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仪和教养。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家的疯婆子才给我钱叫我去贿赂一个她在圣光学院认识的老师。
但是现在钱没了,我就再也进不去学院了。想来我也是实在不想去做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因为肚子太饿就随便把本来应该用来上学的钱挥霍在了那家昂贵的妓院里。最后还因为心软没有解决肚子的问题,反而把最后一点饭钱都白搭给了那两只狐狸。
“所以,你们笑够了,”我打断自己的想法,嘴里残留的血味已经侵占了我的全身,我抬头几乎祈求地看着他们,“还有血袋么?”
我很少在他们面前如此低头,他们虽然不情愿,但也叹了口气,又给了我两袋血,还拆开几包自己开始喝了起来。虽然对于我的食量来说这些血只能更让我饥饿,但是我现在不会拒绝任何施舍。于是就这样,我和我的这些“同类”他们一起靠在阴暗肮脏的街角一边喝兽族的血一边像过去那样打发时间,我这辈子也只有在这时才能找到一点归属感,即便这幅场景更多的只能提醒我自己是如何堕落,就和这些每天混在街角干着肮脏生意的地痞流氓毫无区别。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没有考上圣光学院让你们失望了?”
我想起来这件事,问他们道。
其他人也想起来他们说过的话,都笑起来:
“圣光学院可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我们想去都去不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讲哪一出,圣光学院难道不就是个专门为人族和智械开设的学府,目的是为了对付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外族人的么?要不是因为我家的疯婆子想让我学习那种只有加百列才能掌握的“光”,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与那些恶心的“贵族”为伍。我将自己对圣光学院的见解讲给他们听,他们却突然问我:
“尤里,你听说过摄魂山上那把巨大的魔法之剑吧?”
他们所指的魔法剑是从上古时代开始就漂悬在这个世界的九把巨大的黑剑中的一把,这个传说太过于有名,即便是他们这些在街上长大的孩子也都一清二楚。传说中这九把剑是创世之初,神放到大陆上用来测量这个世界的魔法值的,一共有九把,分别悬浮在九个大城市里。自从神将大部分的魔法都从大陆上收走后,这九把剑在过去的一百零二年间都像是黯淡的灰烬般没有一点光芒,就连动也不动一下,天启市的人都说那把剑已经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难道说?”
我惊讶地问道。他们点点头:
“是啊,据说那把剑的硬壳最近开始脱落了,甚至还发出了光。”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那把剑不是被圣光学院建起来的古堡给围住了么?”
我突然有点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说圣光学院是个“了不起”的地方了。如果那把黑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亮了起来,那么圣光学院里或许出现了一些魔法值很高的生物。
一个同伴回答道:
“我们只是听进去过圣光学院的人说,那把黑剑最近开始产生很大的动静,闹得学院内上课都不得安宁。而且你也知道,那把剑是用来测量魔法值的,那把剑越是没有死寂,人族们就越是放心,但一旦那把剑开始有了动静,就说明我们这些外族人中有人有强大的魔法。”
“没错,”我接着他的话说道,“而且说不好有魔法的人就在圣光学院里,毕竟黑剑是用来测量那片地域附近的魔法值的。”
——这还真是讽刺,明明那地方是为了对抗魔法才产生的,现在却成了魔法值最旺盛的。难道加百列挑选的学徒里混进去了外族人?”
一个同伴笑嘻嘻地看着我低头琢磨的样子:
“不仅如此,最近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
“前几天的时候,街上一家妓院差点被一个兽族给毁掉。”
“真的么?”
我不可置信地问。能用“毁掉”这个词,只能说明那个兽族会使用魔法,而且还是比大多数人都强大的魔法。这在天启市是不可能发生的,这里的兽族都是从小在城市长大,没有受过森林的庇护,所以根本连学习魔法的天赋都没有。再者来说,在这个黑剑已经死寂了一百零二年的时代,那种程度的魔法根本就是连想都无法想象的,甚至就连我的那个亲生父亲也不能企及。
“是啊,你当时去考试了不知道,但这件事可是在天启市闹了一阵子。最后你猜怎么着,是圣光学院来的人制服了那个兽族,并且把他带回了学院里,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黑剑重新震动,难道是因为那个兽族么?”
我有些激动地问道。
“或许吧,但那样强的兽族真是连我们都觉得害怕。”
一众每天把贩卖弱小的兽族当作工作的家伙开始开起玩笑。
然而我内心却坚定地认为区区一个兽族不足以让黑剑震动。据我所知,以我生父为首的几个常年使用魔法的血月族一直混迹在这座城市里,他们的魔法值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然而这么多年来,那把黑剑连动也没动过,这不得不