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傻事?他听闻后有些迷茫,他会做什么傻事,明明他还没有给哥哥报仇。那个雇人在车上动了手脚的安祁郁,那两个贱人他还没有报复,他怎么会做傻事呢。
司晏疯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疯了。
他开始疯狂的报复韩家,将他们的产业一点点的蚕食。如果说以前的司晏时商业界的帝王,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寻求着死亡。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在死寂般的空间里极为的诡异响亮,伴随着死亡一般的气息。
这是一间Yin暗的小屋子,里面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及难闻的气味掺杂在其中。周围布满的星星点点暗红色的痕迹,地面上的血ye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成褐色。
屋子里的灯光十分暗淡,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生锈的铁门。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晕。
而在屋子里的一面墙上,一个人被高挂在那十字架上,如同圣经里的耶稣那般忏悔赎罪。
那人低垂着头颅,毫无生气的样子,微长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大部分的脸颊,看不清楚神色。只能看到他破烂的衣服,以及身上沾满的血ye。
禁锢住那人手腕的手铐已经被血染红,那人手腕也被磨得血rou模糊。
如果不是那细弱的宛如蚊鸣般的呼吸声,恐怕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嗒嗒嗒”皮鞋在地面上走动的声音由远而近,却在这死寂般的空间里显得十分诡异又充满压迫感。
“吱呀”一声。
铁锈的门缓缓的打开,外面的灯光顿时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洒了一室的光线,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使得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墙壁上的那人不适应的动了动,动作牵扯到他手上的铐子,发出悉悉索索的清脆响声。高大挺拔的男人自外面缓缓走进来,昏黄的灯光洒了他一身,却无法驱散他周身如同死亡般的冰冷。
男人身着一身漆黑的西装,修长的手指带着白色的手套,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裁剪良好的西装包裹出男人挺拔的身姿,勾勒出他周身的线条,暴露出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身体。
男人很高,几乎有一米九那么高大。虽然高大却不粗犷,相反男人长得十分的好看,五官Jing致而漂亮,但因眉宇间的凌厉和冷漠淡化了那过分的漂亮,看起来英俊非凡。
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的话,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好相处的人物。那是一双如同野兽般危险的眼睛,此刻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死寂的可怕,却又仿佛暗藏着什么压抑,充斥着暗涌的情绪。
男人悠闲的如同散步一般度着步子来到挂在墙上那人的面前,锃(zeng)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流淌的血ye上面,发出粘稠的水声。
他恍若未闻般,走到那人面前,带着白手套的手指钳住那人的下颚,毫不留情的强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那是一个十分清秀的青年,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脸上和嘴角都有伤口,此刻已经停止流血结了疤,青年毫无生气的眸子和男人死寂冰冷的眸子对上,慢慢的回过神来,惊恐在眼里乍现。
“唔唔唔!!”
被钳住的下颚让青年说不出话来,身上的伤口因为猛烈的挣扎又重新裂开了。
男人见状,眼神冰冷锐利,冷硬的薄唇吐出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充满了杀意和刺骨的寒意:“你也知道疼?你给我的疼痛可不止这一些!”
男人也就是司晏,他紧紧的钳住安祁郁的下颚,手指不断用力。眼睛因为杀意而慢慢充斥着猩红的光,他无比恨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的哥哥就不会死,还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
就是因为这个人,他失去了自己的挚爱!!死去了一生的追求。
如同心脏被人活生生的挖了一块般,疼的无法抑制。没有了哥哥的他,俨然是一具行尸走rou,如果不是念着为哥哥报仇,他恐怕早就追随着哥哥而去。
这个没有他的世界,他早已经生无可恋。
司晏望着安祁郁,看着他恐惧的眼睛,心里忍不住的悲戚。
他的哥哥,死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恐惧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死亡。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脏就疼得厉害,那股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痛不欲生。
“我怎么会让你好过,哥哥受过的苦楚,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十倍偿还。”
“啪啪”
他拍拍手,立马有一拨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窜了进来,手上摔着东西。
司晏随意的伸出手,一柄锋利泛着冰冷的刀递了上来。
地下室里响起了凄惨的哀嚎,房间里的血腥味道又浓重了不少。
……
等司晏重新上来时,已经过去大半天了。远远的走来,站在地下室入口的助理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助理眼尖的撇到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