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里的怒火却愈演愈烈。
“这几年你在边关受苦了,不过多亏了有你,才能那么快打败鬼方。”子都仿佛没有看到他那喷薄的怒气,只是自顾自说,边说着还边倒了两杯酒,然后他举起一杯,又说:“来,我敬你一杯。”
这时,子充的怒火突然熄灭,眼里泛起了仇恨的冷光,然后他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孔阳在哪里?你把他叫来。”声音有些嘶哑。
“那我先干为敬。”子都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喝了一杯。
“我问你孔阳那个贱人在哪里!”子充嘶吼一声。
子都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跪下地去,将朱红的木盘举在头顶,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桑梓国的王,这是王玺,请王收纳。”
“你真的喜欢那个侍奴?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连王位也可以不要?”子充冷冷地问。
子都没有说话。
听得子充句句都提起孔阳,我冰凉的心又回暖过来。我高兴地想:“原来他不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他这么气愤,都是为了子都专宠孔阳而置我于不顾,他在为我打抱不平!”
“子充,子都已经让孔阳走了,你不要责难子都了!”我劝说他。
他瞥了我一眼,又冷冷地盯着子都的头顶,“你让他走,是怕我杀了他吧!你舍不得他死!看来你还真的喜欢他。”
“不,子都没有喜欢他。”我解释。
他看着我笑了笑,嘲讽道:“不喜欢他,那他喜欢谁?喜欢你吗?”
那有些刻薄的目光刺得我一阵难受,“不是,孔阳说子都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也要回王宫了,所以子都让他走了。”
他听得愣住了。
看着他愣愣的脸,我也愣了:子都喜欢的人也要回王宫了,而出去多年又能回王宫的,只能是王宫里的人,还只能是王族;而从王宫里出去的王族,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上一任王后,一个就是子充,难道这王族中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人吗?
突然,“哐当”一声响。
转过头,我看见被子都举起的朱红木盘摔在地上,而子都就倒在一旁。
“哥!”子充慌的跪下,将子都扶起,“你怎么啦?”
☆、既见子充(3)
子都靠着子充的胸膛,一脸惨白,满头是汗,眉头紧皱,神色痛楚。
“你刚喝了什么?”子充猛地醒悟过来。
子都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不过是一杯酒而已。”
“我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医官!快叫医官来!”子充歇斯底里地喊道。
跪着的百官中,有人立即出了殿门。
“不用了。”子都握住子充的手,继续微笑着说:“我饮的是鸩毒,叫医官来也没有用。”
“子都。”我将扶苏放下,跪在他身边,“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子都没有回答,他望着子充的脸,神色柔和,满目眷念,“子充,有一件事我还得告诉你。”他看了一眼扶苏,又望着子充,轻声道:“那是你的孩子,我没有碰过她。”
子充愣愣的看了一眼扶苏,然后紧紧地抱住子都,眼里有泪水涌出,“你说的是真的?”
子都伸手抚上他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片shi痕,柔声说:“是真的。”
“那孔阳呢?你也没有喜欢他?”子充痴痴地看着他。
“没有,我没有喜欢他。这一生,我只喜欢过一个人。”子都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是王,我必须娶王后,他不体谅我,就弃我而去了,临走前还做了一件荒唐事报复我。”
子充抓住抚着他脸庞的那只手,泣道:“那你恨他吗?”
“我恨他。”子都的眼里泛起了泪痕,“我恨他一走了之,我也恨他的报复。”
“你不要恨他好不好?”子充放开子都的手,转而抚上他的脸,“他只是看不得你和别人双宿双栖,所以他才会逃走;逃走前的荒唐事,那是他想让你永远记住他,不论什么时候都记着,就连和别人亲热的时候都记着。”
“他还真是个任性的人啊!”子都笑了笑,眼里的泪滑落下来,落进子充的手心,“其实,我早不恨他了,而且,我也报过仇了。”
“是吗?”子充悲痛的脸也露出了笑容,“那你是怎么向他报仇的?”
“月月不是怀孕了吗?”子都看了我一眼,“我把消息散布出去,他听了肯定很生气。”
子充轻笑一声,“对,他很生气。他气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孔阳的事情,他也很生气吧!”子都又笑着说。
“对,他气得简直想要杀人!他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质问你,为了教训你,他还要杀了那个侍奴!”子充敛去笑容。
“子充。”子都却还是笑着,“我一直都在想他,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他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慢慢地描摹,“但我知道,他做了那件荒唐事才离开,肯定是打算再也不回来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