!”炎育陵挺直背脊。
“你下个星期就要回国了。”
“嗯!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炎育陵坐著向芦绍宗行礼。
芦绍宗默默咬牙,不到两星期前,炎育陵会硬抓著自己要帮自己拔白头发,这份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感情,竟然一夜间就灰飞烟灭,变得比初次见面时还要拘谨陌生。
当然芦绍宗也必须承认,自己这阵子因为心烦意乱而总是黑著脸,陌生人见自己也要回避三分,想想还真是难为了眼前这个心境只有十五岁的家夥。
“你回去之後,尽量少出门,人多的地方最好不要去,如果有媒体接近你,你不需要配合他们的任何要求,他们无权介入你的生活,如果有记者跟踪你,你可以报警。”芦绍宗严肃地说道。
“嗯……”炎育陵点头。
芦绍宗看出炎育陵眉目间的敷衍,便认真强调道:“这是为你好,听著,你如果一定要出门,绝对不可以单独一人。”
炎育陵咬了咬唇,忍不住说出藏在心里的疑惑,“芦先生,我只出过两张唱片,拍了部电视剧也不是主角,我想……我的表现应该很普通,没什麽新闻价值吧?我不觉得我需要像现在这样,成天关在屋里,出去也要装扮得像个蒙面人……”
目前为止,炎育陵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状况的了解,全都来自芦绍宗。芦绍宗只告诉了他,他是两年前被星探相中,带到台湾发展,後来因为身体状况太差,决定和经纪公司解约,回国继续学业,至於造成他失忆的原因,他所知道的自然是芦绍宗捏造的版本。
芦绍宗没有刻意断绝炎育陵的资讯来源,事实上他更希望炎育陵会自己发现那些他说不出口的真相。然而这段日子这孩子从来没有自己开过电视,芦绍宗也发现他不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