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伸手去触碰那杯散着清香的咖啡,再好的咖啡似乎也少了那么几分其中滋味。
“对了,你和聂靳钦怎么认识的?”
“聂靳钦”三个字咬得极重,果然,这人一提到聂靳钦就变了脸色,眼角料峭,深色的瞳孔里都透着冰寒。
“认识很久了。怎么?你和他有仇?”她轻笑。
“当然。”邵一律冷笑,毫不犹豫地接话。
倏地,桃花眸上挑,他笑:“本来还觉得和白小姐的合作能顺利下去,没想到……”
他尾音拖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意味深长。
白初窈却是听懂了。
本来两人的合作可以很顺利的,但鉴于她和聂靳钦的关系,她和他之间……呵……日子还长着呢。
由此,邵一律对聂靳钦的敌视上升到了邵一律和白初窈的针锋相对,甚至晋升到了两个公司合作进度的举步维艰。
两人就策划案的改动方案不知修改了多少个版本,几天过去,合作案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两人倒是改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两个公司底下的人,特别是跟进这个案子的人,简直叫苦不迭。
嘉懿员工还好,白初窈对下属相对而言还是挺温和的,况且这主要原因也不在她公司,纯粹就是邵一律的无理取闹。
如果说嘉懿内部是其乐融融,而邵氏就是乌云压顶狂风暴雨了。每次从嘉懿那改完方案,邵一律几乎是冷着脸走上顶楼的总裁办,身上的寒气冻得方圆几里都荒无人烟。办公室里的人进进出出换了一批又一批,全都是耷拉着肩垂着头走出来的,吓得顶楼的工作人员都瑟瑟发抖地盼着下班的时间,因为他们老板看起来实在好可怕。
两边几乎没有人不盼着方案能早点定下来。
当然,这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取决于邵一律。
***
“嘭”地一声,会议室的门被用力关上。
邵一律带着助理再次怒气冲冲离去。
地上散落着一堆零碎的纸屑片,助理扒拉几下,从那些纸屑中找出勉强唯一的“幸存者”,拍拍灰,把它放到了白初窈面前。
白初窈微微瞥了眼桌上的“幸存者”,嘴角微抽。
邵一律的粗暴和狂躁她这几天算是真正领教了。
眼前的策划案说是幸存,但也是在那人手底下□□得不成样,纸张早已皱巴巴地挤成一团。
她轻揉眉心:“暂时先定这个方案,不用改了。”
“可邵总那……”助理为难开口。
“邵总那,我去说。”她起身,拍拍助理的肩膀,劝慰,“累了好几天,今天早点下班,回去好好休息。”
“是。”
白初窈回了家。
吃过晚饭,她早早上了楼。
和聂靳钦接通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聂靳钦飞去lun敦谈合作,本来打算当晚就回巴黎,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去了洛杉矶,在那辗转耽搁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回来。
聂靳钦此刻正在机场大厅。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着商务箱正往安检口走,他订了一个小时后的机票,若不出意外,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巴黎。
“我明天就到。”
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清脆,很是疲惫,他皱眉:“很累了?”
她叹气:“还不是你那老仇人,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摊上他的?”
“老仇人?”他疑惑,沉默了好久,似乎也没想出哪个人能和这个词对得上号。
“阿靳,我算是看出他的小心眼了。这几天改方案改得我简直是对他不想多看一眼。”
完全痛不欲生。
聂靳钦终于想起了她说的是何方神圣,想起那人的脾性,嘴角沉了沉。
“等我回来。”
……
巴黎机场。
白初窈远远就看到通道口走出的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笑意都飞上面容,眉眼极尽了温柔。
聂靳钦也看到了她,寡淡的脸上存了一丝笑意,加快了步伐。
几步上前,白初窈对着他就是一个大抱,他单手回抱,将人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好不用过来接我了。”
“不,我想你了。”
她抬头望他,轻笑。
“窈窈,我也很想你。”
他一愣,愣了几秒,缓缓开口。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可里面却是藏着数不尽的温柔和情意。
白初窈拉过他的行李箱,自己主动地推着箱子走上前,聂靳钦争不过她,只得无奈地跟在她后头。
到了停车场,看到她意有将行李箱搬上车的倾向,他几步上前,按着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白初窈转头看他不解。
聂靳钦淡淡道:“窈窈,我是个男人。”
闻言,白初窈微怔,反应过来之际,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