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时,皇后扶了皇上一把。这个动作虽小,却瞒不过精明人的眼睛。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再说太子和健儿恐怕已经来了,还是赶紧出去吧。”
宴会开始,皇后极体贴地将皇帝的酒杯都撤下,命人换上茶水。
说是赏春,其实早已到了初夏时节。而且往年萧沧海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除了每月定期宣召命妇进宫请安外,很少举办这种后宫小宴。但今年不知怎么的,前几天皇后突然下了旨,要在春尾夏初办场赏春宴会。
杨靖一边享受着他的关心,一边小声嘀咕:“这样做也太明显了”这次自己这个皇帝可真是被算计透了,不仅里子没了,面子也快没了。
虽然皇上被皇后‘压’了,有失尊严和体面,但同性夫妻间感情好的话,有些事也难以
座位越靠近皇上皇后的,身份越是尊贵,心思也越加灵敏。除了康王恨不得能离他皇兄再远点外,其他人都细心地注意到了皇帝皇后的小细节。有些还在疑惑的,看见皇上端起茶杯时露出手背上一点明显仿佛牙印般的嫣红,不由隐隐都有了猜测。
杨荣杨健闻言都十分欢喜,纷纷点头表示会用功,好像明天就可以出宫了似的。
杨健听说还有那么久,不由十分失望,又问道:“那能带哥哥一起去吗?”
杨靖之爽,无法言表。
太子听说今天父皇和母后出宫了,不由羡慕不已。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出宫,因此并未有何要求。倒是杨健单纯直白地道:“父皇,父皇,下次出宫带着儿臣吧。儿臣也想去宫外看看呢。”
二人在房事上极为合拍,固然有情意相投的缘故,也因萧沧海本身放得开,在这方面并不矜持。而且他本就是一妖娆之物,这些年来调养得更是深谙其道,自然宾主尽欢。他身体柔韧,竟能坐在杨靖膝上将双腿搭在他肩膀,身体几乎对折,还游刃有余。
皇帝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不用这么小心吧?”
因为机会稀少,所以收到帖子的人家都十分骄傲,自觉简在帝心,得皇帝青睐,因而都是隆装出席,极为慎重。
其实杨靖心里有数。他不在乎让臣下们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宠爱萧沧海,不仅他是自己的皇后,同时自己也是萧沧海的人。谁要动摇皇后的地位,都要仔细掂量掂量。
萧沧海悠悠一笑,劝慰道:“还是小心些好。你若难受了,我会心疼的。”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萧沧海歇了几晚,养足了精神,终于还是找到机会让杨靖兑现诺言,狠狠压了他一晚。不巧的是第二天正是他举办的赏春小宴。
二人穿好衣物,相携而出,太子和杨健果然已经来了。
杨靖此时心中暗暗叫苦。昨晚被萧沧海压在床上使劲折腾了一番,今早起来腰酸得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萧沧海不知何时在他身上种下了不少‘草莓’,还都在明显之处,偏偏今天举行这种小宴,近距离地与众人相处,根本掩饰不住。
不过虽然有心配合,但一屁股坐下时杨靖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众人落座不久,皇上皇后相携而来。二人一穿龙袍,虎步生威,一本正经,威仪无限。另一人华服长袍,俊容含笑,优雅从容。
母子二人心下惊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上方之人。
杨靖呵呵一笑,道:“等健儿再大些,父皇就带你出去玩。”
这明显是被萧沧海算计了。
萧沧海起身后觉得身子发软,双腿无力。杨靖扶住他,温柔款款地道:“累到了吧?朕抱你去休息。”
一家四口用过膳,萧沧海将给儿子们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打发走了儿子们,萧沧海疲累过度,这晚也没提翻身之事,让杨靖松了口气。
二人在浴池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双双起身。
他可不像萧沧海生过两个孩子,而且常年服药内外调养,后穴早已适应了如何承欢。可怜他那皇帝的‘龙穴’被折腾了一晚,此时着实脆弱,偏偏上朝饮宴都不能耽误,货真价实的‘如坐针毡’啊。
“那是什么时候?”
作为皇后,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伴在皇帝身边,务必要打扮得雍容华贵,端丽无双才是。但萧沧海是男人,可没法在头上身上戴那么些花花绿绿、珠宝环绕的饰物。他只是穿了一身正经繁琐的皇后华服,多配了几个玉环,顶上戴了只精致华美的翡翠红珠镶宝冠,竟也有种艳压群芳之感。
杨荣闻言,也露出期盼之色。
宴会在春溪殿举行。外面就是后宫里最漂亮的一座御花园,虽没有太液湖的湖水相伴,但繁花锦簇,极为赏心悦目。
萧母和萧伯元坐得靠前,清清楚楚地看见皇上左耳下方的脖颈处有着一处明显的红痕,即使穿着春天的高领长衫也遮挡不住。
“嗯等你十岁以后吧。”
杨靖哈哈笑道:“到时大家都去。不过你们可不能淘气,要乖乖地听话,到时还要看你们书念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