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孕的时候,大将军又开始对他的nai虎视眈眈,就等着以后和儿子抢口粮。
想起这些荒唐往事,他心里弥漫着酸楚的温柔。
第二年春天,贵公子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跟着难民一起逃到江南,在延州城外的大街上乞讨。
他目不能视,连些扛木头运砖的粗活都干不了,更没有人收他做别的事。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他的nai水却因为食不果腹日渐减少。
这一天,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来到乞丐堆里,他要买几个清秀漂亮的小乞丐回去养。
贵公子正在给儿子喂nai,小孩儿受惊的哭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走过来看着这男子产ru的神奇一幕,眼珠一转,从仆人手里拿过两个馒头放在贵公子手心里:“跟我走吧,我保证你和你的孩子都好吃好喝地活下去。”
男人住的地方很大,到处香气扑鼻熏得人眼睛疼。
贵公子和儿子一起好好洗了个澡。
当贵公子换了一身红衣摸索着走出去的时候,等在外间的男人惊得摔了茶杯。
贵公子紧张地一手扶门一手抱着儿子,忐忑不安地说:“怎么了?”
男人叹息:“我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他以为自己两个馒头买回来的,是一个能产ru的肮脏男人,就为了让客人们图个新鲜而已。
可没想到……没想到……
那眉眼,那鼻梁,那漂亮的下巴和柔软的唇,一寸寸都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矜贵俊美,国色天香。
只是……只是头发白了许多。
真奇怪,这么年轻俊美的人,为什么会两鬓斑白?
贵公子咽下口水,说:“要我做什么?”
男人说:“在我的青楼里,给客人喂nai。”
贵公子薄薄的脸皮依旧没有在翻天覆地的浩劫中变厚,他听到这个要求,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跑。
男人说:“你的孩子太小了,他会死在灾民堆里。”
贵公子脚步停住了。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他,轻声说:“别怕,你会习惯这种生活。”
贵公子染黑了白发,换上了层层叠叠的纱衣。
他坐在镜子前呆呆抱着儿子。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他的张大狗说要送他去当官ji的玩笑话,笑着笑着,伏在案上失声痛哭。
张大狗,你别吓我,我真的要去做ji了。
贵公子被人抬上台。
被人掀开头纱。
gui奴在旁边兴致勃勃的介绍着男子产ru的奇异乐趣。
贵公子泪流满面。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想要一死了之。
可鼓胀的nai水却提醒着他,他的孩子需要活下去。
贵公子喉中腥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来。
gui奴手疾眼快地拿红帕子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小声说:“别扫了客人的兴。”
贵公子呜咽着咽下口中的血,含泪点点头。
从此,他成了一个naiji。
每天喂饱儿子之后,就坐在青楼的台子上,等付钱的客人来吸nai。
有时候客人太多,争先恐后地上来,把他nai头的皮都吸破了。
贵公子疼得忍不住掉眼泪,客人看他容貌好,哭起来更是楚楚动人勾魂摄魄,就没规没矩地想要再干点其他的事。
青楼的老板舍不得这么个摇钱树被随便糟蹋,干脆做了道木墙,只让美人露出双ru供人吮吸。
那张如画的俊美容颜就藏在墙后,哭得再凄惨也不至于招来其他麻烦。
贵公子坐在墙后呜咽着任人吮吸,每天都泪流满面。
客人喝得爽了,就开始说些没轻没重的荤话。
“这nai真甜,尤物,尤物啊!”
“周老板,什么时候美人能接客啊?”
“就是,光喝nai怎么能行呢?”
贵公子捂着嘴哭。
他想念京城,想念他的相公。
想念他的张大狗,傻傻笑着拥他入怀,黏黏糊糊地要喝nai。
漠北草原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断崖边,沉默着看向南方。
牧羊的小姑娘甩着鞭子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南方的天空发呆。
男人用别扭的草原话说:“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问:“你又在做什么呢?”
男人说:“我要回中原。”
小姑娘说:“可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呀。”
男人说:“我要去找一个人,我记得他的样子。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的唇像花瓣一样迷人,他的皮肤比天上的云还要洁白美丽。他会吹笛子,每当他吹笛子的时候,附近的鸟儿都会乖乖站在树枝上,谁都舍不得打扰那么美的笛声。”
小姑娘歪着头叹口气:“可他是谁呢?”
男人失落地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