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叶础自然也在其中。
得知自己秀才的功名被革除,从此再也不能走科举入仕的道路,叶础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勉强扶着桌子走到椅子边坐下。
“你、你这个混小子!”齐氏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去多嘴问那一句啊,那考题卖多少银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真打算去作弊不成?这下可好了,你再也不能科举了,连秀才的功名都丢了!”齐氏越说越气,扑过来在叶础的身上捶打几下,“咱们家就指望着你呢,这些可怎么办?!”她满心期盼着叶础这次能中举,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叶础目光呆滞,任齐氏捶打,不闪不避。
叶蓉看不下去了,上前把母亲拉开,“娘,这事不能怪哥哥,京都的秀才这次都遭了殃,有几个没牵扯到其中的,可见哥哥问了一句价格不过是人之常情。再说了,那些花了银子的可是连命都丢了,哥哥去刑部一遭,还被严刑拷打,此番能保住性命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和哥哥的性命比起来,功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说的倒是也有理,齐氏的哭声停了,任由叶蓉把自己拉到罗汉床边坐下。叶蓉拉着齐氏的手,“娘,只要哥哥的人还好好的,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咱们家也有些家底,吃喝不愁,哥哥不能科举,还可以经营嘛,等哥哥成了亲,有了儿子,再教他读书就是了。”
齐氏被叶蓉劝住了,当初二老爷叶承浤可是被处斩了的,相比之下,儿子只是拷打受了伤,却安全无虞地从刑部出来了,就算没了功名,至少性命还在。想到此,齐氏又庆幸起来,“你说的对,这是好事,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好菜,压压惊。”
为了庆祝叶础劫后余生,三个人还喝了酒。
说是庆幸,齐氏心里还是很郁闷的,好好的入仕道路给堵死了,士农工商,明明是最好的士子,现在要沦落为最低等的商人了。她心中不快,喝酒急了些,很快就醉了。
送走了齐氏,叶础和叶蓉继续坐在桌边,叶础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叶蓉则陪着他喝。
很快,两人就有了酒意,叶础长长地叹了口气,从他记事起,他就在读书学习,一心要功成名就,现在这条路突然走到头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前路茫茫,看不清方向。
叶蓉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自从遇到了太子一事,她就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也就只有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还能让她接近,更别说什么成亲了,那根本就不可能。原本以为就这样孤寂地老死闺中,没想到遇到了白竞霜。她遭遇了比自己更可怕的事情,自己至少可以不用再见太子了,白竞霜却是被家中醉酒的长辈侵犯过,除非出嫁,不然还得日日面对那人。
叶蓉很为白竞霜发愁,自己还能留在家中,她却必须得嫁出去。要是可以,她多想和白竞霜一起生活,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白竞霜身上感受到了温暖和慰藉,从同病相怜到惺惺相惜,要是这辈子非要选一个人共度余生,她希望那个人是白竞霜。
可惜,老死闺中已经为世人所不容,又怎么可能和另外一个女子一起老死闺中,荣安伯府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家的女儿在别人家度过余生。
第116章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 叶蓉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似的,她用力揉了揉太阳xue, 依稀记得昨晚叶础似乎答应了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
好像是和白竞霜有关的,叶蓉揪着头发想了半天, 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叶础答应了要娶白竞霜!天啊, 她喝醉了之后把心里话告诉哥哥了!她自己的事无所谓,关键是她不会把白竞霜的事也说了吧?!
叶蓉匆忙穿好衣服, 随便挽了头发, 就冲去了外院。
“哥哥!”叶础昨晚也醉了,也是刚刚起床, 见叶蓉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哥哥,我、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叶蓉急得要死,却不知道给怎么问,“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叶础点点头, “说了, 你说了很多,我还答应了你把白姑娘娶回家,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 到了咱们家,我和她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让她同你作伴。”他虽然不太明白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都不想嫁人,两人又惺惺相惜,他就和白竞霜做个名义上的夫妻,让她们两个共度余生好了。
叶蓉懊恼地真想把自己的嘴缝起来,“那,我有没有跟你说白姑娘为什么不想嫁人?”
叶础仔细想了想,他昨晚也喝得有些糊涂了,摇摇头,“好像没说,她为什么不想嫁人?你又为什么不想嫁人?”
原来哥哥都不知道,叶蓉松了一口气,“这个哥哥就不必知道了,哥哥,你真的愿意娶白姑娘吗?她可是打算嫁人之后就给夫君纳上几个美妾,然后夫妻两个各过各的,互不烦扰,哥哥要是娶了她,就别指望着夫妻和睦郎情妾意了。”
“若是互不烦扰相敬如宾,其实也是一种和睦相处。”叶础无所谓,“再说,不是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