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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童接过他递过来的小酒坛,喝了两口,心下更是奇怪。高管家带着吃的来也就罢了,为何篮子里还放坛酒呢?好似准备好了野餐似的。
二人吃了子荷带来的饭食,一时也不那么焦急担忧了,便靠在一起坐在树下,看着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过了约半个时辰,子荷还没回来,肖童忍不住嘀咕道:“高管家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天黑了,不会真迷路了吧?”
忽觉肩头一沉,只见迦罗遥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双眸似睁非睁,显得十分困倦。
“罗老爷,您累了吗?”肖童轻声问。
迦罗遥长睫颤了颤,缓缓轻闭,没有说话。
肖童忽然也一阵困倦,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勉力向篝火里添了两根木柴,终于也渐渐支撑不住,与迦罗遥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林子深处远远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人道:“你那是什么药啊?怎么王爷和公子都睡着了?有效没效?别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滚!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极品东西,药效一流,无知无觉,可是经过临床实验的绝佳药品。”
那人怀疑道:“朝廷颁布的重大医药临床实验法里,不包含春 药吧?”
另一人噎了一下,骂道:“呸!你就等着看吧。我子墨办事还能有错吗。”
“哼。公子都被你弄丢过一次了,还这么盲目自信。”
子墨一听,脸色一黯,没有说话。
子荷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我没那意思。你这一年多来的表现王爷看在眼里,也没怪你,你别放在心上。”
子墨沉默片刻,道:“清瞳落水,还可说战场上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但他落水后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害得王爷担心这么久,小郡主也不认得父亲……”
子荷明白他的自责,安慰道:“别多想了,一切皆是命数。就算当时你找到他,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回到王府也是一切从头开始,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再说,我倒觉得现在这种情形对王爷和公子更有利呢。”
“为什么?”
“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你想想,如果是你一睁眼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有个王爷告诉你他是你的爱人,你们还有个女儿,然后你们之间怎样怎样,你能接受吗?”
子墨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慢慢道:“很难接受。”
子荷点了点头:“就是嘛。你都觉得难以接受,像他那样的人更是难说了。王爷可不想冒这个险。这次王爷特意把你留在遥西,没有带你一起去清泉镇,就是怕你和公子太熟悉了,出点什么意外。”
子墨嘿嘿一笑,道:“王爷一向算无遗策,却不知这次要被你算计了。”
子荷嘴里叼着的树枝,拍他一记,强调:“是被咱们俩算计了。你可别想置身事外。”
“嘘——药效好像开始了。”
子荷心中一凛,定睛看去,那边果然动静不寻常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鬼鬼一笑,齐齐道:“撤了。”
肖童越睡越热,身上好似有团火在燃烧,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不由向身边人越靠越近。
迦罗遥也有些迷糊,但毕竟功力深厚,而且他颇有些怀疑子荷送来的那坛酒,所以也没多喝,此时情 欲涌动,被肖童的动作弄醒过来。
原来肖童不知何时,好像酒后乱性一样,竟糊里糊涂地抱着迦罗遥,将他压在身下抚慰起来。
迦罗遥迷糊了半晌,忽然清醒过来,不由大吃一惊,低声喝道:“阿童,你干什么?”他话一出口,猛然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情 欲涌动,周身的燥热不再肖童之下。
肖童喘着粗气,完全凭欲望用事,双手已经扒开迦罗遥单薄的外衣,与他紧密地摩擦下身,手指也探到了敏感的地方。
他沈浸在自己的梦里。梦见自己回到了英国的公寓中,肖锐刚刚洗完澡,躺在他那张超大的双人床上,穿着敞胸的浴衣,冲他魅惑地微笑。
其实他心底里明白,肖锐无论如何不可能对他这么笑的。他也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但男人一旦被欲望征服,那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梦见自己扑上去,将床上的人压在身上,二人极尽热吻,火辣辣地展开一段香艳的床戏。
“呃……”
身下人发出情动的呻yin,声音低哑性感,撩得他更加欲火焚身。
肖童并非童子鸡。自从发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没少流连于英国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只不过他嘴很挑,一般都找东方人。
当然这些他都不敢让肖锐知道。虽然肖锐作为一名双性恋,在这方面给弟弟的影响并不算良好,但肖童对他有从小培养出的崇拜与畏惧心理,所以从不敢将自己的性向透露。大概真的很怕肖锐生气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揍他屁股。
肖童一边得意地以自己的手段挑拨着身下人,一边想着这事可不能让肖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