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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谈家还出了一档子谈昶旭的事儿,如今朝堂上,谁也没法子把他们家的人如何。
&&&&所以这个时候,谢家,不得不站出来——哪怕他们再不情愿,有了这门姻亲关系在,也非要入朝不可了。
&&&&这事儿不能坏在燕翕身上。
&&&&不能叫他回家,更不能叫他求去太后,若他再不怕死一些,托个病,暂且就是不入宫,这事儿没法议,陛下一个做舅舅的,又不能强硬的下旨,到时候燕翕再有了别的心思,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只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叫他一回京,就入宫,入了宫,就得接旨。
&&&&……
&&&&再说又过了几日,高孝礼收到了从江南寄来的信。
&&&&这封信,自然就是那日崔旻所述,刘光同代笔的家书。
&&&&他拆看过后,面色却愈凝重。
&&&&“见信后,先问其素。”——这就是那日,刘光同多加的一句话。
&&&&高孝礼把信纸在手中捏紧了些,许久后,同外头招了人进来:“去叫大爷来。”
&&&&下人得了话,礼一礼,便转身一溜小跑,去寻高子璋了。
&&&&高子璋进书房时,面上还有喜色:“父亲寻我什么事?我前半天得了燕翕的信,说是再有三五日,他们也要回京了。”
&&&&“燕世子给你的信?”高孝礼咦了一声,又呢喃两声,“回来的好快。”
&&&&“父亲说什么?”
&&&&高孝礼回神,哦了一声:“没事。那什么,我吩咐你个事儿。”
&&&&高子璋才坐下去,听说有事情要吩咐他,就嗳了一声,侧目看向上手处:“您说吧,儿子听着呢。”
&&&&“明儿你去一趟其素宫外的宅子,说我有事找他。”高孝礼把信纸又紧了紧。
&&&&从前他看不上刘光同,可如今他又觉得,刘光同这个人做事很是叫人难以揣测。
&&&&他说的话,做的事,大多时候都是有深意的。
&&&&崔旻写了家书,叫他去御前求旨,叫皇帝赐个婚下来。
&&&&可刘光同呢?刘光同没说不能去,却让他去之前,先找一趟其素……
&&&&高子璋那头却呆了呆:“父亲说什么……?找其素?是宫里那个其素?”
&&&&“废话!”高孝礼微蹙了眉,“除了他,还有谁。”
&&&&“可是您找他……”高子璋轻咳了一声,“他不是常年都住在宫里……”
&&&&“逢初一十五,他是要出宫回自己的宅子的。你只管去,明儿他一准儿在家。”
&&&&“您怎么……”
&&&&高子璋其实是想问一问,这种事儿,他父亲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高孝礼板着脸,他话一出口,就打断了他:“别的不许多问,只管听我的吩咐去办。”
&&&&高子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可是高孝礼还板着脸呢,他也不敢多问别的,就应了个是,旁的话再没有,退出了书房。
&&&&至于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就出了门,一路往其素的宅子去候着。
&&&&可是其素那里门房上当值的又不认识他,故而他去是去了,可就是不叫他进府,只说其素还没从宫里下值,叫他愿意等就等着,不愿意等就过后再来。
&&&&高子璋自然是生气的,怎么说他父亲如今也是一部之尊,管着整个兵部的事儿,谁见了都要尊一声“高部堂”的。
&&&&可生气归生气,正事儿还是不好耽误了,于是他就黑着一张脸,等在其素的府外。
&&&&其素从宫里下值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他打软轿里下来,就瞧着有个什么东西蹲在他们家石狮子旁边儿,便打了小厮:“去,看看那是什么。”
&&&&小厮嗳了一声,扶着他走了两步,就往高子璋那里凑了过去。
&&&&其素瞧着那里是个人站起身,他因站得远,便看不真切。
&&&&不多时那小厮复回到他跟前,一哈腰:“老祖宗,那是高大人家的大爷。”
&&&&“高大人?”其素唷了一声,“高部堂?”
&&&&那小厮猛地点头。
&&&&其素啧了两声,就快步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瞧了一番,果然是高子璋在那里:“你怎么在这儿?”
&&&&高子璋知道其素是御前的人,也许他爹见了其素,也不敢横眉竖目,于是他心头纵然有气,此时也收敛的很,与其素礼了一礼:“父亲打我来与内臣讲几句话,门上的人不认得我,便不敢叫我进去,我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放肆。”这句话,其素是拧眉冲着他身后那小厮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