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亲事,现在亲事已经定了,那东西自然就不应该存在了 - 万一阿暖大意,不小心被外人见到或拿到了手,必然会引起不少的是非 - 虽然也出不了什么事,但总是对阿暖名声有碍 - 他是不会承认有那么一种可能万一阿暖什么时候发脾气要使用那退亲文书的。
所以廖珩听了阿暖这话,就微挑了挑眉,笑道:“退亲文书?阿暖,你好像的确该把它拿出来还给我了。”
阿暖觉得说错话,开始装傻,只作不闻。
廖珩便似笑非笑道,“阿暖,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何要给你那个退亲文书吗?”
阿暖侧了脑袋看他,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道:“嗯,当然记得。三爷那时您跟我说即使我们定亲了但我仍然还是有选择权的,想嫁给你那就嫁给你,万一不想嫁给你了就还有那退亲文书做保障。”
完全不提当初是假定亲之事。
廖珩默了默,道:“那你现在还要选择权吗?”
阿暖抿嘴笑,用指甲抠了抠他的胳膊道:“要,为什么不要?”-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用手各式各样的挠他,好像是为了试试手感有多硬,然后再反复确定一般。
“要?”廖珩一只手捏着阿暖的胳膊,捏得阿暖一阵生疼,另一只手却是搭上了她的脖子,这通常是他要变身的前奏,阿暖忙想说上一句什么挽回一下,可是却已经为时太晚 - 她最后也只能抽着气挣扎着说“不要”了。
但廖珩身体力行到最后也没能从阿暖手中把那个退亲文书给逼出来,反而是应下了她去报社一事 - 阿暖越来越学会和廖珩的谈判技巧了 - 只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底谁占了便宜难说得很。
当晚赵翎回来听说自己那个表哥竟然同意了让阿暖去报社工作,看阿暖的眼神简直觉得像是她头上长了犄角,然后感叹道:“唉,所以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啊。只不过,”
她拿了镜子照了照自己,很有些顾影自怜道,“我也不差啊,那我这一关怎么就这么容易过?”
阿暖躺在床上瞅着她,懒洋洋笑道:“嗯,那是因为你们是平行线,我二舅他不需要过你那一关就可以前行。”
赵翎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镜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十分认真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是我中文学的不好,这才错失了良缘。”
阿暖不再陪她玩,有些好奇地转而问她道:“喂,阿翎,那个国文系的周大才子如何了?听说他还要为你出本诗集,可是真的?阿翎,这人脑袋有包吗?就你那中文,能说的这么顺就不错了,诗什么的,你哪里看得懂?”
她从小到大也没人为她写过诗,尽招惹变态了。
赵翎微笑,她端庄的撩了撩自己头发,然后伸手摸了摸阿暖的脸颊,笑道:“诗是真的,不过嘛,也别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听说那是因为他要靠写诗的稿费存钱去留洋,但写诗还是很需要灵感的,每一个漂亮的姑娘都是他灵感的源泉,而这每一个源泉被用干了就再换一个,直到他储够留洋的钱为止 - 你知道他的第一个源泉是谁吗?就是他的太太。”
阿暖看她微笑的表情,听她形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敢情这是个吸美人Jing气才能成才的男狐狸Jing?
若没有云佰城,她可能还能调侃一下,可有云佰城的事,她着实没法欣赏这个油腻腻的幽默。
她转了个身就道:“多谢今日的睡前故事,晚安。”
赵翎摸了摸阿暖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赵翎一直陪着阿暖一起住着 - 原本她是被安排住在客院,就是当初尚昭云住的那个院落,但她就说客院太远,条件太差,定要和阿暖住在一起,廖珩虽然嫌她碍眼得很,但面上也懒得跟她计较,只作无视罢了。
赵翎前几日在燕京大学的哲学系开始做助教,她这几日每晚回来都能带给阿暖一箩筐的八卦和故事,有其他人的轶事,也有她自己的见闻,阿暖只能感叹,有时候生活的有滋味程度并不在于你身处什么环境,而在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若是她在燕大,可能最多也就只能招几朵烂桃花罢了,说不定还要被人绑架......人跟人的差别真大。
阿暖翌日便去了《燕林时报》报社,为了方便行事,这些时日她在外面都用了化名叫陈暖,报社也并无人知道她是廖珩的未婚妻,只是见她过来上班还带着保镖,只当她是哪家的大小姐罢了 - 这里尖锐清高之人不少,见她如此,有些人就很是不屑 - 就她在报社的工资,怕还不一定能雇得起一个专业的保镖。
阿暖也不想这么高调,但自从发生韩稹的事,她觉得和其他相比,安全还是要重要得多。
这里长得美也没能带给她便利 - 她上司是个清瘦愤世一心忧国忧民的老头,看她的眼神就跟尖刀子一样,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阿暖这种米虫般的娇小姐 - 听说去留洋读大学也只是去玩了两年,学位都没拿到,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的米粮 - 说不定,她身上那些价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