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惜夜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我错了。”下一刻,他突然笑了出来,笑得苦涩又嘲讽:“我本以为你是她的儿子,你和他们是不同的。其实,你们都一样,一样的血脉注定了一样的性情。”
苍泪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你是在说谁?”
“为什么别人都该为你们的愿望作出牺牲?你们可曾想过别人的心情。”惜夜把脸转向光幕,似是在喃喃自语:“无名,我们都是傻瓜,总是一个劲地追在遥不可及的奢望之后,徒劳地想抓住什么。你看吧!别人只当我们是个笑话,他们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永远是理所当然的。”
“惜夜,你到底是什么人?”苍泪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对于你们来讲,我们只是污浊的,无用的凡人。你们是神,你们可以任意决定所有的事。你们从来不懂得珍惜我们的心意,对于你们来讲,我们的情不是无用的试炼,就是消遣的玩物。你们不屑!你们讥讽!”
他用力甩开苍泪的手,脸上尽是决绝的傲气,那傲气,让苍泪的心为之一凛。
“你不要胡说,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真的吗?”惜夜站得笔直,眉往上挑:“你们冷血的水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情,寒华根本就配不上无名。”
“你要去哪里?”
“我去杀了他。”惜夜没有停下脚步:“我偏不信,这世上会有什么宿命。”
苍泪想追,却又放心不下阵中的无名,两相权衡,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因为,惜夜的那种决绝与傲气,实在太过眼熟,也太过骇人。
若是放任……一定会出事的…… 同一时刻。
一青一白,乍合而分。
“几日不见,叔父的法力大胜往昔嘛!”虽然笑得轻松,但他的心里可不只是惊讶那么简单。“我道叔父怎么会说出对决的话来,却原来,您早就有了打算的。”
寒华轻轻拭去颊上血丝,也不答话。
那人提起衣袖,看著那划破的口子,啧啧摇头:“若差上分毫,我这只手可就惨了!”
寒华五指疾张,冷冷说道:“我不只是想要手臂。”
那人眸色一暗,笑意更浓:“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告知叔父。”
寒华微皱了下眉。
“叔父先别生气。”那人的眼光极之敏锐,已经看见了寒华这小小的表情变化:“事关炙炎神珠。”
寒华也笑了,却是让人冷到骨髓里的那种笑容。
“你总是在玩攻心之战,未免有点无聊。杀了你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去找,或者在你魂魄消散前,我总会有办法让你开口说出来的。” 任那人再深的城府,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寒华,我尊称你为叔父,是因为念在当年的情分上。论修为,你我最多平分秋色,你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不成?”
“你根本就不配这么称呼我。”
“好个无情无心的寒华啊!难怪当年在长白山上,你能够眼也不眨地杀了那位公子。”
寒华的眼角忽地一跳。
“对了。”那人张开折扇,随手轻扇:“那位公子叫什么来著?有不少年了吧!连我都不太记得了。”
“连无瑕。”原来是他!竟会是他,怪不得……似曾相识……
“对!对!连公子!”那人在掌中轻击著折扇:“正是那位无瑕公子。”
寒华不由低头,白衫上,点点银光。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别时尚年少,再见已白头。
你若真的死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会找著你……
……哪怕是等上千年,万年或是永远……
……从此,天上人间,怕不得再见……
空茫中,似有一人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寒华失了神,只是一瞬。
一瞬!
足够了!
寒华,你终究……
玉骨折扇化为利刃,千万剑光,漫天而来。
寒华惊觉,剑光及近,以他的身手,也只来得及侧身闪避。
第十章
那人原本已经面露喜色,却在刺中寒华胸口时表情一滞。
这把剑乃是诛神法器中力量最为强大的一件,纵是寒华,在防备不足之下,怕也不能直揽其锋,这一剑就算刺不死他,也要叫他身上添个大大的窟窿。
但剑锋及身,却如同刺在滑溜之物上。剑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引偏了,在寒华的胸口滑了开去,连带他也一下与寒华又错开数丈。
他大惊之下,收剑回头。
寒华也是微讶。
没有受伤!
那人一怔:“怎么?那是什么?竟能挡住我的‘毁意’?”
嘶——!
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