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去瞧一个缺心眼的王八蛋。”
李副官追尾猫似的在屋里转着圈儿。
他nainai的,到底要在这破地方待到什么时候!他一脸烦闷地想,军座应该都到登林了吧,老子当了八年副官,还从没离他这么远过呢!
门外传来一连沓的脚步声,一个大兵敲开门:“报告李副官,军长回来了!”
“可回来了!”李副官大喜过望地冲出去,迎面碰上脚步匆匆的虞军长。
一个月没见,他是很想跟虞军长叙叙旧,可惜对方没有叙旧的心情,进了屋,水也没喝就直截了当地问:“战俘呢?”
“都关着呢。”李副官答,“有几个伤太重没撑过去,其他都好好的。”
“你去把他们移交给保安部的何司令,就说算他的功绩。他妈的,几百个吃货,留着也是浪费我的军饷。”
李副官应了一声,虞军长又问:“那个匪首呢?”
“关在院子后面的库房里,按军座的吩咐,好吃好喝伺候着,许医生也常去看他。”
虞军长挥挥手:“行了,你去吧。”
李副官一出门,虞军长就独自去了库房。
激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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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此刻天色已擦黑,库房里没有拉电,就点了盏不太亮的油灯,从窗口透出昏黄的光线。
虞军长赶走了守卫,手里攥着库房钥匙,在门外踌躇——赶几百里路回来,就为了见他,可马上要见面了,却又萌发了去意。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开了铁锁。
团长正在吃饭,塞了满口的梗米和红烧rou,有点噎住,端起汤碗就往嘴里灌。眼角瞥见进来的人影,那口汤就噗的一声,连白带红全喷桌子上了。
虞军长一阵反胃地别过脸去,感觉太阳xue突突地跳动起来。
团长似乎也有些尴尬,抹了抹嘴角,手忙脚乱地清理起桌面。仓促间哪里收拾得清楚,干脆丢了,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漱了口,另一杯递过去给虞军长。
“军长,有阵子没见——得有一个月了吧,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虞军长接过茶杯,没喝,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可供落脚的地方。
团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跑到床边,把被子往墙壁推了推,“坐这儿,这儿干净。”
虞军长皱眉仔细检查了一番,勉勉强强挨着床沿坐下来。
团长也坐到床边,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时都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是虞军长先开了口:“怎么样?”
“挺好的。”
问的没头没脑,答的倒还挺顺口。一问一答完了,又是一片安静。
团长挠了挠一头乱发,有些坐立不安:“那个,茶冷了,我给你烧热的去。”
他溜下床,急巴巴地走开。虞军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了声:“王胡子——”
“啊?”团长下意识地回头,随后全身都僵住了。
虞军长面色铁青地一步步逼近,右手捏着马鞭,鞭梢抖落在左手掌心,啪啪直响。
团长张口结舌地看他,眼见鞭子扬起来了,飞身一扑,将虞军长死死抱住,嚎起来:“媳妇儿嗳,我错了!我前两天想起来了,就是觉得没脸见你……”
虞军长眼眶狠狠一红,喉咙口就堵住了,随即仰头去看屋顶,努力将那股盈眶的酸热感吸回去。
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丢了马鞭,回手抱住,低声说:“王栓儿,你个王八蛋!”
“那时给爆炸的石块砸到,脑袋上破了洞,差点没命,幸亏遇到个草药郎中,用偏方硬是给救回来了——就这儿,好大一疤呢。”王胡子坐在床沿,扒拉开头发,把脑袋往虞军长面前凑。
虞军长与他并肩坐着,歪了头,还真仔细去研究那块旧伤疤了,看来看去,觉得挺像被硬物砸的。他用戴了白手套的食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疤痕,语带讽刺地说:“就这个洞,让你在床上一躺两年,连个消息也递不得了?”
王胡子讪讪地缩回脖子,“就躺了两个月……之后好像脑子出了问题,有点不太好使。”
“傻了?”
“也不全是……刚开始是稀里糊涂,过半年多才慢慢好起来。后来说话走路干活都利索了,可一想以前的事儿就晕忽。”
虞军长斜着眼睛瞧他,冷笑道:“明白了,能吃能睡能玩女人,就想不起我了是吧。”
“怎么会呢!这不就想起来了嘛。”王胡子见他眼里跳动着Yin火,便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低声下气地哄道,“要不是伤了脑袋,我一早就回来了,还能在外头风吹日晒地游荡?”
虞军长想来想去,挑不出什么刺儿,脸色也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