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手里夹着一根烟,趋前身子往徐正淳的脸上喷了口烟雾,“全套还是半套,口的、胸的都行,玩S和M就得加价。”
“不要服务。”徐正淳用手扇开呛鼻烟气,一闻就知道是劣质香烟,“我只要开房睡一晚上。”
“哈哈哈~”老板娘夸张地笑得整个身子往后仰,“帅哥,别耍了,来我们这里还有吃素的?”
“妈妈,说不定他想要小哥。”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穿着短裙坐在吧台上春光乍泄,“瞧,他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正淳没反应,绝不代表他爱男人,他是纯粹的直男,第一这种庸姿俗粉他看不上眼,忒脏;第二逃亡的日子吃不安睡不好,还能有欲望吗?
“你怎么老戴着墨镜?”年轻女子从吧台下来,拢着外套登着恨天高扭扭摆摆走过来打量着徐正淳,掩嘴笑道:“不会跟那个导演一样是斗鸡眼吧?”
“到底有没有房间。”徐正淳抽着三张百元大钞,“干脆点!”
这里的房间才60元一晚,老板娘拉开抽屉迅速地把钱往里一抹关上,“有。”
☆、逃亡(二)
老板娘拿着钥匙领着徐正淳“蹬、蹬”地上二楼,黑漆漆的楼道散发着霉变的味道,花地砖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铜匙旋开了木门,Yin暗的房间一张破床污迹斑斑,破窗户吹进来的风弄得悬吊着的灯光一晃一晃。
洗手间装着鬼魅般的红灯泡,镜子碎了一角,徐正淳摘下墨镜口罩合拢双手捧接了冷水抹了一把脸,昔日脸上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凹陷的脸颊和唇上的须根透着他的狼狈,眼底下的乌青掩饰不住他的疲惫。
排风极差的卫生间弥漫着一股异味,徐正淳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虽然已经闻风而动,没料到警方的最行动如此迅速。
公司账上的钱还没来得及转走就被冻结了,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多,不敢刷卡怕顺藤摸瓜被抓住,有家不能回怕守株待兔,住酒店要验身份证,东躲西藏只能住进这种啥都不看的小黑店。
想到这里徐正淳紧握着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垫,“咯咯~”有人敲房门,徐正淳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戴上帽子压低帽檐遮住半边脸走到门后,压低声音警惕地问道,“谁?”
“先生。”外头的女人嗲声嗲气问道,“要服务么?”
“不要!”徐正淳摘下帽子一把甩到地上隔着门吼道,“滚!”
外头的女人被他这么一吼,愣了一下骂骂咧咧,“住这种店还不要服务,装尼玛B啊!”
徐正淳坐回床沿,烦燥地十指□□发根,没想到竟落魄到这等程度,土得掉渣的红色电话冷不丁地响起来。
“铃、铃、铃~”响到第三声,一声斜睨着电话的徐正淳颤抖着手拿起话筒贴到耳旁。
“先生,要服...”未等那头的女人说完,徐正淳“啪”摔了话筒,那头还传来“喂~喂~”的声音,他一把扯断了电话线,终归清静下来。用枕头捂着脸,徐正淳欲哭无泪,他不甘心!所有的一切他一定会讨回来!
“嗯嗯~啊啊啊~”糜烂的情和欲声夹杂着“咿呀、咿呀!”床板摇曳的声透过隔音效果极差的板间墙从隔壁的房间传过来,徐正淳用手掩耳,那声音却像魔音一样灌进来。
“受不啦!”徐正淳挥拳砸在墙上,隔壁静了片刻,正当他松了口气合上眼,那头变本加厉传来更疯狂、更糜烂、更YIN荡的声音,“咿呀、咿呀~”越发急促有种床快被摇散的感觉。正当徐正淳想着法子怎么让玛丽隔壁安静下来时外头楼道传来老板娘尖锐的嗓音,接着连串的敲砸门,“清场子!清场子!”
徐正淳迅速挪到门后开了一条缝往外看,楼道一遍混乱,男人赤着上身毛巾缠腰,女人衣不遮体边走边出,散发着狐臭味白花花的肥rou从他眼前掠过逃窜,他居然倒霉得碰上扫黄!从正门走来不及了,徐正淳立即关上门,推了把椅子堵住,这回箱子带不走,挑了几样重要的东西放背包里翻过窗台顺着管道往下爬,“嘶~”衣袖被生锈外露的铁枝勾住扯了个大口子。
隐隐听到他的房间传来踹门的声音,徐正淳手脚并用加快下行的速度,心急没抓稳快到一楼时一屁股摔到地上,忍着痛赶紧起来躲在拐角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里,听到楼上有人喊,“有人从这里逃走了。”。
看来那些负责扫黄的警察已经砸开房门,徐正淳大气也不敢喘,忍着死老鼠散发出来的恶臭使劲把身子往巷子深处里头缩,屏息静气收腹紧贴墙壁,把自己隐藏在红砖墙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渐近,他心狂跳不止,仰起脸不敢睁眼,“吱~”shi糊糊的东西在他脚面爬过让徐正淳头皮发麻却动也不敢动,该死的沟渠老鼠还来来回回几趟。
“可能往那边去了。”巷子外头男人的声音把在他脚边徘徊恶心的老鼠吓跑了。
徐正淳的半睁开眼,余光瞄到一行警察越过窄巷,幸庆他们没有拐进来搜查。
直到脚步声来远去很久后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