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一把低沉的压抑着滔天怒气的嗓音:“狼王殿下要带本君殿私宠去哪?”
迷糊的祁周心里一咯噔,强撑着睁开眼睛,眼泪留的更欢了,呜呜妈呀,这不是整人呢吗?老子受了这么多苦眼见着胜利在望你却这样对我!
可这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在驺吾眼中却是揪心的求救。
“狼王殿下是想要劫持本君殿中的人?”说着已经撤了结界站在千叶面前,手指轻点千叶便不能动弹。
眼见着小东西被人夺去,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千叶还是怒目瞪着驺吾:“放开他!”
驺吾皱眉,看着怀里虚弱的掉眼泪的小宠物,真是小宠物了,脸颊四肢已经显出浮毛,他若是晚来一会儿是不是就要现出原形了。再看千叶更加憎恶,也不屑搭理他,只对跪在岛上的青墨众人道:“将狼王好生伺候着。”
“是!”
北辰星君好不容易等到驺吾回来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忽视了,心中不甘,忙追上去:“驺吾。”
前面的人脚步微顿:“北辰星君若是有事请到前殿等候片刻。本君现在有要事处理。”
北辰星君眸中满是委屈,还想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见驺吾已经大步离去。
把虚弱的祁周放在床~上,驺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想要把他治好却又不甘心,那种情形情感上认为是千叶挟持他,可理智上却知道如果不是小东西自己要走,千叶怎么敢枉顾他的性命抱着他硬闯结界。
气归气,手上已经施法为他灌输灵力,待到祁周又变成那副水灵灵白~嫩嫩的模样,眼睛也完全睁开却缩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副害怕惩罚的犯错模样,驺吾心情才算好些,坐在床边,低声道:“为什么想出去?”
祁周惊惧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刹住泪水的眼睛又开始雾蒙蒙的,看的驺吾差点放弃,让这件事情算了得了。
但是如果这次放过他,下次呢?总不能每次都因为他撒娇就放过他,这次阿笙是个小孩子,如果因为他的宠溺而毁了他,驺吾只是想象就觉得心里胀痛,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宠溺让他变成一个只会犯错闯祸的累赘,怕是他记起一切时会生气的吧。
想到茫然的未来驺吾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绝对不能因为他撒娇就心软。
“为什么想出去?”
祁周呜了一声,活生生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对上驺吾的眼睛小身子抑制不住的抖了抖,眼泪滚出来:“呜呜!大坏蛋!”
祁周心得,理亏的时候眼泪能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要讲道理。
驺吾没想到他会突然哭起来,小孩子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只能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那么委屈的模样,驺吾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和刚才的雄心壮志,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小声哄劝着:“不哭了。不哭了。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我不问了。不哭了好不好?”
祁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解决了。脸上却还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伸出手要推开驺吾,见他不动咬着嘴唇也不和他说话。
祁周哭累了肿着一双眼睛想睡觉,手却还推着驺吾的胸膛试图逃离,却被人固定在怀里,哼哼唧唧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
驺吾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心疼的不行,手掌拂过睡梦中的祁周觉得眼睛热乎乎的好温暖,扭了扭身子窝的更舒服一点,驺吾叹了口气宠坏就宠坏吧,反正自己在一日就会宠着他一日。
翻身上榻,搂着人闭上眼睛。昆仑山距离紫星殿万里之遥,来回路程并不劳累,只是要取得所需之物耗费心神,又匆匆赶回,虽然依他道行并不需要休息,此时却想抱着他睡一觉。
夜色四合,银河星光尽散。
北辰星君除却在药仙殿当值,还掌管银河中北辰之星指明之值,虽然不比日夜守在那颗星子上,却也要每月去其上查看一番。
在驺吾寝殿外站了半晌,也未见那人出来,心中酸涩却无人可说,只好提了天灯驾云向着北辰之星行去。其间偶遇其他仙人,皆是长袖飘飘,相隔甚远各司其职,远远作揖行礼都不禁想起往日,那人与自己亲近,每到当值那日~他便陪着自己一路顺着银河向上□□去,沿途月光清亮,嘉桂疏影······
往日重重,曾经自己不屑与逃避的,如今想来却心酸的让人忍不住泪泣。
心神不定,手中不稳,天灯晃悠悠跌落,正巧落在天河边沿,一阵风来星河涟漪,天灯如同昭示,往事已矣,何必纠缠。只是如何甘心,曾经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的人,不过百年便移情别恋,所有目光心神全部都落在一个孩子身上。
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北辰长舒一口气,再不去看随波逐流的天灯,一路北上,站在北辰星上,上面驻守的小仙迎上来:“恭迎星君。”
北辰点头,看着四周半开海棠,不禁又想起紫星殿满开的花树,这些树每一棵都是那人战后归来用了五十年亲手种植,明明用仙力不过一瞬的事情,他却一锄一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