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来。
信在他手上,青影无法探知其中写的是什么。兮妍在房间里来回度步,忽地把心一横,佯装无趣下楼,“李寨主怎么愁眉苦脸的?”
李渊沉沉打量兮妍,天人之姿,穿着破旧衣裳依旧贵不可言,知府家的千金都没有她一成的仪态。皇帝只有一个女儿,此次回来路上听说皇帝准备立公主为皇太女……
当下腿就软了,死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失态下跪。
扯着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道:“无事,姑娘可是觉得闷?不若我护送姑娘去镇上玩?”
他头上冒着冷汗,脊梁卑微地弯曲,言语是显而易见的讨好,兮妍一下子就猜测到他可能知晓自己身份了。
这种如履薄冰的人,最是受不得刺激。
她若无其事道:“李寨主今夜不是有要事?你若有心,明天也是一样的。”
李渊讪讪道:“姑娘说的在理。”
兮妍才回房,立即收到宫里传信,便让青徽把事情告知萧泓澄等人。
李渊处于天人交战中,他若是与刘雍合谋,难逃一死,便是这一次不死,往后只会死得更惨烈。暗中投靠公主,说不准会免除杀头之罪,只是余生只能在流放中受尽苦楚。
选哪一样都是悲剧,直到夜幕降临,他依旧没有选择。
明知饭菜有问题,萧泓澄与袁复依旧面不改色用下。用完晚膳一刻钟后,俩人昏睡过去。
刘雍用力踢了袁复一脚,袁复身子弹了弹,眉头都不见皱起半丝,他还是不放心,“孙先生好生给他们看看,万不可再出现纰漏。”
今时不同往日,孙先生面对刘雍态度再谦卑不过,他满脸讨好道:“寨主放心,我确保这次必定万无一失。”
转眼到了巳时末,刘雍站在议事堂门口倾听四周动静,往日的乌鸦叫声在此刻都销声匿迹了。心中充满不好预感,李渊那厮胆小怕事,若是他不愿意,他只能拼死一搏了!好在妻儿已经送走。
转身看了看堂内躺着的两个,“把他们弄醒。”
孙先生还刚靠近,俩人就张开眼睛,萧泓澄还调皮地眨眨眼,孙先生一下子瘫痪失语在地。
刘雍大骇,急忙道:“快拿下他们!”
平时刘雍担忧山寨里有会武功的会难以控制,便狠心废除他们武功,此刻悔恨万分。做惯了农活的人哪里知道什么招数?十来个人连一个袁复都对付不了。
萧泓澄拍拍身上尘土,笑道:“我们配合寨主演这出戏,怎生寨主一点也不高兴?”
刘雍沉着脸拔刀相向,萧泓澄收敛不正经,提起大堂内一根铁头棍扔给袁复,自己也拿起一根。
袁复一脚把人踢出一丈远,接过棍子便与刘雍对打。刘雍年轻时猛如虎,此刻接招虎口发麻,犹自强撑。
小厮跑进来道:“寨主,外头聚集了一大伙人!”
袁复给萧泓澄递了个眼色,二人快速退出议事堂,来到墙角抓住外头扔进来的绳索便翻过墙去。
他们不知晓山寨的何处藏有震天雷,唯有远远把山寨围起来,袁复喊话:“刘雍,你不要再做无用挣扎,速速投降方能救你妻儿一命!”
许久里头传出狂妄笑声,“便是你们能灭了我的山寨,但狗皇帝永远要背负着不顾几百口性命的骂名,我死了不亏!”
原是刘雍趁着夜色把山下居民都叫进山寨里。
李渊觉得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也许以他的聪明在流放中也能过好。
走到萧泓澄与袁复面前道:“两位大人,小人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天理难容,但小人于心不忍看几百口为刘雍送命。刘雍藏着百多枚震天雷,若是全部点燃,整座山都会被移为平地。大人不妨让大部队先下山,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与我配合,我吸引刘雍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然后他们翻进去制服刘雍。”
见二人看着自己不言语,李渊垂下眼眸道:“你们守在山下,我便是有诈,也是插翅难飞。”
俩人对视一眼,萧泓澄道:“姑且一试吧。”
萧泓澄与袁复,李渊、青徽,另几个大内高手留在山寨外面,其余人全部退至山脚。
李渊清清嗓子,“大哥,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想想你让他们无家可归失去尊严地活着,已经是犯了下地狱的罪,你若是还带着他们性命下去,怕是永生都不得投胎转世备受地狱之苦。你再想想元宝和宝珠他们,因为你,他们一辈子都不能提及自己的父亲是谁,你说你这样和绝户头有什么区别?”
刘雍拎着一壶老酒狂饮,闻言反讽:“怎么没区别?我有儿子继承香火,你李渊却连个女儿都没有!你贪生怕死,我可不怕!下地狱就下地狱,反正做人也做腻烦了。”
怒火烧红了他双眼,把酒坛往地下一砸,一脚踢开身前几个大箱,随手拿起一个光滑的铁球在手中把玩,神情甚是骇人。
山寨内百姓吓得跪地哭求,“求寨主饶我们一条生路!”
求饶声此起彼伏,但在刘雍听来就是催命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