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o be it.”
“胆固醇很高哦。”
“我知道。”
“会得糖尿病、心脏病、高血压哦。”
“我又不是天天吃!就吃这一次,你烦不烦!”炎育陵放下牛rou堡的包装纸袋,抓了两根薯条放进嘴里,喝口饮料,再拿起鱼rou堡拆开包装。
骆禾羽夸张地大叹口气,不再作声,背靠著椅子默默地看向窗外,偶尔才看一眼炎育陵。
时间大约过了二十分锺,炎育陵一刻不停地吃,速度正常,不快不慢,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桌上的食物虽然少了一半,但还是剩下四人的分量。
又过了十五分锺,炎育陵还在面不改色地吃,并有等不下去的歌迷逐一离开。
骆禾羽见始终没有歌迷上前打扰,不免觉得挺神奇,定睛看著炎育陵,那冷若冰霜、冷酷淡定的神采的确明晃著‘生人勿近’的讯息,难为了这些歌迷都被慑得不敢靠近。
“别等了吧。”骆禾羽环视一周坐在近处的几桌女生,“他心情不好,真的关心他的话,就别让他费神签名拍照。”
歌迷们面面相觑,先前要骆禾羽排队的两个女歌迷又走前来,扭扭捏捏了一会儿便轮流道:“育陵,你要加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嗯!要照顾身体,别累坏了噢!”
炎育陵瞄了她们一眼,勉强牵起嘴角,低低说了声‘谢谢’。
骆禾羽见女歌迷脸颊立即泛起红晕,兴高采烈地手挽著手离开快餐店,推开门时还很有活力地大声对偶像说‘拜拜’。
接著陆续有歌迷效法,炎育陵迫不得已,礼貌地一个个向他们道谢再道别,直到店里只剩下一般的顾客,快餐店总算能正常营业,桌上也多了许多小礼物。
“歌迷那麽乖是福气哦,你最好上官网留个言感谢感谢他们。”骆禾羽看向背後最後一群离开的歌迷,转回头见炎育陵又开始吃,实在忍无可忍,伸出手把炎育陵手中的鸡rou汉堡抢走。
炎育陵不以为然,拆开桌上最後一个汉堡,冷冷清清地道:“你不是说希望和我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吗?是朋友的话,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用暴饮暴食来发泄是无知女孩在做的事,这麽娘娘腔的朋友,老实说,我还真不想要。”骆禾羽回以一样无所谓的态度,说完就张口咬手中的汉堡。
炎育陵本已被骆禾羽的话激得要回嘴,见骆禾羽竟然吃自己的东西,立即皱眉低喝:“那个我没吃过!去买个新的还我!”
“没吃过?”骆禾羽睁大眼看炎育陵,但还是很不客气地咬了第二口。
“拿来!”炎育陵伸手粗鲁地把汉堡抢回来,一手一个汉堡,一时犹豫不决该先吃哪一个?
“你第一次来快餐店?”骆禾羽眯了眯眼,藏起眼神中的怜悯之意。
“当然不是。”炎育陵把两个汉堡都放下,背靠上椅子侧头看向窗外街道,慢慢地吃还剩一大包的薯条,接著道:“来过一两次,很久了。”
天色已经有点暗,炎育陵没带手机,暗想著芦绍宗会采取什麽方法找自己,突地斜眼瞪著骆禾羽,略带威胁口吻地道:“芦绍宗的电话不准接。”
骆禾羽摇头苦笑,心想太阳底下真无新鲜事,自己堂堂为人师、为人父,居然被命令不能接电话。
“无论什麽事都好,”骆禾羽把双手放到後脑,後仰身子翘起右腿,“如果吃完了还是觉得不够,要不要陪我去更能痛快发泄的地方?”
“我现在不想进录音室。”炎育陵拿起骆禾羽吃过的汉堡,从被咬过的缺口开始吃。
“嗯……”骆禾羽沈思片刻,随即扬起嘴角,呵呵地笑,“录音室是闷了点啦。”
骆禾羽收敛笑容,看著不理睬自己的炎育陵。
那幅刚毅的脸孔、紧绷的眉目,正透露著急需宣泄的情绪,却被畸形的教育养成的矜持给压迫。
爸爸带你去玩──骆禾羽动著嘴唇,但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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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禾羽说‘去玩吧!’,炎育陵便料到了会被带到什麽地方,不过与其说预料,其实在看到骆禾羽的时候,他就想过希望对方能带自己到那样的地方去玩。
在台北住了一年有余,炎育陵仍未体会过这繁华都市的多姿多彩夜生活。贝鲁等三个丫头曾经瞒著韩封在街头演唱後跑去夜店跳舞,炎育陵为了确保女孩们的安全才不得不跟进去当守护使者,结果穿煲了,遭韩封罚得浑身酸痛了一个星期。还好这件事只发生过一次,女孩们虽然只挨了几句骂,却都没敢再犯。
至於在自己家乡,炎育陵只和模特儿公司的同事一起去过夜店玩,但除了喝酒就没做其 他事,那时候的酒量太差,几杯下肚就不省人事了,哪还有机会玩?
所以骆禾羽那一次‘户外教学’,才终於让炎育陵品味到夜店狂欢的乐趣。
与那一次一样,骆禾羽选的夜店属高消费、高格调,入口把关很严,场内亦禁止拍摄和录影。
由於时间尚早,炎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