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本以为夏蝉是个被人抛弃过的可怜女人。
话说中国作家千千万,无数作家中夏婵才华不算顶尖,或说跻身一流作家都很困难,但由于她所写题材的特殊性,她笔下小说的主人公全是受到压迫的封建女性,她们或柔弱,或逆来顺受……但每一个形象最终都能冲破世俗的偏见,如涅槃重生般得到解脱,或坚强,或独立……
是以夏婵在那些受压迫急需得解放的女性当中有些很高的声望。
而上辈子,许安如名唤夏婵。
客人
流苏作陪安如一天,直到太阳西斜,两人才告别各自回去。家门口,安如将手表扭到手背正中间。夕阳余晖下,银质手表成了金红色,透过镜面,十二颗闪闪的水钻代表着十二个刻度。
时针轻悄悄溜过罗马数字的五,不向人打一声招呼,时间已然五点过后。
她穿着一身纯蓝色短上衣,立领圆润的弧度直到锁骨处呈清浅的v字型,使得圆圆的脸蛋显得小而尖,这恰到好处的尖,不会使人不舒服。过了衣领,向右撇过的衣襟的襟线一直延伸到腋下,两颗黑子的纽扣别在胸襟之上,别有一番俏皮的风味。下身一件及脚踝的黑色百褶裙,百褶裙下小巧的环扣布鞋时隐时现。
全身下来,黑蓝相间,恰到好处。纯色衣服上没有花哨的纹饰,只在衣袖处镶滚在一圈黑色的蕾丝花边,简洁大方的同时又不会使人觉得单调乏味。
越过门槛,安如提起裙摆,使得裙子不至于扫在地上,因而露出了被隐在长裙里的白色棉质袜子。
还不等安如进大厅,就被惠娘逮住了,安如以为母亲故意守她,要盘问她,她脑海中飞速转着,想着该找什么理由骗过母亲一回。却听母亲道:“我的好小姐,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今儿个家里来了客人,你可注意仪态,千万别让人家取笑才是。”
惠娘眼睛仿佛射线一般将安如全身上下好一通打量,见她身上虽有些风尘气息,却并不狼狈,才稍稍放心些。
安如被母亲看的满不自在,她打望了大厅一眼,看不清里面是何光景,只耳朵隐约能听清谈笑声,其中尤以安意笑得最肆意。
她问母亲来得什么人,惠娘回说是安邦的同事,同他一起在财政部任职,已二十七了,还未曾婚娶。
安如见母亲将人家底细探得这般详细,好笑的同时又是无奈,她心里知道母亲打的什么算盘。
虽然她已经同母亲说她已有喜欢的人。可惠娘见不着人,便不将这不知姓甚名谁的小子纳入到女婿名单当中。按说安如这个年纪若放现代正是婚嫁的最好年纪,可在这年月里,却已是昨日黄花,不甚新鲜了。到头来她自己不在意,可惠娘却替她着急上火,想是此刻只要出现一个大体上让她满意的年轻人,她就恨不得马上将安如打包塞给人家。
她不愿母亲管她婚事,但这是不实际的,有哪个为人父母能不替儿女Cao心婚姻大事的。所以她只能尽量躲着她,同她周旋,说不定时间长了,自然就忘了。
她心里的祈祷惠娘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她扯着安如的手,要将她往里带,安如同她推搡了半天,惠娘才有些生气道:“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安如叹了一口气,跟着母亲进了大厅。
大厅里面,只安邦,安意和一位不认识的先生,三人有说有笑,一派和谐。倒是安如这个外来者将气氛生硬的打破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静默,安意怕安如抢了她的风头,便先声夺人道:“安如,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害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宋大哥想必都饿了吧!”
安如淡淡扫了眼安意,只浅笑不做声。若是安如肯跟她吵,她定能将天都说破去,可就怕她什么不说,看你仿佛是个跳梁小丑,安意心里憋着气又无处发作,更待再讽刺安如几句,被她称之为宋大哥的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安如绅士的鞠了一躬,然后道:“Good afternoon,想必你就是许安如小姐了,鄙人宋盛和,早在报纸上听闻过你的名声,美国留学回来的女博士果然气质不俗,原以为照片够好看了,没想真人竟比照片还要出色。”
什么报纸,什么照片,安如被他一番话弄得满头雾水,却不敢当面问出来,只能客气回应说:“你过奖了。”
两人只做了简单的寒喧,安如便被母亲推到座位之上,好在惠娘做得并不明显,不然在外人面前就未免太尴尬了些。
宋盛和是很健谈的人,大到政治时事,小到吃饭”穿衣他都能同你聊上几句,乍一听来,好像很有道理,可只要稍微看过报纸的,便可知他的所强调的政治言论不过是报纸上的陈词滥调,不是什么新鲜货色,只说得生活琐事还有些趣味,也亏得旁有两人吹捧他,不然兴致绝不会如此高。
安如睫毛轻掩,不发表意见。他们讲得开心,她听着无聊,于是将注意力沉入自己内心世界构思起小说来了。
这回她正写的故事是一个小脚姑娘被洋派丈夫抛弃,一无所有后独闯上海滩,终成了一位女律师,为着所有受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