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
“宇文夏,我想这三年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把你的牺牲看作感情,或许我们之前你也只是当友情吧。这么想想,你从小没什么朋友,也只有我肯理你,你重视我这个朋友也是理所当然。”
“小盛!”
宇文夏见他甩开自己走了,他一个弱书生哪能追的上人家武神,之前让他追上都是让着他,宇文夏也看出来郭盛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还在南疆的地界上,郭盛把自己营帐一关,吩咐属下不见他。
宇文夏又被拦在外面干着急,来回走了两步,心里害怕极了,想起过去被他关在外面,从骨子里恐惧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
他在门口焦躁地站了半天才确定郭盛是铁了心不想见他,心里如同坠入冰窖。正这时夏千风走了过来,见他在这里站着不由奇怪,“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进去?又惹他了?究竟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宇文夏咬了咬下唇,黯然道:“是我不好,小盛觉得我对柳儿太上心了。”
夏千风疑惑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与柳儿十余年的朋友,不着急才奇怪。”
宇文夏轻柔地摇头,又问道:“风哥,我是对柳儿太好了吗?”
夏千风Jing明过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纠结所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要是对柳儿算好,那小莺早就成你小妾了。”
……小莺就爱胡说八道!
宇文夏几乎要把下唇咬破,却说不出什么来。
夏千风心疼弟弟,安慰道:“你先回去,这里太冷,我帮你劝劝他。”
说罢便进了营帐,宇文夏看了更难过,自己哥哥能进去,他却不被允许。
“小盛,不是我说你。你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吃这些醋有什么意思?”
夏千风脸上还是笑意拳拳,他生的风流洒脱,说出这话来也是一种恍然惊醒的感觉,“方若不都说了,他头发白了是因为拔蛊体虚的症状吗?更何况你们认识这么久,他对你是什么样,对柳儿又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宇文夏从小就是见了郭盛就什么事都扔在后面,陪他玩陪他闹,他要玩蟋蟀就玩蟋蟀,他要听戏就听戏,做什么都可以。
对柳从秋至多就是下下棋,念念书,再无多谈。
郭盛桌上正放着一壶已经空了的酒壶,显然也是在难过,声音闷闷的,“风哥,就当我心太小了吧,我实在做不到不在乎。”
“我这弟弟从小就倔脾气,除了爹和你,谁的话都不听。你从小一不高兴,他不管是非都会认错。绘的丹青,做的诗篇也全是你,为你不娶,什么东西但凡你喜欢他都给你,你还怀疑他的心思吗?”夏千风想想,自己弟弟从小简直是痴汉,可惜这个小情郎一直懵懂,看不明白他的心意。
郭盛眼睛发红,仍是不语。
夏千风最后下了猛料,“你又把他关在门外,他现在身体还是不壮,你再这么折腾他到时候可别后悔。”
郭盛这才想起来上次把他关在门外是什么后果,一时心脏都要停跳了,腾地站了起来。
他刚掀开帐门就被一具冰冷的身体拦腰搂住,宇文夏的声音都带了哽塞,“我错了,此后除了你我再不理任何人,求你别把我关在外面了。”
郭盛顿了一下,这才握过他的手,声音还是带着寒意,豹目里开始泛起危险的光,“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宇文夏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继续哀声祈求道:“求你你别离开,我不能没有你。”
郭盛默不作声地把他拉进自己点着炉火的账内,手捂着他冻得冰冷的双手,看着宇文夏还是一副惶然天塌了似的样子,终于心软了。
一直运筹帷幄的宇文夏好像也只是在遇到他的时候才会露出这副可怜模样,有的事越是在意就越是看不清。
宇文夏还在战战兢兢地道歉,“小盛,你说说话,我以后一定改。”
“闭嘴!”
郭盛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冻得发白的嘴唇还有满头银发看着越发不顺眼,终于开口问道,“今天炖的何首乌吃了吗?”
“我,我忘了……”
“让你喝的参汤喝了吗?”
“这,我也忘了……”
“让你吃的药总该吃了吧?!”
“小盛……”宇文夏紧张地快要哭出来了,柔声求饶道,“我忘了,回头通通喝掉。”
“不用,我给你拿。”郭盛把他往桌前一按,自己出了门,还威胁了一句,“你在这呆着,不准出门。”
宇文夏哪敢逆了他的意思,连忙坐好动都不敢动了。
夏千风看着觉得好笑,“小夏,我看你好像乐在其中。”
也知道郭盛是打算原谅他了,宇文夏低头轻语,“他从小就嘴硬心软,让我喜欢得紧,可又惶惶不安。”
夏千风摇头,“那我就不打扰你惶惶不安了,此次告别我和夜要回千涧镇,你若有空就来看看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